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朕突然想起,说起来,瑾堂也可以叫老幺为小舅舅啊。”黎隶大笑。
黎膺很不满的看了自家皇兄一眼。
黎隶干咳两声,板着脸:“老幺年纪比瑾堂大不了多少,同辈相交也可,免得把老幺真的叫老了。”
黎膺再次皱眉。他哪里老了?
“老幺啊,你看你总是皱眉头,小心皱纹都要比我深了。真的变成小老头了。”黎隶再次撩拨自家不可爱的弟弟。
黎膺不回答,继续皱眉。
“唉,瑾堂,你说老幺像不像个小老头?”黎隶拉人入坑。
凌蔚心中直抽,这种事他能评价?
“王爷稳重老成,是陛下教导的好。”这时候还是微笑着拍马屁就好了吧?
“当然是朕教导的好。”黎隶洋洋得意,“想当年,老幺多可爱啊,又爱笑又爱撒娇,总是跟在朕身后叫着哥哥,像个小尾巴一样。”
“皇、兄!”黎膺尴尬的耳朵都红了。
“唉,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黎隶后半句突然声调下沉,语气有些阴森森的,连脸色也沉了下来。
凌蔚刚才还在听皇帝调侃王爷,惊得恨不得躲在墙角当壁花。现在突然见识到了皇帝陛下变脸的功力,那就更惊吓了。
王爷不过是从小时候的萌正太,变成了现在的冷酷帅哥而已,皇帝陛下你不必一副咬牙切齿要灭谁满门的模样吧?
还好黎隶的负面情绪只显露出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调侃了黎膺几句,把他幺弟调侃得耳朵的红色都蔓延到脸颊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住口,让凌蔚去找胖太子,补足这段时间的功课。而黎膺则留下来,和黎隶一起探讨怎么把这折子里的事拿到朝堂来说。
……凌蔚并不知道自己的折子在朝堂上掀起了多大的风波,也不知道一干朝臣差点在朝堂上吵的打起来了。
这晏朝的文人可不文弱,就算对武臣会说些看不起的话,但他们自己也是能骑射的。所以即使在朝堂上,一干文武大臣打起来,也是很有看头的。
晏朝虽说没有丞相,但是有内阁辅政大臣,但那内阁辅政大臣又和明朝不一样,而是两文两武,其中有一文一武必定是宗室,而且四人都为兼职。
即使没有品级,算是虚职,但这四人实质上就为文武百官最高等级了。
如今两个宗室还算淡定,另两位辅政大臣则也打了起来,那文官王棋被武官钱琥踢了一脚,武官钱琥却被文官王棋打乌了眼圈。气的钱琥大骂王棋,说自己让着他,他却往自己脸上招呼,文人简直阴险。
不过还好,吵来吵去打来打去,好歹也吵出些眉目来。各位大臣揉揉自己的伤处,虽然龇牙咧嘴,但也挺精神的去做各自该做的事了。
毕竟这是为国为民有益的事,做好了,所有人都会青史留名。
这个朝代的官员虽然也有沽名钓誉和迂腐守旧的,但大多还是想做实事的,思想也不保守。
凌蔚听黎膺说起上朝的“盛况”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当闲臣的决心。
伦腹黑程度他不及朝中大人不说,连撸袖子打架他都打不过。若是争论什么,他不是次次都会被打的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去?皮肉之苦先不说,那得多丢脸啊。
不过说起皮肉之苦和丢脸,凌蔚觉得现在就挺难过了。
自从和胖太子一起练骑射之后,他是大腿也被磨破了,手掌也被磨破了。但胖太子都支撑下来了,他这个大人总不能叫苦吧?也只能忍了。
偏偏那教骑射的师傅严格负责的很,说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小孩,需要加重训练,才能短时间内练出点效果来。
凌蔚叫苦不迭。
他只是学习君子六艺而已。那君子六艺的骑射,并不是说多厉害,而是要好看。比如射箭,并不是说要让你射的多准,而是让你能踏着节拍拿着弓箭踩拍子,跟跳舞似的,然后往靶子上射,就算脱靶也没关系(当然,箭射在靶子上,面子会好看些)。
总的来说,这就是装逼罢了。怎么好看怎么来,说是武艺,不如说是乐舞。
而那教骑射的师傅,简直是把他当兵蛋子来操练。
凌蔚倒是想反驳啊,但是胖太子在旁边啊,他叫苦的话,不是给胖太子树立不好的榜样?若是连他的支撑不下来了,胖太子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孩子,岂不是更要叫苦耍赖?到时候让人家师傅还怎么教?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况且,先帝不用说,开国皇帝基本上都是马上皇帝。而当今皇帝当年也是四处征战的人,现在每年狩猎也是不断的。按照黎膺的说法,他皇兄现在去边疆提着大刀砍人都是没问题的。虎父无犬子,虽说胖太子征战的机会少了,但是骑射功夫总要过关吧?哪怕是狩猎场上表现好一些,对他太子的地位也是加分项。
况且胖太子现在大多是宠溺出来的虚胖,宫中的孩子们运动也少。若能通过骑射课把身子骨锤炼好,把一身肥肉变成肌肉,以后变成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在外貌方面也能为自己加分。
虽然凌蔚觉得太子胖乎乎的模样挺可爱的,但这种相貌,作为太子,是不太合适的。
凌蔚咬牙坚持着,还在胖太子想放弃的时候通过比赛和激将的方式让胖太子也咬牙坚持下来了。两人虽然觉得苦,胖太子还窝在凌蔚怀里哭过几场。但一大一小两男子汉倒是都完成了师傅严苛的训练。
这倒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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