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还比我大了两个月,为何非得处处为长?这声兄长应当是我叫的吧。”柳逸清说完,一脸的无奈。
君墨宸笑道,“可是师兄从未说我叫错了。”
“得了得了,你能不能有点做师弟的样子?”他一脸的不耐烦,却越发惹得他得意。
“我明日要去秦府一回。”
“找秦寒说事。”君墨宸笑着补了一句。
“能否劳烦他走一趟?你那日从秦府回来就病了,若是再不好了,我可不管你。顺便,我也想着找他说话。”柳逸清见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多少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君墨宸点了点头,“也好,我让浅茶和他说去。”
二人正说着,师溪走了进来。
“你今日倒是回的早。”柳逸清一脸笑意。
师溪点了点头,“可不是,今日事情办好了,便赶着回来了。宸兄今日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多谢昨夜为我施针,好多了。”君墨宸心知他是特意赶回来为自己扎针,自然感激不尽。
“宸兄不必客气,恰是会这,不然也不敢。”师溪笑着摆了摆手,“宸兄若是这些无事,可愿让我替你施针?”
君墨宸闻言便起身到床上躺着了。
师溪特意为他搭了把脉,这才为他施针。
许久将银针取下之后,君墨宸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便坐起身,师溪这边捧过一个漱口盆。
君墨宸便吐了几口黑血出来,又漱了漱口。
“再一两次或许就能大好了。”师溪将东西给了在门外候着的丫鬟。
“你能否将这扎针的法子教给我。”柳逸清看着师溪的动作颇为娴熟,见这两回施针对君墨宸的身子特别有效果,便想学了来,日后若是他和柳桪离开了,或许会用的上。
师溪见他要学,想了想,“一会到我屋里来,我这有两本我爹留给我的医术,你背熟了再说。”
柳逸清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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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秦寒接到浅茶的消息便赶了过来。
依旧是在前厅,不过这次是在前厅的一个小隔间里面。
“秦寒,上回秦相说的事,本是前两日便要过府去说的。只是一连病了两日,今日还得把你叫了来。”君墨宸见到秦寒一大早赶了来,果真是开心的。
秦寒笑道,“皇上可是等着你病好了继续为他卖命,看你这样子,倒是明日便可上早朝了。”
君墨宸摇了摇头,“不了,累了,我还是休息一阵的好。对了,柳兄今日也有事找你。”
“好,秦某能帮的,一定尽力。”
“如今秦相那边有几分胜算?”君墨宸待他两相互打过招呼,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若单他,便是一分都无。若你愿,便是七分胜算。”秦寒也知道今日君墨宸让自己过来是做什么,便将父亲的意思一一告诉了他。
“那我再给你添半分。”
“谁?”
“贾琉璎。”
这三个字一出,秦寒和柳逸清具是一惊。
秦寒便问道,“这话当真,这人会愿意帮着做这事?”
“东西我烧了,他借着出宫探我,便将自己的心事说了。他要与我里应外合。”君墨宸说着,便把那日的情形一一道来。
秦寒点了点头,“果真是这样他也是难得,若是他愿,真真大利。”
“他也不过是为他自己,他至今都是不愿。故而半年前托我,说是求日后能魂归故里。只是我也没去深探,只说了他做好他的便是。”君墨宸索性又将半年前贾琉璎偷跑出宫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按这般的说法,想来这人是真心的,却是有些难为他了。皇上这喜好,虽说不只是他一个,却也只有他一人算是遭殃的。”秦寒自然是知道贾琉璎的处境,一个男子对着另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甚至厌恶的人承欢献媚,若不是万不得已,他又如何要这样?
“我再添半分给你们。”柳逸清在一旁听着,心里也叹道难得。
“柳兄?”秦寒有些奇怪,便也问了。
“一年前,我帮了梁傲一个忙,他如今许我用他手下的五万人马。”柳逸清也解释了原由。
君墨宸点头赞道,“极妙。有劳了。”
“还望宸兄尽快回到朝堂,如今前朝的局势也是一天一个变。这几日早朝,皇上压根不见影子,不过是几个大臣一起商议了事情。”秦寒提起这事便是痛心疾首。
君墨宸冷笑,“现下还是他的江山,我着急个什么劲?”
“百姓无辜。”这话却是坐在一旁的柳逸清扔出的。
“我知道了,这事情会尽早处理的。”君墨宸对柳逸清一直还是留有三分畏惧的。
秦寒见他改口这般快,想来还是因着柳逸清的身份。虽是好奇,却不便去问。想着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君墨宸制服。
不过现下却是谁也不会料到,这二人之后的关系变迁。
“宸兄辛苦了。”秦寒做了个揖。
君墨宸笑了笑,并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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