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真的要自己下来走,我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女人,被人踩一脚哪有那么严重。”
戚沉昀说,“我倒是想把刚才那个踩你的人的脚给砍了。”
我,“……”
他的语气阴冷,听在我耳朵里简直是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我看着戚沉昀的侧脸,心底有种发麻的感觉。
也许是这两天,戚沉昀给我的感觉太过温柔且没有威胁性,晚上也没有强迫我做那种事情。
然而这种跟他和平相处的假象,让我放松了警惕,竟让我觉得他……算了,戚沉昀的本质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永远的霸道,控制欲强。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戚子越。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记得那时候老爷子还没有过世,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好好吃,在这个饭厅到处乱跑。家里的保姆拿我没有办法,也不敢动手给我打两下,有时候快捉到我的时候,我就往餐桌底下一溜,然后抱住老爷子的腿。老爷子对我无奈,只能弯腰摸着我的脑袋,“小维,多吃饭,才能张高。”
有一次,我又快被捉住的时候,我照例往桌子下一溜,抱住一条腿。
可是我那次闹了个大乌龙,抱错人的腿。
我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过来,“小皮猴,你抱着你大哥腿做什么?”
大哥?
我抬头往上看,就对上了一双正好往下看的眼睛。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时候戚沉昀的长相,年轻时候的戚沉昀在我的生活里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戚沉昀跟我是同父异母,一直伺候我的保姆总是跟我说,要我离戚沉昀远一点,说我跟他不是一个妈生的,不会对我很好。
那个时候戚沉昀看着我,我吓得不敢动,直愣愣地看他对我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摸了一下,以及听到他那句几乎轻不可闻的的话——“小维。”
那天晚上,洗完澡的我坐在床边问保姆,“姐姐,今天哥摸了我的脑袋。”
保姆一听到这话,立刻回头,紧张兮兮把我全身检查一遍,“小维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后来我再长大一点,就觉得当时的保姆真是看豪门恩怨电视剧看多了,戚沉昀稍微靠近我一点,她都紧张得厉害,总是三令五申叫我少到戚沉昀面前惹麻烦。
现在的我却觉得当年那个保姆真是有远见,可惜她好几年前就离开了戚家。
回到房子里的我才被戚沉昀放下来。
放下我之后,他就拿了医药箱过来。
我往后一退,“真的不用了,我脚已经好了。”
戚沉昀似乎一定要帮我上药,这让我非常无奈。
他眼神淡淡地看着我,“如果等下不想我把你压在床上,就别过来。”
好吧,戚沉昀的话是圣旨,我不敢不遵旨。
我只好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看到我脚上的沙子,转身进了浴室,然后端了一盆水出来。
当戚沉昀蹲着伺候我的伤脚的时候,我竟有几分恍惚。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戚沉昀,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呆在阁楼上,已经两年了,我会疯的。”
戚沉昀没有抬头,“小维,你不会疯的,如果你疯了,我就送你去医院,治好了再回来。”
我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是我自己太矫情吗?可是,没有人可以忍受两年来一直呆在一个阁楼上,从早到晚,能见到的人不是送饭的下人,就是戚沉昀。我真觉得自己跟古代的妃子没有区别了,一天到晚,只为等待一个男人的宠幸。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我好像哭了,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太难过了,我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我向往蓝天,却有阻拦。
戚沉昀抬头,静静地看着我,他也许觉得他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哥,你是怕我抢家产吗?我一分钱都不要,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戚沉昀。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也许是这里的空气和自由吸引了我,我想成为一个正常人。
戚沉昀笑了,“傻孩子,你在想什么呢,你当然分不到一分钱的。如果我死了,我会带你一起走,我从来就不放心你。”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戚沉昀这一切都是为了防着我,因为家产,他不惜用他自己来禁|锢我,破碎我的信心,毁灭我的希望,让我从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变成一个只能在床上娇|喘的禁|脔。并且他防我到哪怕他离世,都要带我一起走。
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看着戚沉昀那张俊朗的脸。
戚沉昀眼里幽深如古井,也许我这辈子都看不透,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唯一能懂的就是,他从头到尾,只把我当一个具有危险性的玩|物。
最后,我的脚趾那部分被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这让我很不满。
然后我的烧烤也送了过来,显然烧烤小哥很敬业,看到房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微笑地说了一句,“玩得开心。”
好吧,我就知道美国是个很开明的国家,毕竟有些州都允许同性结婚了。
当晚,戚沉昀去海边游泳了,在戚宅,他每天也有这个习惯。
而我在他出门之后,趁着夜风也踏出了门口,但没有想到自己碰到了白天在烧烤店的那个男孩子。
他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玩,我看到他的时候有些诧异。
确切说是,我并没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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