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对那女人起了怜悯之心,顾容与有时也会恨苏意洲,恨他因为一时的恻隐对他那么好,却在走进他的心里后,悄然的离开,全然不顾他的感受。
多么讽刺呢?苏意洲可以为了遮掩他的行迹自伤其身,还可以为了朝华郡主终生不娶,明明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却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那么,苏意洲在乎什么呢?
哦,对了,或许苏意洲只在乎一件事,他希望顾容与能够登上大盛朝最高的那个位置。
顾容与笑了,等他登上那至高的位置时,不知道苏意洲会不会后悔将他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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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洲打开窗户,看向墙外伸进来的一枝桃花,手上捧着一杯热茶,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开窗的一瞬间被猛然间吹进来的寒风吹了个正着,打了个寒噤。
顾容与在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薄披风,略带担忧的声音传来:“哥哥身子弱,现在才早春,要小心不要着凉才是。”
苏意洲拢了拢披风,扭过头去笑道:“哪里有那么娇气了。”
顾容与看着他偶然露出的浅笑愣了几秒,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这暖玉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哥哥贴身带着,会舒服很多。”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过苏意洲微凉的手,将暖玉放进他的手心里,玉佩滑腻,入手温凉,确实是难得的好玉。
苏意洲反手将玉佩推回去:“既是贴身之物,还是不要随便送人为好。”
顾容与撒娇道:“哥哥不是别人,况且容与一介习武之人,也用不着这个的,哥哥是嫌弃这玉是容与戴过的吗?既如此,便扔了吧,我再去给哥哥寻更好的来。”作势要将玉佩扔出窗外。
苏意洲连忙将他拦下:“别,我收下就是了。”
顾容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我给哥哥戴上。”他的手执着绳子的两端,身子探的很近,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苏意洲的耳边,顾容与看着苏意洲染上薄红的耳朵,浅浅的笑开。
退开身子,将玉佩放入苏意洲的胸前,又帮他把衣襟整理好。
苏意洲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任由他做完这一切。
只是,当玉佩触到皮肤的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玉佩进入了身体,玉佩上,有什么东西......
脑子里想起的系统音尖锐刺耳:“叮,不明物体入侵,正在清除......正在清除......清除完毕。”
一时间,狡兔死,走狗烹的各种词汇在苏意洲的脑袋里一一转了一圈,类似朱元璋,汉武帝等的皇帝在登基之后做过的事都被他过了一遍。
但是,他现在又是高兴的,顾容与这样做就意味着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登上皇位。
他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除了系统最初的提示音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苏意洲看着顾容与,难道下的是□□吗?
顾容与:“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苏意洲差点以为那天系统的提示音只是他的幻觉,直到有天顾容与不经意间提起小时候的事情,问他还记不记得。
他才发觉他想偏了,顾容与可能只是想要他忘记一些事,做一个普通人罢了。干脆将计就计,做出了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最后挫败愧疚的道:“记不清了。”
顾容与果然露出愉悦的表情:“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容与再给哥哥讲一遍好了。”
自那日后,顾容与再也没在他面前提过任何以前的事情,他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与之对比的,便是风起云涌的朝堂。
顾容与以雷霆之势杀死了靖王,当然平常百姓是不知道的,他们只当靖王是被刺客刺杀的,随后顾容与又占据了舆论的制高点,凭借着这些年来埋下的棋子,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夺回了权位。
其速度之快,让苏意洲叹为观止,他在心中又一次自嘲,这世间的一切阴谋阳谋,都抵不过绝对的武力值,一力破百巧,这话果然是真理。
端看顾容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夺回了皇位就知道了,只要有了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武力值,连皇权都要让步的。
他现在只要等着顾容与的登基大典之后,便算完成任务,完全无压力。
于是,在某一个清晨时分,当苏意洲睁开眼看见顾容与时,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顾容与的眼睛亮的吓人,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小意,你终于醒了。”
苏意洲笑了笑:“我......唔。”
迎接他的笑容的是顾容与的吻,这一吻极尽缠绵,顾容与的气息完完全全的渗入了苏意洲,他的舌扫遍了苏意洲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把人吞到肚子里去,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顾容与温柔的抚着苏意洲的脸,额头相抵,气息不稳的道:“我叫顾容与,是大盛朝的皇帝,而你,苏意洲,是我唯一的爱人。”
苏意洲:“......”
顾容与见眼前的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懵懂的呆愣样看着很可爱,神态自然的又亲了亲他的嘴角,舔舔唇,抱着苏意洲道:“别怕,你只不过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忘记了些事情,这些都是解毒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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