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涵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方法。半年的时间,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在秦王身边侍疾,偶尔招一下太医向一直盯着他的皇帝表示世子殿下思量过多有所亏空,借着景婉的口表达他夜晚辗转失眠。
只是这借口也不能多用,所以半年的时间下来,梁帝对他的关心也逐渐的在减少。当这种耐心逐渐消磨不见的时候,秦王病逝了。这个异母弟弟的病逝,对皇帝的打击不大,可是对景涵这个对外孝子的打击可是很大的,理所应当的,他应该哭一场不是么。
但是这个哭也是要有讲究的,所以在夜无忧告诉他皇帝出宫了之后,景涵就已经开始酝酿情绪了。只不过林殊来的太过巧合,正好赶上了他准备爆发的时候。本来景涵只打算掉几滴眼泪红了眼眶就完事儿,却没想竟然真的失控了。好在队友给力,神助攻来了一发,成功将皇帝的内疚心第二次唤了起来。
虽然有些对不起林殊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大那是他有他必须要走的路。这条路上他已经折了一个安妃,只剩下了景婉。他不能再放任景婉成为第二个安妃,他要护着景婉好好地,除此之外,没有人不可以牺牲!
景涵抬头看着怀里抓着自己衣领睡得安安稳稳的景婉,眼神柔和了不少。这半年景婉也瘦了不少,不过好在景婉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心智未开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永远回不来了。
初春的空气中略带着桃花的香味,淡淡的香气逸散在空气里,带着些甜味。紫色的小花藏在刚刚冒芽的枝叶间,隐隐的探出头。小院里白衣少年依着树背,苍白的脸色在粉色的花瓣映衬下映现出了几分少女才有的娇羞稚嫩。一头青丝在暖暖的春风中浮荡,不时扫过颈边,衬得那颈项更加脆弱易折。
林殊站在院子口,静静地看着在树下沉睡的少年。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景涵谁的这么沉了,哪怕身上还压着一个景婉,哪怕他离这人已经有十几步的距离,一向警醒的人竟然毫无察觉的睡得如此之沉,一时间竟让他不忍踏足。
他从小就知道景涵睡觉的时候格外惊醒,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从睡梦中醒来。醒来的时候,他能够清晰看见对方眼睛里的戒备,甚至在最初的时候,对方会下意识的伸手在身边一抓。直至抓空,才会带着苦笑再次躺下。一直以来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这样,直到他上了战场,看见了那些老兵们。
景涵估计,也累了吧!
秦王下葬,从世子成为秦王,需要安稳秦王妃,还要交界各种秦王领地上的事情。林殊知道景涵一定没有半点儿的松懈,毕竟他等着秦王这块儿大馅饼等的太久了。一旦有了机会,景涵一定不会放弃的。
蹲下身将怀里的小白狐狸放开,小白狐狸很有灵性的向左方一窜,消失在了花丛之中。当初抓住那一小窝狐狸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留下了里面两只贴的格外紧的小狐狸,也是那一窝里面唯二的纯色狐狸,一只给了他一只留了下来。
当他鬼使神差的抢了景涵那只小狐狸的命名权,和自家小狐狸取命叫阿白和小白的时候,他竟然松了口气。
他一直知道自家好友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漂亮到无数人感慨为什么这人不是投的女儿胎。他一边附和着别人,心里却是隐隐的欢喜之意。本以为只不过是作为好友的侥幸,直到昨日晚上他都以为自己那只是好友的侥幸。
可是昨夜他梦见有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发出诱人的声音和喘息,会发出令人心疼的低声啜泣,会用白皙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声音带着□□的情绪叫着他的名字,然后当这个梦境清晰到他看清那人的脸庞时戛然而止。
林殊记得当自己看见裤子上那一片湿时,默默地起身去冲凉水澡时复杂的心情。他比景涵空长两岁,看着那个小包子一点儿一点儿长成了现在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记得他牙牙学步的样子,记得他软软的手感,记得他小时候气急了一口咬在自己脸颊上的感觉。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起了那般的心。
所以他会对这人的各种心思视而不见,所以他即便是知道这人在算计着什么却依旧当做自己不知道,甚至隐隐的在帮着他。
所以他拿了那两只最亲密的小狐狸,一只给了他一只留了下来。只是因为自己在心底隐隐期盼着,自己和景涵能够像这两只小狐狸一样,一直一直在一起。甚至到了后来能够互相依偎在一起,陪伴着对方。
所以他只是让下人将这狐狸送给了想要送的人,但是景涵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所以他会欺负景琰欺负景睿,甚至连未婚妻霓凰都欺负,却从来都不会欺负景涵,对着他只有没有底线的认输和退让。
因为,他喜欢这个人啊……
离别之前
“你说我要给霓凰写些什么啊……”林殊趴在桌子上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问正坐在一旁看书的景涵,“我说你摸小白也摸够了吧,快点儿过来给我出主意啊喂!”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景涵腿上懒洋洋的白狐狸。
“你给你的未婚妻写信,自然是写的写的你的心情啊?”景涵抬头看着林殊有些奇怪,“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我一没有未婚妻,而没有心上人,又怎么知道这种有心上人却不知要如何向未婚妻表达的情绪?”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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