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莫白仍旧能保持理性,林远风开始放下心来。
莫白嫉妒的得发狂,那幅画中的另一人应该是他,而本属于他的位置却被另一任给占据,他嫉妒得想要杀掉林远风取而代之,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少年是那样期盼为他崇拜的大师奏曲。
画里画风是那样和谐,他紧紧握住拳头,用仅存的理智克制住滔天大杀意,这是一场绝无仅有视觉盛宴,茶盏中诱人的液体飘散着了了薄雾,这是绝世的珍宝,他知道这世上永远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壶这样的好茶,他绝不允许有少年的画中,再次找不到他的身影。
越是完美的杰作,他越是痛心,就像锋利的刀剑在他的心口中狠狠的刮下一道恐怖的口子,这样的杰作是他的天使和别人合作而成,而他,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无法插足的外人。
琴音终止的那一刻,所有的煎熬都结束,他占有的拥抱着他的天使,向着真正的外人挑衅一笑:“你们合作的天衣无缝又如何?他是我的,只属于我。”
林远风笑着问韩子清:“你觉得这茶怎样?”
韩子清精致的脸憋得通红,他并不懂茶,但又不想在崇拜的大师面前丢脸,人在最紧张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用力的回忆着莫白说过的那些有关茶道的东西,最终只能认命,不懂就是不懂,他吱吱唔唔道:“非常好喝,比我喝过的任何茶都要好。”这却是事实,同一种茶,经不同之人的手,那味道又有所不同,这茶比他数着叶片自己泡的要好很多。
林远风哈哈大笑,“好喝,确实好喝。”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幸福满足,让人幸福的茶?这不也是茶的一种至高境界么?这个世界有无数的人爱茶,真正懂茶的人很少,比起那些侃侃而谈的大多数品茶人,与其是在品茶,倒不如是在显示自己的才识。
莫白恶意的将一盏茶一饮而尽,看到林远风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莫白憨厚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太好喝了,忍不住。”话毕,他把壶中仅剩的一盏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了自己的茶盏中,腼腆道:“这次一定好好品尝。”
看着小口呡茶的莫白,韩子清紧握着拳头,好想揍他!
林远风:好想揍他+1。
莫白喝完茶,又想去抱坐在他旁边的韩子清,韩子清此刻正想着要不要揍他一顿呢,哪会让莫白得逞,只听见腾的一声,韩子清在林远风惊愕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你的腿好了?”残疾了二十年的腿突然好了,任谁都会感到惊奇,更何况是在方家找遍专家都说康复无望的前提下,方行之三字永远和残疾联系在一起。
已经被打上残疾标记的人,有一天突然变得健康,这是一个奇迹!
韩子清勉强一笑:“快……快好了。”
这是另有隐情?林远风心中有无数个猜想,少年不想多提,他就不会多说。
因为不知道韩子清是否知道真相,林远风试探性的开口:“你的生母给你留了东西。”
“是什么?”韩子清的语气有些急切,最关键的线索就要浮出水面。
“你知道了?”林远风担心韩子清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说出事实会伤害到他。
在他看来,即便是为了韩子清能有一个快乐的人生也不能抹杀韩玉存在过的痕迹,毕竟韩玉才是方行之的生母。他能猜到方家的想法,却不能理解韩家的做法,那真的是韩玉的娘家人么?说一句绝情也不为过。
母亲是一个多么美好令人期待的词汇,韩子清有些伤心,他从来都和这一美好的词汇无关,“嗯,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韩玉。”
林远风望了一眼莫白,这人是赖在这里不走了?一般有点眼色的人听到这种事,不都会主动的选择回避么?而这位,任他使了多少次眼色,干咳了多少声,也依旧巍然不动,林远风无法,只得望向韩子清。
莫白的皮厚程度他是见识过的,韩子清是豁出去了,他就不信莫氏家大业大,还会觊觎他母亲留下的那点东西。
见韩子清点头,林远风才缓缓说道:“放在一个叫永诚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林远风摇了摇头,韩玉很久以前就为他未出生的孩子作了打算,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出事之前就察觉到了不对?所有的谜团随着故人的逝去一起归于尘土,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侃侃而谈,时间过得很快,莫白在韩子清对林远风露出崇拜的意向的那一刻,就打消了把林远风留在莫宅的想法,他是疯了才会挽留一个抢走韩子清注意力的‘情敌’。
尤其是看到恋人和林远风谈得很融洽,莫白就更不待见林远风了,他不好直接下令赶人,只能用眼神表示他是有多么的不待见这位道高望重的林大师。
短短一个下午,林远风就充分的见识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铁血暴君是有多么的表里不一,事实证明,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
谁来告诉他,这个冷脸对着他和笑脸对着身边少年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真正的变脸比天气还变得快。
这人可以在少年的注视下和他谈笑风生,又可以在少年和他谈话的时候,暗中用千刀万剐的冷刀子眼对着他,承受了一个下午的敌视,林远风走了,他走的时候走得很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杀一个回马枪。
莫白在心底念着魔咒:“快点走,快点走……”他看着那道慢悠悠的背影咬牙切齿,那人绝对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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