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到这点,那我要怎麽回国?」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只不过证件还没那麽快准备好。你就先跟我在这里观光几天吧。」
「可是学校──」
「都一个半月了不差这几天啦。」吕恒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自恋的想把对方迷醉,蓦地又歛起笑意说:「我一直不喜欢里世界就是这样。」
「唉。喝酒吧,喝酒。」齐槐丰这回真的帮他倒了酒喝,用实际行动来安慰,就是劝酒。
吕恒喝乾一杯酒後朝他浅笑,眼里满是柔暖深情。他本就认为齐槐丰不需要知道太多,甚至也不必看到他所看过的事物,但又矛盾的想将对方拉到自己的世界里。
「浣熊,你会不会後悔认识我?我的世界不是你能承受的。」
齐槐丰把食物咽下,有点激动的回说:「讲到这个,我记起来了。你对我没印象对吗?我们很小的时候见过,我记得你住在很大很大的别墅里,你小时候是不是常生病受伤,而且身体不好?」
吕恒有些愣怔,诧异道:「你……记得我吗?」
「咦,这麽说你也记得我?可是之前都、啊,你跟我一样是最近想起来的吗?」
吕恒点头,他说:「在找你的时候,有次在朋友车上睡着,就在梦里想起来了。」
「我们小时候就见过,真不可思议。」
「後来的事你还记得吗?」
齐槐丰笑容僵住,他说:「後来我跟爸妈出了严重车祸,爸妈都走了。然後我被领养。罗咸端也知道,他好像说要把我当饵,用来对你不利。虽然不太清楚他在讲什麽,可是我的存在也确实造成你的麻烦。」
「不准这麽想。」吕恒眯眼沉下脸来,他说:「不要受他影响。遇见你,跟你在一起,是我目前为止的人生最快乐的事之一。」
「之一?」
「嗯。没有之二。」
「好冷啊。」齐槐丰害羞的笑了。
吕恒猜想那车祸跟罗咸端有关,齐槐丰想必也有所联想,可是两个人都还没有足够的精面对这些事,所以互有默契的打住这个话题。默默喝了会儿热汤,齐槐丰说:「罗咸端会被抓吗?」
「嗯。」
「被警察抓?」
吕恒摇头,他说:「万水会的分支。不过不一定是交给他们处置,也可能直接在这边就遭到处份。不管是哪边的境管都会对偷渡者消除前生记忆,可能施打综合忘魂汤或强效符水,务必确认他们遗忘前生才会视情况释放。」
除了那些事,部分力量过强大的存在也会无法遗忘前生,除了终生封印监禁之外,威胁过大的有可能直接让他们消失。总之多的是在表界所无法公开的事情。这些吕恒本想保留不说,他一个字都不想提,但还是逼自己交代出来。
「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虽然很害怕你会因此讨厌我……但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只要能让你安稳活在阳光底下,我愿意,做任何事。」
只要让他珍视的人获得安稳幸福,他乐意走入无尽黑暗之中。
吕恒跪坐着挪到齐槐丰身旁,齐槐丰也转身面向他,他握住齐槐丰双手说:「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是单纯因为我、或是你而造成的。不要把任何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要想得太多。」
「我没有啊。」
「这是以防万一啦。」吕恒揉了揉他的手,加重语气强调着:「因为你很容易钻牛角尖,我得先提醒你。」
「噢、哼嗯……」齐槐丰用鼻音低哼,好像早就想得太多了,所以在装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麻烦?是不是认为即使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好好的?不准怕我,也不准离开我知道吗?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不会让你离开。」
「唔,嗯,知道了。」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让你喜欢我。」
「噗。哈哈哈。吕恒你很紧张对吧?比我还紧张。」
吕恒见他大笑,稍微松了口气。他勾过齐槐丰的脖子将额头相抵在一起磨了磨,闭眼低语:「我可是认真的。别忘了。」
「我知道。」
他们吃过东西以後就要去洗澡,在之前预约的时间走出和室後,那位带路的老先生已经在走廊尽头等候,带他们到浴室去沐浴。
老先生带他们抵达浴室,里面的木造浴池才刚请专门的师父来清洗过,吕恒他们将衣物脱下来放在门左侧角落的置物柜上,左方有四组淋浴的莲蓬头和水龙头可以先洗过身体。
齐槐丰脱掉外衣,浑身还裹了布条,吕恒帮他把布条解开,浑身都是糊掉的符文,有股诡异的气味明显飘散出来,吕恒说:「这些符文都失效了。等下过去洗掉吧。」
「嗯。」
吕恒看齐槐丰一跛一跛的走过去坐在小椅子上,拿肥皂搓洗身体,他也走过去坐另一张椅子说:「等下洗完我帮你看看脚怎样。」
「好。」齐槐丰忙着搓出泡沫,抹遍全身。吕恒也一样拿了肥皂抹身体,他洗得比齐槐丰快些,转头就看到齐槐丰的身躯在氤氲水气和泡泡间若隐若现,很引人遐想,立时就挪开眼冷静,但呼吸却比刚才还浊重了些。
齐槐丰拿起莲蓬头试水温冲洗身体,忽地转头摸吕恒後颈,撩了几搓头发说:「你头发变长了。」
「是啊。不喜欢?」
「都喜欢。都好看。但留长发不危险吗?」
「放心,敌人想近我的身还有点难度。」原来是关心,吕恒默默感动了。他勾过齐槐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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