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那月
请不要映照出悲切
审视着这飘渺的尘世
走吧
不带一声叹息
迎风而歌
化为月华之蝶
重生于飘摇的夜间
再次活着
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南京。
“我唐生智,我们中**队,我们国民政府誓与南京城共存亡······”太阳还没落山,我就听到政府那帮人在光天化日的作死,果不其然,南京城的灾民们看到了唐生智这个大官立马蜂拥而至,俱是去要吃的兼且诉苦。那架势,估计也就政府开仓放粮时才有过这么壮观的景象了。可惜呀,早么的那些个开仓放粮的好事喽,就连一些稍稍有钱的中户人家也都逃离了南京城,可怜我大南京现如今就剩下一些糊里八涂(南京方言,糊涂)的丘八和我们这些令人犯嫌(南京方言,讨厌)的臭要饭的了。
不过说实话,我是不大愿意您把我和那些个臭要饭的混为一谈的,我顶多是个活闹鬼(南京方言,小混混)。嗯,您问为什么?别急啊,待我娓娓道来。
话说民国二十年,我也记不大清楚到底哪天了,反正当时南京城是桃红柳绿的,如此算来估摸着差不多是三、四月份吧。当时我母亲带我来南京城投亲戚,对,当时我亲戚家就在我现在站的这条街道上。本来呢,这街道是甚为清静的,但现如今却忽然热闹起来,街两旁的那个什么怡红院之类的妓院开了一家又一家,确是吵闹非凡的。而那些个自诩名流绅仕的家伙又都喜欢往这儿钻,还说什么附庸风雅,真是娘了个呆西皮的。您来看,那街中间聚集了好一大群人,摆弄着各样的身材,穿着各样的衣服,长着各样的面容,层层密密地围了个好几圈。站在后面的人又都伸长着脖子,估计这样做能让他们高上个几厘米;而那些杀千刀站在前面的,又似乎要拼命扩大自己的身体似的,恐怕他们看见的景象将被后面的人偷看去了一般。就这样你争我挤的,我反正是瞧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挤啥。诶,这个先不说,还是让咱们先回到民国二十年吧。
自从跟随着母亲来南京已有大半年了,转眼便是下一年春。这期间,南京城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我们住的这条街开了间那啥什么院,反正您懂的,我就不多说了。后来又是什么珍珠桥流血惨案,一刻也不得安宁,要我说还不如回淮安老家了,还安全点。初时我和母亲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跋涉后显得落魄至极,所以亲戚大人(我母亲让我这么叫的)对我们母女俩甚是嫌弃,但前几个月开始态度突然转好了,竟将他的儿子的房间腾出来给我们。说到亲戚大人的儿子,那可真是有趣。虽然那小子也只和我一般大,不过十三、四岁,但是这小子可天天西装革履的,作怪(南京方言,臭美)的像个小大人,而且他的那些个同学和他一个德性。诶!什么人跟什么人混啊。这不,这天他们的那个什么西式学堂要举办个舞会,然后他就拉上了我。靠,您说这学堂举办就举办呗,还得要求穿什么礼服!这玩意我哪有啊?在我老家淮安县可没这么多讲究。
不过既然亲戚大人的儿子赏脸,我也不好拒绝,再加上前几个月母亲说是刚寻了份工作,突然有了钱(还是好大一笔钱),所以我一咬牙,逛了许久买了件合身的裙子才欣欣的随那小子去参加舞会。
但是,当时若我知道母亲的这笔钱的出处时,我一定是一万个不愿意花这钱的!用南京话来讲就叫活丑!(南京方言,丢脸)
所以您懂喽,我也是个有钱有身份,千金小姐谈不上,百金还是有的。那些个臭要饭的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呢?至于我为什么混成现在这幅臭要饭的模样,那还是因为我洁身自好,不愿意做那个肮脏的钱所堆出来的百金小姐!
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蒋委员长亲自出马,带领唐生智、罗卓英等一批高级军官(其实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啦)视察南京复廓阵地。而此时我和亲戚大人的儿子正结伴来这块阵地上“偷”东西。不过说偷倒真是冤枉我们了,只因我们是想光明正大的拿的,因为有好多乡亲们都来阵地上“偷”,所以偷的人多了,也就不能称之为偷了。毕竟偷是一种比较隐蔽秘密的事,而这显然不符。废话说了这么多,您一定奇怪我们在偷,哦不,是拿些什么,对吧?那就让我来告诉您,我们呀,拿的是洋灰!这洋灰可好用了,砌起来可比我们大伙儿家里的石灰要坚硬许多。现在眼看日本人就要打来了,谁家不想保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故便出现了这壮观的“偷”洋灰的场景。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偷军用的洋灰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大家伙儿还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哪个多事的丘八给瞧见,他们可没什么同情心,若是被逮到了一定是难逃一死的。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四日,南京卫戍长官部大楼。在这里,我们的委员长召集了师长以上的高级将领开大会,据报纸上所描述的委员长的演讲内容大致是这样:守南京可以牵制敌人兵力,从而使其他部队得到喘息和整补的机会。并且他还会亲自率领云南来的三个师从皖南方面来解南京之围。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屁话!
尽管后来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屁话,但此时此刻要紧的可是我的肚子。自从上次亲戚大人赐我两个大白馒头时,我已然有两天水米未沾了。那空洞的可怜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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