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跟了一段路,快步追上去,没话找话,“那个怪物之后会被怎么处理?”
“救得好就放走,密切监视,救不好就人道毁灭。”展翼不轻不缓地回答。
“那个人的身份不是查出来了么?”白羽好奇,“是花圃的园丁吧?他貌似每天都给芬妮娅送花去,你猜他俩会不会是有感情?然后园丁被人还得不像人样,所以芬妮娅想方设法救他?”
展翼没回答,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听着。
“不过那个芬妮娅为什么要吃那种药?”白羽仰着脸,“还有啊,为什么要抽走她的血?”
展翼微微皱眉,“你真啰嗦。”
“人偶尔要说一说话,可以锻炼脸部肌肉?”白羽凑过去一些,白色的风衣有意地挨着展翼的黑色风衣,回头看那被风吹起后纠缠在一起的衣摆,嘴角扬起几分,“偶尔也要有点幽默感和好奇心。”
展翼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反正已经死了。”
白羽眯起眼睛,“啧啧,好无情喏。”
展翼冷笑了一声,“血族还说有情?。”
白羽肩膀蹭了蹭他,“芬妮娅为什么吃药?”
“你问他为什么吃药。”展翼转脸看着白羽淡紫色的眼眸,“这个问题本身很可笑。”
白羽更不解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她是长期服药,舞女服药的情况非常普遍,理由更是五花八门,从男人到家境到债务到空虚无聊寂寞甚至宠物丢了或者了无生趣,问来有什么意义?”展翼上下嘴唇一碰,吐出好长一句话来,“你问瘾君子为什么服药难道不可笑?你管他为什么吃药。”
“那你觉得重点在哪里?”白羽一脸高深,“原来你嘴皮子还挺利索。”
展翼显得有些不耐烦,看向一旁灯火璀璨的高楼,“可疑的不是她为什么服药,而是为什么一个瘾君子要把她的药物锁起来,一把对血族来说完全没有意义的人类的锁,可以做什么呢?”
白羽愣了愣,搔头,“是哦,为什么呢?”
“玫瑰花不得不活在瓶子里,凋谢后,希望可以连瓶子一起烧成灰,洒在玫瑰园里,起码能让他每天看我一眼”展翼自言自语,“芬妮娅的遗言。”
“对呀。”白羽点头,“这句话摆明了芬妮娅喜欢那园丁,我没猜错啊。”
展翼嘴角微微挑起几分,像是稍微提起了一点点兴趣,问白羽,“要是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类,会有什么感觉?是觉得那是人类的荣幸呢,还是人类的不幸?是自己纡尊降贵呢,还是高攀不上?”
白羽一摊手,下巴上扬几分傲慢而优雅,“能得到我的爱,等于得到上天的恩赐?”
展翼一脸“果然如此”的淡笑,“在我看来,吸血鬼完全没资格爱人类。”
白羽微微皱眉,“为什么血族没资格爱人类?”
展翼停下脚步,走近白羽一步,蓝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嘲讽,“人类十八岁成年,就算活到一百十八岁,只有一百年,一百年里青春貌美的岁月就算是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也只有二十年。”
白羽点头,“所以说低等咯。”
展翼不屑,“你才低等。”
白羽睁大了眼,指着自己,“你说我低等?我是食物链顶层……”
“那又怎样?饭量大一点而已。”展翼无所谓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轻轻地戳了戳白羽的胸口,“人类的二十年是独一无二的,相比起来,血族的二十年一文不值,无限量的东西,从来不值得珍惜。”
“呵。”白羽也笑了,歪过头看展翼,“无法永生不死的人才会觉得时间很珍贵。”
展翼也不再跟他耍嘴皮子,继续往前走。
“唉。”白羽跟上,“你还没说,芬妮娅干嘛把药物锁起来?”
“自卑。”
“自卑?”白羽想不明白。
“她不想让园丁看到自己服药的样子,也不想让药物导致自己混乱,错过和园丁一起的时间。”展翼说得也没什么情绪,“戒毒是她珍惜的一种表现。”
“哇,你的大脑构造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啊……”白羽一脸感慨地拍这首,“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一个血族为了个人类戒毒表示珍惜他的爱?吐槽么?”
展翼无所谓地一挑眉,“作为一个血族来说,芬妮娅的确是异类。”
说话间,电话响了一下,是凯打来的。接通电话后,凯告诉了展翼案件的进展——凶手已经抓到了,这次案件的主谋是花圃的所有者,也就是那个袭击芬妮娅并且抽取血液的人类,bn携带者,名字叫安蒂克。安蒂克是个生物学家,想要改变自身血统,让自己变的强大,能拥有和灵活使用赤魉的能力,又不用最终失控或死去。他调查古籍并且做血液试验,先用动物,得到了一些成功,让自己的肌肉更加发达,行动敏捷,可以袭击和制服红血族。然而渐渐的,动物实验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于是想用人类试一下……于是他选择了自己花圃里的那个年轻园丁。没想到的是,尸古子的实验发生了一些意外,园丁变异,他只好将他先关起来。不料芬妮娅竟然找了过来,并且在他不在的时候闯进实验室,偷走了他的实验资料……所以他才杀芬妮娅灭口。
展翼挂掉了电话,“看来那个安蒂克是个替罪羊。”
“为什么这么说?”白羽不解。
“如果只是那老头的问题,为什么芬妮娅不直接报案?而是偷走了信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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