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是我想太多,人家明明都有男朋友了,虽然……貌似……略微有些不和谐,但这不是重点,不在此次分析的范围之内。所以说,张起灵其实是个细心、礼貌又绅士的人,这是让刚分开的我别担心?
我又想到他的一些行为举止,不随便鸣笛、不乱开远光灯、不乱并线、不别车加塞儿之类的小细节确实跟我们这种糙汉不一样。估计和在严谨的德国生活多年有关,所以他应该不是那种“凑成一堆儿就过马路”的人?想到“大家都匆匆忙忙地闯红灯,只剩他一个人呆呆地在路口‘灯,等灯等灯’,面无表情其实满肚子槽——这灯不是坏了吧,怎么这么久还不绿”的画面还略喜感。
腹诽归腹诽,好习惯当然是值得表扬的,鼓掌!安下心来,给他回过短信,我就抄起电脑,开始跟黑眼镜的便利贴相起面来,看着他那潦草的字迹玩猜字母。《t take my eyes off you》版本众多,黑眼镜要的两张专辑里每张都有一首。风格和歌手不同,一个摇滚,一个原版。其实这首歌我很喜欢,而且一直认为特别适合用来表白或者求婚……等等!难道……不会是?!矮油……
揣着这般鸡血的心事,在等待刻盘的时间里,我又下了几首在张起灵车里听到的歌,连同黑眼镜的,统统存进了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周六日接连两个晚上我睡得都不太踏实。梦太多了,总得醒几回,醒了还记不住,只记住些没有情节的杂乱无章。周一一早,闹钟都没派上用场,我睁开眼时才七点多,睡又睡不着了,滚了会儿决定爬起来收拾收拾上班去。到公司时是九点,除了刚入职的那几天,还真没这么早过。真不是我懒,你看,这么大的办公室都没什么人呢,大家都基本上都得九点半以后才能陆续到齐。
趁没人,我看了看黑眼镜的座位,想了想……
“张起灵让我把这个给你。”否!
“盘我帮你刻好了。”再否!
“hey dude,你要的盘。”再再否!
“听说,你在找这两张盘?”再再再否!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怎么说都不对劲!我发现,经过这个周末,我好像对跟他正面接触有些发怵。还是就悄悄放他桌上好了。想着,我撕了张便利贴,写上两张专辑的名字,贴到盘盒上。除此之外,什么证据都没留下,包括我的名字。其实这挺掩耳盗铃的——尼玛我的字体识别度太高,全公司独一份。
结果,那两张盘苦哈哈地躺了一个上午,也没等来认领它们的主人,黑眼镜连同他组里另外两名职位不低的姐姐的位子一直是空的。中午吃饭时,我从侧面问了问胖子,听说他们又有新品要上市,除了正在忙的,可能会有一两个新案子。于是,我分析他可能是去开会了。黑眼镜和张起灵一样,全方面地负责所有产品,不像我们,只管其中几条线。
人在电脑前,心在墨镜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有些不安,心虚。我这么一光……光明磊落的人,是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干嘛搞得自己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就在我第n次摸着鼠标,开着excel,眼睛却往黑眼镜的座位和身后的大门口瞟时,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了,果断起身,四处看了看——胖子估计是去厕所了,阿宁也不知所踪。时机正好!我想了想,拿起几张空白的a4纸,走到黑眼镜桌前,假装有东西要留给他的样子,以纸作为掩护,夺回了光盘的监护权。
没想到一切都太顺利,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妈蛋!白想了这么一个周密的计划!我竟然心生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失意感来了。
对着张起灵的名片把地址填好,我将快递单和光盘都给了前台妹妹。监护权顺利转移,我这才踏实了。虽然张起灵让我直接给黑眼镜就行,但我还是决定寄给他,让他再给他。虽然多道手,又麻烦了快递小哥,但无论怎么想,这么做才是最合适的。本来就是黑眼镜让张起灵给他买盘,当然刻好的盘应该是张起灵给才对,这是个示好的表现机会,绝不能图省事!而且,这样我也心安,不能再让黑眼镜误会什么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踏实地表白也好,求婚也罢,我都祝你们幸福,两位大大!
黑眼镜一行人回来时都快六点了,既然他家离张起灵公司近,那么这时候还赶回来,估计是要加班?组内brain之类的?不能幸灾乐祸,我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到创意公司发物料过来的日子了。秉着珍惜美好时光的原则,我在黑眼镜“咦?”地拿起桌上a4纸的时候戴上了耳机,跟胖子打个了招呼,拍拍屁股下班了。听的还是黑眼镜要找的歌,嘿嘿!
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负责黑眼镜新案子的网络组整个忙成了千手观音,纵然这样,还是无法应付他的各种需求。于是,还没等创意公司把物料给我发过来忙我们组自己的事,我这个暂时悠闲的小催巴就被他资源整合利用了起来。
接连几天,我都是在时不时就会接到黑眼镜丢过来的brief中度过的。没办法,那些关于网络部分的投放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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