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投注着饱满的情感看着双手辛劳挣来的满打满算的九百多块钱,如同看着挚爱的小孩一样。我屁颠颠地跑到宿舍要请罗峰吃饭,真心诚意地感谢他对我一个月来的照顾。罗峰笑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摇头说:“在外打工挣钱不容易,发工资了要把它们好好存起来,不能够一有钱就挥霍。”
他明亮的眼睛顾盼神飞,心性执拗坚定。我不会强求人,知道在罗峰面前强求也没用,只能无奈失落地看着他。我是真想请他吃饭以表感谢。
罗峰说:“等以后你发大财了,再请我吃也不迟!”他顽皮地一笑,然后自顾自地整理着行包。
宿舍的宿友也刚领完工资,还没去吃饭。见我邀请罗峰,罗峰有饭不去吃,于是纷纷囔道:“小奶小奶,他不去,就请我们去吃撒,吃啥都好。”
啊?!我有点不好意思,没叫他们,他们倒自己要求请饭吃,不曾想脸皮真厚。没办法,只得淡淡地应了声好。
罗峰见我这样答话有些不在常理,立时对着他们呛白道:“吃口口么,请你们吃去!”
此话一出,宿舍里顿时炸开了锅,止不住地响起不堪入耳僵持到底的黄话。
大胖说:“吃啊,拿来啊,沾点酱,还怕我吃不下啊!”大胖是东北的,吃啥都喜欢沾点酱,睡觉呼噜声属他最为响亮。
罗峰哈哈大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说:“塞你一嘴巴,噎死了别怪我!”
大胖不服,死磕道:“嘿,关公喝酒——不怕脸红吧!云南米线,还能有大葱粗。塞我一嘴巴,我看只能剔牙吧!”
说到这里他们往往就会引入较真的一面,在一片笑声中,罗峰口头上就要跟他脱裤子比大小。而我非常喜欢听他们讲这些黄黄的话。
“来啊!”罗峰气势浑厚,“东北大胖汉子是吧,不怕你胖,就怕你小虫子夹在□□里叼大腿——找不出来!”
大胖一米八的个子,说胖也不是很胖,五官端正看上去较为和谐,是完全迥异于包工头的那种胖,那种胖全然是恶心。
大胖听罗峰这么一说,双手一拍,底气十足,似乎很有资本,急道:“哟,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力拔山兮气盖世。”忘记说大胖也是喜欢看书的一类,常常抱着一本三国啃的津津有味。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此时他彰显出了有文化流氓的气质底蕴。
东北人的性格热情火暴,雷厉风行。此时被人一激,大胖立马把裤子一脱。雄赳赳气昂昂地转了两圈,让在座的都看看,他人虽胖,但鸟不小,沉甸甸的分量就横亘在身体中间。
嗬!我为之一惊。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裤子说脱就脱啊。大胖把隐私部位转到我面前来,我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审视打量,必要时期还得做出评判。大胖的大腿上肉是多,但没有夹住。相反被肉挤出来,在软绵绵耸拉着的情况下,俯视着看显得尤其的长。
在场的六七个人都在笑,只有我的脸红通通的。大胖说:“脱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大胖都做到这份上来了,罗峰不好意思不脱。他看了我一眼,我轻而易举地扑捉到他眼睛中藏有的羞涩。其实相比大胖而言,罗峰纵然是在工地上呆久了的,也洒脱不出这种脱裤子比较的事来,平常只是说说逞逞能。
这次是逃不掉了,遇到东北大胖。罗峰到底心一横,开始脱裤子(不能认怂啊,背后还有民族荣耀呢)。罗峰的我暗中观察有一个多月,大小轮廓,色泽亮度,就算闭上眼睛,在纸上描画,也定能描画的呼之欲出。所以对于现在这场比试,凭直觉,我对罗峰是信心满满的。虽然我们是南方人,但他在长度上可谓我们南方人的骄傲。
大胖和罗峰站成并排,罗峰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看得出他笑的十分勉强。我不喜欢他勉强的样子。
我喉咙干涩地看着他们比较,心中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清楚因画面冲击而身体起到反应的认识。罗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中年人和年轻人就是有很大的区别。大胖像只战败的公鸡,萎蔫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比他矮,比他瘦的罗峰。心里肯定是一百个疑问。因为他对自己是过分自信的。而过分自信的人输了,我真怕影响他的下半辈子。
罗峰得意了,抓住机会,一个劲讽刺大胖,让大胖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而我因为罗峰的胜利,也感到大快人心,高呼出声。但在罗峰和我对视几眼,各自感到尴尬后,高涨的情绪又瞬间被压下去了。
压下后,思路渐渐清晰。但回想一下刚刚的画面,身子未退却的温度更是大幅度回升起来。这副画面,怕是在往后愈加挥之不去了。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心里,我有渴望罗峰的念头,在未□□和□□之间,愈演愈烈。这份渴望是可怕的,孤寂的,超脱lún_lǐ的。在是与不是之时,我已经做出了拼命摇头之举。
起初可以忽视不理,但现在,感知超出了认知范畴,自然而然要去寻思。
我回忆起自己的成长经历。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由头。在愤怒与凶残之间,我不认为自己有羞涩忸怩的一面,也不认为自己有对男性渴望的一面。我只是全面地封闭自己,不断地避免与他人的接触和认识。我恨透了周遭的人,一个厌恶的眼神,都是当成自己对他们时时刻刻的反抗。也许,正因为我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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