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喂一口吐一口,半幅袍襟都被药浸润。
李蒙心烦地夹起眉毛,手上发力,捏开疏风的口,示意姑娘把药倒进去。
这一下虽咽下去,却把疏风呛得不行,药汁从鼻孔里流出来不少。疏风咳嗽两声,看他睁开眼时,李蒙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傻愣愣瞪圆眼睛与疏风对视。
疏风眼白一翻,“咚”一声倒回席上。
李蒙嗳出一口气,谢过那姑娘,他把门打开一丝缝,关门时朝琵琶女一嘘声,示意她接着弹。
密密匝匝的花灯串接,就挂在头顶,都是红的。李蒙在灵州十方楼后院窝了近一年,成天接触的都是满身臭汗的码头工人和离住处不足十米臭烘烘的马厩,一时好奇地看楼下下注的赌台,无聊又恰有巧笑的女子打从身边过。李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不敢看姑娘,而是不大有兴致。
搞不懂这些赚了钱不拿回家好好过日子的大老爷们儿是哪根筋不对。
“李蒙!”楼上传来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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