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般安然如流水般过去,对于清晨的那一段插曲,她们两个谁也未提,也无需再提。小驸马依旧忙碌着关于公主殿下的一切,而那罪魁祸首的某人也再也没有出现捣乱,直到早餐过后……
一一一被沈清晨遣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了,而自己却独自消失,来到了大婚后许久未曾涉及的书房。时隔多日,沈清晨终于再次踏入书房的大门,而不出所料的,一个人影早已在里面恭弘多时了。
“殿下,昨夜可过的安好~?想不到我们殿下竟是躺在小三儿身下的那位呢~!哎呦,我可真没看出来我家软乎乎的小三儿有这本事!”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是熟悉的戏虐的笑,如此轻佻的模样,如此自顾自的欠揍话语不是张天佑又是谁呢!
然而即使是听了这样的话,公主殿下依旧冰寒着一张脸,未见生气,也未见羞涩,简而言之就是根本没搭理张天佑。“全然不复今晨般有趣。”张天佑在心里缓缓地吐了个泡,竟是有些哀怨的垂下了眼。却也错过了,公主殿下眼里一闪即逝的笑意。
当那抹笑意和哀怨一同消失在两人眼底时,时间似乎都有些沉重了下来。彼时的张天佑全然不复了平时的轻佻,竟是一脸冷凝之色的直视着沈清晨。反倒是速来冰冷平静的沈清晨在此时竟显得有些轻松,端端的坐在有些冷凝的张天佑对面,竟是不紧不慢地泡了杯温染的热茶放到张天佑眼底。
清冷的声音如流水般缓缓响起,却是安抚人心。“阿佑,可是有什么消息?”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般的轻声询问,可那又为何如此从容。“她与殿下共事多年,自己这般急切,殿下当知如何紧要,倒是为何?”张天佑有些想不明白。“她即是沈清晨的好友,也是她的谋臣,无论殿下所图为何,如今她都会站在她一边。倒是此番得的消息太过惊人,让她乱了方寸。”暂缓了心神,张天佑似是终于从那股未名沉重的压迫感中脱离,长舒一口气,她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殷殷热气从空中舒缓而出。她满足的长叹一声,懒洋洋的开了口,“我昨夜在青楼碰见了源王和羡王,得了些消息。小三儿不知道,不过她被我丢在屋子里被姑娘们欺负了一会。”张天佑心虚的瘪瘪嘴,似是担心什么。又肯定的补了句“不碍事!”只因她突然发现,殿下在乎小三儿似是比在乎那两个老谋深算的王爷多得多。或者不如说,什么东西与小三相比,在殿下眼里都如狗屁!唉~!也不知道跟殿下要死要活斗了那么多年的太后和王爷们知道她们在殿下眼里就是个狗屁,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反正,她张天佑是快憋不住了,一想到他们一打人摞一块还比不上她家呆萌的小三儿,她就止不住的想笑。“额,还是算了,殿下有盯着自己了。”
在沈清晨的冰凉的目光下终于冷静下来的张天佑,终于开始说些有用的东西了,“太后与三王密谋,联合晋、陈、梁三国围攻大齐,事成许以重地,协议已成,大军不日压境。”
一番言简意赅的话,传达的一个确实无比惊人的消息。张天佑一口气就倒完了压在心头的重担,牛饮完杯中的茶水,长舒一口气,此时倒是显得无比坦然安心,全然不复刚刚的凝重。“反正她已经告诉殿下了,看殿下那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自是不用自己担心,想必早就料到了。唉,有时候她还真为太后她们母子担心。这么多年她们费尽心力,精心筹划却还不是一步一步都走在殿下手中。皇位丢了,如今恐是被殿下逼的连王位、后位都保不住了!要不怎么会想出里通外敌,割地相让这种蠢招。许是要奋力一搏了,大不了是要整个鱼死网破。也不知这几年是谁在劳心劳力的恢复先皇败下的大齐国力,好不容易好转却又被拖入战事。啊,一想到又要生灵涂炭,却已无法阻止,张天佑真恨不得当场掐死那群脓包,大齐要真是交到他们手里才真是要亡了国!!!只希望殿下这最后一盘大棋可以永绝后患!如此,她们也便可以终于退了争斗,安首归田。”
“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这最后一盘博弈早已赌得是大齐天下,万千生灵。只是殿下,你可会和小三儿安好!”思绪至此,张天佑却突然不知为何隐隐担心起来,心中的不安涌动,她抬眼望了望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虚实的沈清晨,眉心微皱,终于起身向沈清晨拜别,“如此,我便告辞了。”只是一条腿还未踏出门槛半步,便听见了沈清晨淡淡的竟似安抚的声音“阿佑,不必忧心。”声音是难得的飘渺,却无了往日的冰寒。张天佑嘴角动了动,终于又挂起了往昔的笑意,抬手间却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明亮的太阳,宽大的衣袖无声的向身后挥了挥,毫不迟疑的迈开步子踏入晨光里。“如此,殿下,吾心甚安。”?
☆、只不过心爱
? 刚刚沏得的茶水还在自顾自的冒着殷殷热气,似是成了这空荡房间里时间依旧流逝的唯一证明。桌边清丽的人影似是早已凝固成了一道风景,恍惚间晨光撞入她雾霭般沉静的眸子中,转瞬便是遗失了百年。
又是这一年深秋,沈清晨暮然间发现,只是一切与往昔相比都变得快了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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