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出列道:“回王爷,观身形样貌,应是杨夫人院内的小厮。名字……好像叫……元生。”
恩?又是杨氏?
“你替我查查,杨氏平时都跟谁联系?特别是……宫内……”后来的话尽在耳语。
“是,属下遵命。”
☆、内宅
第二日,肃陵渊终究没能带萧墨函去成“那个地方”。萧墨函因着前晚受了风寒,夜里就起了热,第二日便卧床不起了。
“好些了吗?”给萧墨函头上又换了块帕子,试了试温度,仍是烫手,肃陵渊心里很是着急。
“咳咳……小病而已,只是受了寒……没事……咳咳……”萧墨函很为自己易病的体质感到懊恼。
“都怪我不好,不该拉着你陪我冒寒走回来的。”拉起手轻抚。
“不怪你……咳咳……我从小就受不得寒……”轻拍相握的手。安慰。
不放心,又试了试额上的温度,皱眉。
“安生,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腿脚麻利着点。”见温度没有丝毫下降肃陵渊急忙对门外吩咐。
“是。王爷可有要指定的太医?”
恩?这倒是提醒了肃陵渊。
“先只说本王得了风寒,需太医院派个太医过来看看”肃陵渊想了想又道,“如若不是杨太医来,便随后再把杨太医请来。把本王的令牌带上,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是。”
等安生走后,肃陵渊招来影卫。
“影九,不管一会哪个太医来了,都给我盯紧了,看他们有没有与何人接触。”
“是。”
屋里只留下肃陵渊和萧墨函两人。一人躺在床上,另一个守床边。
萧墨函看着肃陵渊,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问吧,我说过,我处事不避你。”肃陵渊像是看穿了萧墨函的心思。
“你是怀疑太医院有人会对王府不利?”萧墨函很是担忧。
“没错,我前些时日曾昏迷过五日,我怀疑是有人给我下了毒。”肃陵渊故意只说了重点。
萧墨函还是闻言一抖,拉着肃陵渊的手紧张道,“下毒?可有事?有没有让太医好好看看?严不严重?”
“原来墨函这么紧张我啊?”肃陵渊调笑道。
“咳咳……我……咳咳……关心你……咳咳咳咳……”萧墨函害羞得红了脸,一着急咳得更加厉害。
肃陵渊忙把萧墨函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慢慢帮他顺气,“好了,好了,我错了,说正事。”
等萧墨函终于不咳嗽了,肃陵渊就着姿势,用被子把人包个严实,轻搂着萧墨函说道,“应该是在宫里给我下的毒,后来是张太医先来诊治的,但吃了他的方子我反而更加严重,后来母妃遣来了三位太医,换过方子,才将我治好。”
“所以你怀疑有人故意遣来的张太医?而且,宫里和这王府里都有他们的眼线?”萧墨函一点就透。
“不错,所以正好趁这机会把他们找出来。”
不一会,外面通传,太医院张太医到了。肃陵渊和萧墨函相视一眼,并不说话。
张太医进屋后,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并不惊讶,替萧墨函把过脉便写了方子道,“王爷,这位公子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吃过这几幅药便可痊愈。”
“好,有劳太医。”
送走了张太医,肃陵渊向安生使了个眼神,就见安生带着另一位年轻人进屋。替萧墨函把过脉后,目不斜视。
“有劳杨太医先帮本王看看这方子可有何不妥?”
杨太医接过方子,仔细的研读了一会,才回答道,“只看方子,并无不妥,确是些治疗普通风寒之药,也对这位公子之症。”而后,眉头一皱又犹豫道,“小的冒犯,敢问王爷,与这位公子的关系可是?”
“他……是本王的内人。”肃陵渊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萧墨函闻言红了耳朵。
“这……有何关系?”
“回王爷,单看方子并无不妥,只是这方子里加了一味素白,素白本无毒,寻常女子或男子服用后均无妨,只是如若吞服过琼玉丸的男子服用,只要超过三幅,就会与琼玉丸相克,轻则损伤元气,重则……恐与子嗣无缘。”
肃陵渊握紧了拳头。
虽然萧墨函还没有服过琼玉丸,但为了保险起见,肃陵渊还是让杨太医重新开了药方。映棠煎好了药,端上来后,肃陵渊亲自服侍萧墨函服了药,帮他掖好被角,“睡会吧,没事的,我守着你。”
萧墨函点点头,抵不住药效沉沉睡去。
看萧墨函睡熟,肃陵渊去了书房,安生被叫来问话。
“本王要知道你今天去太医院的所有经过,一字不漏。”能听见咬牙的声音。
“回王爷,今儿个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宫里递了帖子,说您应是染了风寒,需请位太医回王府诊治。不出一刻,张太医便过来了,奴才带着张太医回府后,又悄悄折返,带着您的令牌,才点名带了杨太医来。”安生被肃陵渊的气势吓得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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