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远超出韦伯承受范围的景象,令他几乎无法直立,就这样倒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呕吐起来。
此时,rider却一下子戒备起来。拔出赛潽路特之剑,将韦伯挡在身后,一步步向房间中心靠拢。那里有活人的呼吸声。
那是一个普通的铁笼,锈迹斑斑,但其中景象却足以令人倒抽口气,不忍心再看。
橙发的青年蜷缩趴伏在血泊之中,面色苍白,浑身是伤。他呼吸急促,显然是忍受着非人的痛苦,额头汗珠不断滴下。
rider立于笼外,见此情景不由叹口气,收回宝剑。这样大的失血量,是没有救了吧。不如就这样死去,远离痛苦。
可下一刻,一只满是血污的手颤抖着扯住了他披风一角。rider诧异地低下头,是那重伤的青年,挣扎着蠕动着嘴唇,好像要说些什么。
修一此时头脑昏沉,全身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熬,深知这不是个好现象。rider来得竟然这么慢,失算了。没想到caer留下的魔物虽然全是些乌合之众,对上rider竟也能以数量拖延时间。
现在,是生的最后机会!他勉强伸手,拽住了就要转身离去的rider,嘴唇开合,不断地重复着:“救救我,救救我……”喉咙实在太过干涩,发出来的声音细若蚊呐,沙哑至极。
rider蹲下身,惊诧地看着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青年,竟有如此强的求生意志,不由心软,拔剑砍断了铁锁。
此时韦伯见rider拔剑,也勉强起身,走上前来一探究竟。他的反应要直接得多,颤抖的手伸出,打开笼门,却又不知是不是该去扶起青年,不知从何下手,见到那些狰狞的伤口,又不由退缩。
此时的韦伯,只不过是个青涩的少年,甚至完全忘却了还有治疗魔术这回事。倒是rider推了他一把:“想救人的话,还犹豫什么?你的治疗魔术呢?”
对,对,治疗魔术。韦伯慌乱地吟唱起咒文,随着魔术的使出,淡淡白光附着在青年身上各处。
修一听到他们的对话,明白计划的第一步已然生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左手仍是紧紧攥着rider的披风,不肯松手。也多亏他们并不知道caer御主的外貌特征,这一计才能生效。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失去的血液却不能就这样补回。青年的嘴唇仍然青白,身上满是血污。
救人就要救治到底。现在如果把青年送去医院,身上毫无伤口却失血过多,那也太过奇怪,更何况得知了魔术师存在的普通人,总是不能随意放走的。韦伯难得强硬一回,rider也就从善如流地扶起青年,上了神威车轮。
从污秽的下水道到突破未远川的水面,以宝具的速度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瞬。rider用披风包裹着昏迷的青年,返回住所的途中一路无话。
工房中一片火光,一切的污秽与血腥都化为飞灰。韦伯走前还是放了一把大火,尽他最大的努力,让逝者安息。
火光中,四名assassin默然脱出,白色的骨质面具分外阴森。言峰绮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出手杀死龙之介,甚至没有揭穿他的小计谋。这种违抗时臣师命令的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松顺手了呢?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吩咐着assassin加紧监视各位御主。愿主庇佑自己这肮脏堕落的灵魂,言峰绮礼这么想着,嘴角却是连自己也没能察觉的扭曲微笑。caer的御主,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rider组径直回到了韦伯寄宿的家中,并不想打搅楼下安睡的老夫妻,他们偷偷回房,将青年平放在地上。
治疗魔术效果显著,但也仅仅只是让伤口愈合而已。韦伯看看rider,便知他是不会照顾人的,好不容易找出一套干净的合适衣物,给青年换上。随即任命地打了盆温水,拿起毛巾就小心地擦拭起青年身上的血污。
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水,总算是清理得差不多了。韦伯累得气喘吁吁,心里埋怨坐在一旁玩着游戏的rider。手下动作也加快起来,只盼快些完事,好去休息。
执起青年瘦削的右手,浸在水盆里,正打算擦干,可他却僵住了。颤抖着扔下手头的东西,踉跄后退,惊慌地呼唤着rider,情急中甚至打翻了水盆。血水流了一地,他却再也顾不上这个。
“他是……”青年右手背上,三条象征着恶魔的血蛇互相缠绕,形成电锯般的狰狞形状。
rider回头,扶住几乎跌倒的小er,快步走到青年身边,打量他右手的令咒,不由也按住了剑柄。
“还真是,招惹了个大麻烦!”rider握剑的手时而紧握,时而放松,内心显然也是十分疑惑。
“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无数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许多起案件中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
身为caer,驱使从者毫无顾虑节制地使用魔术,并且,毫不屑于掩盖作案手法痕迹以及行踪。从而被圣堂教会破格通缉的杀人鬼。
何况韦伯方才才从他的工房中返回,更是亲眼见识了这杀人狂是何等可怕,泯灭人性。想到自己可能救了这样一个魔鬼,韦伯胃里就一阵翻腾,看向青年的眼神也从同情,变为了惊疑与厌恶。
rider则想得更多更深刻些。青年如果真是圣堂教会所说的那样,与caer狼狈为奸,怎么会被关在工房里,甚至几乎丧命?
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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