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税?松皆央只觉得整个人都醒了。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贵的消费,竟然还不用上税的,背后的老板是谁?也太过分了吧?
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这谁家的产业?”
“你猜?”坐在松皆央身边,问相沉一脸高深的并不说出答案,只是让松皆央自己揣摩。
第一个反应就想到太子的松皆央如实的提名了:“太子?”
问相沉摇头。
“我?”
还是摇头。
“难道是京中的哪个重臣?比如贵妃的娘家?”
问相沉继续摇头。
说真的,京中能说的几个可能不用上税的大腿可都给说了诶,松皆央心里打鼓的推测了一番,终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
结果还是摇头。
“不猜了,猜不出来。”气馁的松皆央手一交叉,就杵着坐姿不动了。
其实猜的也差不多,问相沉只是哀叹了一口气,然后很是忧愁的说道:“虽然不是我的产业,但是却也算是问家的产业,一直都是问家旁系的人在打理,年少的时候我也曾翻阅过账本,一年下来也有百万两白银入账。”
“这么多!全都不上税?”这数目……松皆央想了下,这何止金银山啊,都能金银海了吧,我的天,这银锭融了定能铺一条路,不,能把几个胡同全给铺了。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不大好,这竟然没人管?
没有意识到问相沉到自家产业还不说明身份花钱的行为,哪里不对的松皆央想了下,只觉得三大家族在京城里的权势滔天。
问家尚且如此,那么贵妃的家族呢?皇后的家族呢?甚至那些皇室宗族呢?
想到自己现代念过的历史书,松皆央知道写着
所谓的宗族,就是一个王国一个帝国的烂蛆,这个时代看着美好,但是这么的被啃食下去,灭亡的下场也是迟早的。
然而他一个出宫建府的没实权的王爷能做什么,松皆央想了下,除了观望,他似乎也只能看戏了,他是王爷,盛世王朝下的蛀虫的最顶端的存在。
等等,这白莲楼问家的吧?问相沉不就是问家的三少爷么?
松皆央沉默了,想着哽着许久,敢情问相沉装成纨绔公子哥,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就是问家三公子么。
想来也是,问相沉离京多年,这种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得传说中的他们家的三少爷啊。酩酊醉意还没消的松皆央脑子现在想的根本停不下来,问相沉的行为简直恶意满满,不但浪费了三十二两银,还顺便给他展示了一下京城权贵之恶,这个时代的不为人知的黑暗的一面。
这是在坑自己嘛?能这么做的……难倒问相沉根本就对问家没好感?不对啊,这样的话怎么不去透给太子啊,完全可以掀起一场权位斗争啊。
想完这些,松皆央终于一个不支,脸色通红不掩酒意的倒在了问相沉怀里,到底问相沉要做什么,他已经没有富余的脑力去想了。
此时夜深,出了灯火通明不尽夜的西城,问相沉也觉得疲意上了脑,他的话说不完,却也不能说,这些话语,只能压抑在心底,压抑一辈子……
思及此,问相沉也闭上眼,环手抱起已经睡着,躺在他的大腿上的松皆央,然后摁在怀里偷偷的趁着松皆央醉的不行,捋起了松皆央的头发。
感觉到问相沉的手在摸自己,松皆央砸巴了一下嘴,然后恍恍惚惚的说了句:“爱妃~”
荡漾的语气让问相沉的手抖了一下,随即不由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松皆央这竟然还叫自己爱妃叫上瘾了,很难为这一晚上都没叫自己爱妃呐。
低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松皆央,问相沉在毫无酒意的捋着松皆央的时候,恍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唱戏的声音,还夹杂着不少女性真真的娇呼,咦,好像知道这个唱戏的人是谁了呢。
想到这人的时候,马车突然轧过了石板路晃了晃,问相沉手一捞,把松皆央稳稳的抱在怀里。
问相沉在马车里听这声音抱着人好不美哉呢,而后面的侍卫这是在辛苦的两条腿跟着马车跑。
虽然王爷人好,但是问相沉的威严他们实在不敢惹,刚入主王府,他们这些被挑出来的精兵就被要求禁止坐马车禁止骑马招摇过市,只能乖乖的跟在这根本就没减速的马车后面跑。
路上的人都不由得纷纷避让,就怕一不小心就冲撞了这些大汉,落得个吃不到好果子的下场。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跟在后面并不是为了撑场面给王爷装逼顺便打砸抢烧祸害京城的,而是边疆回来的王妃非常凶残的在来了几天之内,趁着没有上朝的闲空,把王府里的所有侍卫都给单挑了一遍,老弱病残的全部都被送走给安排了更和他们的职位,剩下的则是许以高薪和高标准对待。
他们永远都忘不了那几天,躲在人群里瑟瑟发抖的日子。
年轻的王妃虽然长得用王爷的话来说是貌美如花,但是动起手来却是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笑语之间就几招把人给打趴下去了。
也有不服的人想要比点其他的,结果只能说,不愧是问家出来的公子,琴棋书画礼乐骑射样样精通,在演武场比了骑马射箭,活活碾压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路过凑热闹的回来述职的大皇子都被比下去了。
那几日过后,他们也就开始了成为传说中的精英侍卫而努力了,总不能被个人从头到脚的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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