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不要一直跟我道歉啊。虽然我很难想像他想杀你,但你也不算有错。为什麽要道歉?因为我之前喜欢他?」
「这个原因也有,而且我瞒了你很久。」吕恒叹了口气说:「我很自私,感觉好像诱拐你讲出愿意倾听我讲任何事的承诺,利用你的关心让自己一吐为快。」
「不要再这样讲自己了。我从来不认为你利用我,就算是利用也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有点、莫名想生气。」
「为什麽?如果气我,让你揍几拳也可以。」
齐槐丰阴沉了脸睨他一眼,双手握拳走到他面前,迟迟没有挥拳,而是低声告诉他说:「端端曾经,曾经对我……」
他尝试想把话讲完,但努力很久始终哽在咽喉,再也吐不出话语。然而他忘了有些话即使不必说完,吕恒都能感受得到,那一刻吕恒好像明白了什麽,起身把他抱在怀里,双臂箍得紧紧的。
「不用再说了。别怕,我在这里。」
「嗯。」齐槐丰手指颤了两下,抬手回拥,安稳靠在这个人的怀抱中。
良久,齐槐丰平抚心情後才涩声说:「不过他没真的那个、我是说,没有进去。只有摸跟亲……应该吧。」
吕恒拉开距离看着他,一脸关心的询问:「你有阴影还敢让我碰?」
「你又不是他。」
吕恒苦笑,两人收拾心情後他才又迟疑的说:「除了端端的事,还有一件事想讲。」
「嗯,说吧。」
「你要不跟我合租这里?当然等你这学期结束再说也可以,这边租金比你缴学校宿舍还便宜很多,要是你想提前搬来我也不介意,而且不会多跟你收钱。」
「这麽好?」齐槐丰精神振奋。
「因为你是绝缘体我才这麽提议的。不过你放心,这里由吕家净化过了。顺便跟你交代一下这屋子的背景,它呢,是栋凶宅。」
「吭?」
齐槐丰心想:「我就想说怪不得便宜啊!怪不得啊!」结果他还是想合租,而且决定提前搬来住,为什麽呢?一来有吕恒这免钱司机,二来有吕恒的免费三餐,三来有吕恒免费家教,四来……总之吕恒罩他,万岁!
「那个背景你再交代清楚一点。」
於是吕恒应听众要求,描述道:「它第一次变成凶宅,只是因为独居的老人死在这屋里,就死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间。後来卖给一对年轻夫妻,夫妻住了几年感情失和,妻子忧郁症从三楼跳下来,摔在一楼骑楼爬了一会儿被车辗死。第三次呢,是一个画家买来当工作室,可是住到隔年莫名其妙上吊死了。」
齐槐丰满脸黑线问:「上吊?吊在哪里?」
吕恒抬头往客厅天花板上方看,指着一盏精巧铁:「差不多就是这个灯的位置。不过你不用紧张,已经请专业人士送他们去更适合的地方了。」
「哦哦哦。」齐槐丰努力洗白刚才那几秒的记忆。
吕恒搭他肩强调:「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啊。知道为什麽我挺喜欢亲近你吗?在你身边都看不到妖魔鬼怪,有你一起同居的话,我想我的生活可以很清闲愉快。」
齐槐丰白他一眼,随即笑了下,他知道吕恒就是这样的家伙。坦率而诚恳,极少为了私心撒谎,犯错会大方承认,和这样的人交往似乎不用担心被算计,也不必保留太多,反而会不知不觉卸下心防。
他蹙眉纳闷想着:「吕恒这麽好吗?是不是我美化过头了?」
吕恒载他逛市区,然後买啤酒回家续摊,并挽留他住一夜。所以他给室友传了讯息要外宿,两人继续喝酒,他跟吕恒说:「虽然我相信你的话,不过很多事不能听片面之词,也许有什麽误会。要是能遇到端端,我希望能听他解释。你会支持我吗?」
「唉。」吕恒不再隐藏态度,摊手表示:「真心不建议你接近危险对象,但有机会的话我倒希望他亲口跟你坦承一切。」
「嗝。」齐槐丰打了酒嗝,低头嘟哝:「我还是会伤心啊。如果听他讲完发现他真的是那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吧。都相处过一段时间,怎麽可能没感情……」
吕恒有点忧郁地望着他,不发一语的掐着啤酒罐。微醺的青年抬头和吕恒对看,食指微弯指着他说:「你有话要说吗?说吧。」
「我讨厌在背後道人是非,所以也不想断言他是个怎样的家伙。我讲完了。」
齐槐丰凑到吕恒面前揪着衣领,咧嘴笑道:「骗人,还有话吧。我觉得你眼神藏东西啊。」
「又不是古x龙的,最好你能看到我眼睛藏东西。」
「哈哈哈,这个好笑。真的没有?趁我醉的时候说,不然你没机会讲给我听。」
吕恒握住对方揪衣领的手,另一手轻搂住人压低嗓音说:「我讨厌看你为了他难过。我当然希望你亲自跟他确认那些事,但是又矛盾的希望你跟他永远都不要再相见。我比你以为的还想念你,相逢之後也比你以为的还要更开心。」
由於齐槐丰开始打嗝,吕恒搂着他的手改成轻轻拍抚背脊顺气。这时齐槐丰好像消化了那些话里可能藏着的意思,乱了方寸而稍稍别过脸,但是吕恒的唇擦过他的耳朵,他的脸皮一下子就变得烫热,耳朵不用说已经要烧红成石榴色了。
这样看来就像齐槐丰倚偎在吕恒臂怀中,前者挣动了几下对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吕恒看他不再挣扎,就更是牢牢抱住他。
吕恒紧张得话音乾涩,他说:「分开的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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