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的抹下脖子上刚刚被划伤流出来的血,抹在那片长细叶子上,又在水中的血水泡了泡。
萧木染从容不迫的从浴桶站起来,破水声让那人抬了眸,见萧木染毫不避讳的跳出浴桶背对着她穿衣服,反射性低下头。
也就是在这低头的瞬间,萧木染将手里的那片断叶置出,那人感受到危险临近却因为刚刚的失态没时间全身而退,微微侧身以最小的受伤姿态接了那一下,噗嗤像是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在房间。
那人低下头,眼里划过一丝深邃,在黑暗的房间内无人察觉,一片叶子已经扎在他左肩上,他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划入他的经脉
萧木染自旁边拿起衣服,本来想装个逼甩两下就套进去,可是她苦逼的发现她根本不会穿。
将一块奇怪的布料扯出来,左右看了看,应该是传说中的肚兜吧,肚兜她还是见过怎么穿的,一套一系就好了。
掏出亵裤,前后都是白花花的分不清楚正反面,随意一套。
她身后的人竟看着她穿衣有点呆滞,如果仔细看好能看到他不受控制抽搐的眼角,就算是江湖侠女也木有辣么豪放吧,何况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难得是妓?
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怎么了,屡次三番不正常。
他看了萧木染一眼,脑子里同时不断旋转,要不要杀,何况她身上没有丝毫内力。
如果萧木染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一定不顾死活的要掐死他!
窗子轻微的动了一下,萧木染警觉的抬起头,窗户微微开着,房间里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她仔细闻了闻,血腥味中还混着一点点檀香。
她骇然,刚刚研究衣服太过专注,完全忘了旁边有个人是要杀她的,她拍了拍头心里不断骂自己,妈的智障,妈的智障。
萧木染将房间的蜡烛点亮,身体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又撕裂了,她又坐下来给自己身上抹了一把。
烛火微微晃动,映出寒光,她看到了那把插在她身后的匕首,她上去去拔,用了九分力道只拔动了一点点。
绝对不是自己无能,绝对是受伤了身体弱,萧木染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然后他把脚踩在木墙上,用全身的力气一把,终于还是拔出来了。
一把黑色的匕首,看起来很普通,只是刀身寒光闪闪,匕首本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似屠过万千灵魂和血液。
那人没带走,说明一定是留给她补偿的,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勉强收下吧。
当萧木染快乐的歪歪着,寒风透过窗子吹进来,萧木染浑身一颤,才想起她是裹着肚兜的。
她拿起旁边的衣物,准备套起来,下一秒就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冰凉的气息,她迅速转头。
眼前站立着一人,一袭黑衣,紧致的五官,剑眉很挑,眉宇间透着嚣张,薄削的唇,昭示着主人的薄情,蜜色的皮肤,健康又狂野,宽肩细腰窄臀,黑衣黑发,明明是冷色系的配色,放在他身上,竟不止是邪魅还透着阳光!
她鼻子有点热,视觉冲击有点大,白天看见墨澄以为古代人差不多就那么帅,毕竟基因还没有进化,可是看到眼前人她觉得自己脑残了!
而他也在她转身那刻将目光投到她身上,从她衣衫不整的身躯移到她脸上。
只一眼,便收好了目光,萧木染还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眼中划过的诧异和困惑然后转为不屑,这人认识南宫曦樾不成?
她十分防备的看着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那人转头看了浴桶一样,又将目光投射到萧木染身上。
萧木染见他又看过来,迅速将衣服套好虽然不知道怎么穿,但是遮的住就行了,衣服歪七扭八的套在她身上,言漠宸看着有点诡异,竟也不避讳,直勾勾看着她想玩什么花样。
“你衣服穿反了。”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心里莫名其妙划过一丝异样,来的快走得快她根本抓不到到底是什么,而且,这感觉也不是她的。
扯衣服的手顿了顿,脑子里飞速运转,这里怕是呆不下去了,刚刚走了一个想杀她的,现在又来一个不知道想不想她死的,她如果是公主的话会公主府会不会安全一点,可是今天那几个侍卫看起来是她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公主府还能有人让他相信吗?
她就是找个客栈要住了一晚,特么的有人杀和被追杀也牵扯到她身上来了,算了,她还是跑吧。
萧木染将眼前的男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然后看清楚了他身上衣服的穿着方式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言漠宸亦不再将目光放于她身上,贵为公主可以不会穿衣服,但是贵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连衣服都不会穿?而且,他进来看到她只穿了一件肚兜,她也没尖叫没脸红甚至连遮蔽都没有,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这个女人在勾引他。
终于在萧木染暴力的东拉西扯下将衣服穿好,总算是正常一点了,她终于放心了一丢丢,却不知道眼前那人的心里已经对她千万种不屑起来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又想到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她穿越来的第一个夜晚,本来是想天还没亮就跑路的,因为她的钱只够交一半房钱,身上的衣服还是算在房钱里的。
想到这里,她又将言漠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那袭黑衣的袖口上,金线勾勒出的图案,精致高贵,显示着主人不凡的身份。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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