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直直得看着喻文清,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喻文清玩味得挑起眉头,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得说道:“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冲锋的冲。”心道:好家伙,我以为那个岳掌门,不,我师傅已经是难得的美男子了,可跟这位公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幅样子呢?幸亏他比我老,不然等我长大了,这天下的女子岂不都被他勾去了!
果然是这三个字,喻文清心中突然浮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奇怪地皱了皱眉,却暗自将这个名字的熟悉感暂时压了下去,问道:“令狐公子,这里是你家?”
令狐冲刚有些飞扬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带着一丝泣音道:“是我家,我爹妈都被山贼杀死了……”他又转头看向素秋和白冬,显然喻文清的声音并不是他开始时听到的声音,“不知二位大侠是哪个说要去灭掉山贼的,令狐冲在这里先谢过了。”
原来,令狐冲是听到了这话才从屋子里出来的。
素秋眨眨眼睛,望着令狐冲问道:“难道你不是来阻止我们,然后要自己亲手去报仇的吗?”
这话问得不甚真心,令狐冲当然也不可能当真,只见这黑漆漆的少年洒脱得弯了弯唇角——或许他其实本来想要笑一下的,可惜此情此景真真笑不出来,道:“我真想的,做梦都想,也相信总有一日我可以轻松手刃仇人,可惜这些是山贼啊,别人可等不起我长大变厉害,所以,只能谢谢你们了,这个恩情令狐冲绝不会忘记。”少年的表情又带出一丝惆怅,道,“不管怎么样,这些山贼是因为害了我爹妈,害了村子,才遭此一报,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这话一出,连因为令狐冲这个名字而有些心不在焉的喻文清都忍不住侧目,如此洒脱的心性,若再有些天赋,在武学上绝对事半功倍,远非常人可比。刚要开口询问这少年可否有去处,便见一身材中等长相谦和的男人缓缓从令狐冲身后的门内走出。
喻文清一顿,便知他与令狐冲却是无缘了。
果然,令狐冲看见那男子,便对喻文清道:“这位大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位是我新拜的师傅,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岳掌门,幸亏他收留了我,否则我可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好了。”
说话间,岳不群已经走到了令狐冲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才对喻文清微笑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喻文清对令狐冲颇有好感,对这位风评不错的君子剑岳掌门也算是有所耳闻,便很给面子道:“岳掌门叫我喻文清便好。”
岳不群点头:“喻公子,不才方才听见冲儿道你们要去剿灭山贼?”得到喻文清肯定后又道,“冲儿如今已拜入我门下,便如我半子,冲儿父母之仇,我自不能旁观,敢请同行?”
喻文清微微一笑,道:“该是如此,只是我们要继续前行,若不介意,剿灭山贼之事便由岳掌门为主,稍后我派遣手下听候掌门号令。”其实本来这件事令狐冲的师傅既已出面,那么他就此收手也不为过,但既然答应了,也为了白冬的心理健康着想,喻文清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岳不群虽然略微遗憾,却也不是不知好歹,便也微笑道:“那我便代冲儿多谢公子援手了。”
喻文清点点头,也没忘记令狐冲,打了招呼,几人便离开了。
“主子,我不喜欢那个岳不群。”路上,红夏突然道。
“长得那么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宽和客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碧春也附和。
喻文清都要被这两个丫头逗笑了:“怎么没有一个贬义词,却又不是好人了?”
碧春红夏对视了一眼,耸耸肩,异口同声道:“女人的直觉吧。”
素秋忍不住又开了群嘲模式,道:“就你们两个还女人……嗷……红夏你要不要这么狠……哎呦……”
红夏道:“谁叫你冤枉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还不如坐实了这冤枉呢!”
素秋吸口气:“碧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唉,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路打打闹闹,几人很快到了平城的邻居——大名县,喻文清花了半天时间找好房子,然后素秋花了半天时间将几间住人的房间先收拾出来,几人便在这里住下了。
这大名县比之平城却要繁华许多,害得素秋好奇不已,专门去查了一下以那些山贼为中心,这周边几个县的情况,却果然是他们碰巧走的路线是唯一两个没有被山贼肆虐过的城镇。
喻文清却没有关注这些,反正无论怎样那些山贼是不会再祸害乡里了,他只是有些担心,他们在大名县已经呆了四天了,孟安云却连个消息都没有传来,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喻文清心情尚能平静。
但,另一件事就令他有些纠结了。
那就是,令狐冲这个名字,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熟悉了。上辈子他大半的时间都在学习中度过,另一部分时间,便是无数的文件、生意、宴会、搭乘各种交通工具的途中,对一些流行的书籍或是电视剧就不是那么敏感,但是笑傲江湖这部书,或者说这部电视剧实在有名,比如令狐冲,任盈盈这两个人名,即使没看过,却也听说过,也就是说,他现在并不是所想的第二世,而是到了一本书里?
但很快这个消极的想法就被他否决了,很多哲理性的东西他并不去想,他只知道,他在这里,那么这里就是真实的。
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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