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说。”晋王生气,急忙起身去前厅。
待晋王匆匆赶到前厅,便看见邵安一手把玩着茶盏,一手扶头皱眉,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一时间,让晋王有种时光倒转之感,仿若回到年少岁月。
邵安听到脚步声,回眸笑道:“搅扰到你午睡了?”
“哪有,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晋王笑道,“对了,你这个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来?”
邵安开玩笑道:“案子查的不顺,来你这寻点线索呗。”
“那首诗你们破解完没?”
“解完了。最后一句是指刘咏舟。”
“刘咏舟?”晋王念叨着这个名字,只是觉得非常耳熟。
邵安见状起疑,问道:“你认识?”
晋王摇头,“不认识,但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他一拍桌子,“想起来了,是梦里,不对,是舅舅临走时说起过。”
晋王此时终于记起午睡时离奇的梦,那梦一半真实,一半虚构。当年宫变时,他并没有见到他母妃的最后一面,只见到了他舅舅。而他舅舅的遗言,正是梦中的话。
邵安疑惑不解的看向晋王,晋王连忙解释道:“舅舅的遗言里,提及到刘咏舟,还有董什么的。”
邵安沉思,心道莫非暗藏的那个人是姓董?他心如电转,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却一个也抓不住。只得压下,直接问此次前来的正事,“还有一事,我曾送你一个蓝田玉佩,你可记得?”
晋王闻言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道:“这……这个,我当然记得。只不过……现在不在我这。”
“你将玉佩交给谁了?”
晋王挠挠头,低声道:“我舅舅。”见邵安眉头紧锁,晋王以为他在怪自己,急忙推卸责任,“我是被逼的啊。都怪舅舅,他非要那玉佩,说此物乃我的贴身之物,且不太过贵重。还说今后见到拿此玉佩者,即为自己人。”
邵安这下全明白了。江恒宇做事果然缜密,选的信物也这般不显山不露水,即使被发现也不会猜到此物源于晋王。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漏算了此玉佩的真正主人。
只是江恒宇已死,这玉佩的下一任主人是谁,自然无从知晓。于是这条线索又断了。
此行无果,邵安起身正要打道回府,却被晋王拦住。晋王略带委屈的看向他,“安儿,洪义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自那日晋王得知李洪义还活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恨不得马上拉着邵安问个清楚。只是碍着冯彻,又因邵安事多,故时至今日他还不知具体细节。此次好不容易见到邵安,非要问个一清二楚不可。
邵安一直想回避着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告诉晋王,李洪义失忆了。他再也记不得以前年少懵懂的岁月,甚至连旧时生死相依的兄弟都忘得一干二净。
邵安斟酌道:“恩,哥哥他很好。目前在禁军任职呢。”
“既然他没死,怎么没去找你?”
晋王这算是问到点上了。邵安讪讪,心道或许哥哥过些时日就能恢复记忆,何苦让晋王徒增伤感。于是骗他说:“估计事忙,再说军中规矩多,哪能说出来就出来的。”
晋王对朋友向来毫无戒心,听邵安这么说也就信了。他更加委屈的说:“可我想马上见他。”
“他现在人在边关,哪能说见就能见到的。况且按律王爷无事不得私自离开封地,如今你本就有案子缠身,别再节外生枝了。”
晋王听完闷闷不乐的垂头坐着,邵安安慰道:“不过等到大节之时,圣上会邀各王爷入宫,到那时自会见到。”
晋王掰着指头算着日子,“还有那么久才过节,这等得头发都要白了。要不我求求五哥通融一下?”
“千万不要。”邵安阻止道,“莫说你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就是平日里也别犯这个忌讳。”
晋王长叹一口气,退而求其次,“好吧,那我写封信,你见到他后给他可好?”
邵安听他这般说,心中苦涩,面上却强颜欢笑的应下此事。然而他清楚,这封信恐怕要压箱底了。
再说冯彻这边也没闲着,冯彻又对着那诗仔细琢磨着。见邵安回到驿馆,忙让他进来,问道:“晋王那里问出什么没?”
早上邵安出门时只说去晋王府问问情况,并没讲玉佩之事。现在邵安只得模棱两可说道:“暂无进展,不过能肯定刘咏舟是晋王党人。晋王说江恒宇死前提到过此人,还提过一个姓董的人。”
“董氏虽说不算大姓,朝中为官者却也不少。如户部尚书董疾,礼部左侍郎董祈明等人。地方官有通判、知州、知县等,这如何找?”
邵安脑海中也在思索着,不仅仅在朝中有董氏,在军中任职的人有几个。而且这回没有什么生辰年月的提示,无法确定是哪个人。总不能将所有董姓官员都抓入刑部问话吧。
“另外,早上你出去时,朝廷邸报到了。”说罢冯彻将报纸递给邵安,让他自己看。
原来西北边境事出不断。自那次劫粮事件后,后续运粮皆不顺。不是被烧就是被劫,导致我军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看来朝中的大人物按耐不住,先下手为强了。”邵安看完邸报如是说。
冯彻点头,“所以要加快查案步伐。本官打算即刻回京,先抓了刘咏舟、李萧和曹普三人再说。”
邵安赞同,虽说现在他们没有证据,但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邵安相信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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