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有些恼羞成怒,朝其他人吼道:“你们还不过来把她拉住!”
其他宫女相视一眼,皆是不怀好意的朝着梅滟走去。
皇宫能将人逼疯,她们这些宫女的性格早就扭曲了,梅滟长得好,又好欺负,自然要受她们的排挤与暴力。
“你……你们要干什么?”梅滟惨白着脸,有些惊慌失措。
“贱女人!”杜鹃上前一步狠狠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眼睛瞥见她手里死死地捏着的木盒,眼里光芒忽闪,嘴角浮现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这个木盒,对你很重要吧!”她把木盒抢过来,打开一看,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了,值得她拼命。
“哼!”看她紧张的眼神,杜鹃突然将木盒掷到地上,双脚使劲的在上边碾了又碾。只听见咔擦一声,原本就薄薄的木盒立刻就碎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着褐衣的嬷嬷走了过来,板着脸,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干人。
看见这个嬷嬷,其他宫女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缩着脖子站在那。
梅滟完全呆了,就算那些人将她放开了她都没回过神。
“还不去睡觉?”那个嬷嬷又吼了一句。
见她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杜鹃等人立刻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梅滟却顾不得其他,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掉,无声的哭泣,让人的心也不由的揪了起来。
赵嬷嬷冷眼看她即使是哭泣,那小模样就算是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由得心疼,心中更是满意。
“这东西,是你珍惜的吧!”她保养得体的手拿起那个已经裂开的盒子,问。
梅滟愣愣的看着她。
“如果你仍是如今的模样,谁都能欺凌你,你所珍惜的东西以后还会失去更多!”她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你,想不想,报仇?”
福喜可不知道因为她送的冻疮药让梅滟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待来日他看着那个通体富贵,模样妖娆,体态fēng_liú的女子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人是自己认识的。
将装着夜香的车推出皇宫,方公公突然叫住了福喜。
“你跟我走!”
说着,他也不待福喜回话,一个跃身,施展轻功跳到了临近的屋顶上。
福喜学过一点点轻功,却根本拿不上台面,而方公公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他赶得汗水都出来了,根本不敢松懈,就怕自己一错眼,前边的人就没了踪影。
而在这种高压之下,他的轻功越来越熟练,到最后甚至能和方公公持平了。
直到到了城外的一个悬崖处,方公公才停下脚步。
“师父,你到这儿来做什么?”福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身上都被汗水湿了个透。
方公公眯眼看他,突然诡异一笑,在福喜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一脚将他踢下了悬崖。
☆、第24章
在天色微明的时候福喜回到了皇宫,一进屋,他就瘫倒在了床上,双腿一蹬将鞋踢掉,拉着被子一翻身就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像一个蝉蛹一样,就这么沉沉睡上去。
就算是睡着了,他身体里的内力从凝滞竟然慢慢的也在筋脉中慢慢的流动。晨出的阳光落在地上,可以看见小小的尘粒在上下飘动着。
他从被子里伸出的脑袋,脸带红晕,唇色嫣红,透着一股清醒时不可能出现的令人心醉的艳色。白玉的脸上浮出细腻的光晕,嘴中泛起一股令人垂涎的莲香味,他无意识的咽下,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更多了几分让人错不开眼的魅力。
福喜是被吵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又增长了不少,平缓而有力的在体内宛若活水一样自动的流动。
他心中大喜,这明明是进入《阴录》第二层的征兆。到了这一层,内力不需要人去催动便会自发的运转起来,这也是《阴录》最为奇妙的地方。
“福喜可在?”外边传来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高傲。
福喜收敛心神,将心里的喜悦压下,整理了一下衣着,打开了门。
太阳已经从薄雾里边pēn_shè而出,院子里白色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金色的阳光笼在他的身上,眉目如画,姿容昳丽,气质不凡,那双点如漆墨的眼睛透着一股冷冷光芒,带着令人心眩神迷的艳色,却又令人不敢直视。
传话的小太监愣了愣,眼里透着一股痴迷。他甩了甩头,再仔细一看,他眼里的那张脸明明是有些黑黄,平凡无奇的。
一个倒夜香的太监怎么会有那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小太监摇头失笑,若不是这家伙救了太子殿下一命,这辈子恐怕都只能龟缩在这充满夜香味的院子里了,自己刚才果然是幻觉了。
“太子殿下要见你!”想着,小太监微微抬着下巴道。
福喜已经好久没去过东宫了,只是偶尔路过瞥了一眼,如今进来看着熟悉的风景,但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走到东宫的小池塘那儿的岔路口,左手边慢悠悠的走来一个窈窕的身影。藕色宫装,唇角含笑,端得是一副沉静的模样。
“哟,翠喜姑娘!你这是……”小太监瞥了一眼翠喜手里的食盒,心里了然,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这东宫如今最受宠爱的两个女主子便是未然居的黄良悌,还有一个便是沉香院的赵承徽了,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得了脸面,谁遇上了都带着几分客气。
翠喜抿唇一笑,道:“是墨笔公公啊,久日不见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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