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含笑望着宫明晔,黝黑的眸子里神光流转。
肩头猛地被人钳制住,宫明晔的动作有些发狠了,可是她似乎体会不到那痛意。
围观的人多了碍眼,一挥衣袖,两个人便瞬移到了一座厢房里头。
沉香缭绕,帐幔轻舞。
“你为什么要来中洲?你为什么要自称神子?你想死么?你到底是要做什么?通灵镜呢,你告诉我需要用它做什么?”宫明晔一把将柏念推到了墙上,压着她小声地吼道。
柏念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抚着宫明晔的背。
猛然间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嘴角传来了一股子被撕咬的痛意。柏念顺从的张开口,让宫明晔的香舌能够长驱直入。像是一个在沙漠中久行干渴的人,不顾一切的扫荡着能够饮到津液。唇角边像是挂着一根根透明的丝线,一下子渲染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中洲之祸(三)
柏念的温顺无疑激起了宫明晔的侵略性,已经全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宫明晔从柏念唇边离开,双手钳制着她,又猛然把她摔向了一旁的床榻。两个人的重量,柔软的锦被一下子便深陷下去。
柏念的眼眸还是那般清亮,她的意识始终是清明的。
宫明晔有些不甘心地重新咬上了柏念那略微红肿的双唇。
“为什么你不肯回答我?”
柏念的手指动了动,揽住了宫明晔的腰,眸子一沉,她的手头猛地用劲,一个翻转就把宫明晔压在了身下,就像是往日那般。她离开了宫明晔一段距离,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那清亮的眸子里逐渐覆上了一层水雾。
宫明晔在她的目光下觉得自己无处遁形,面上浮起了一抹红霞。柏念的发梢垂到了她的脸上,像是一根羽毛扫动着,有些微痒。那层薄怒慢慢地褪去了,转而被一股子羞涩给取代,她有些逃避的转过头,不再和柏念对视。
柏念重新伏下了身子,一个吻落到了宫明晔的锁骨上,而双手则是轻车熟路的解去了她的衣带,继而剥开了那层包裹着玲珑娇躯的衣物。她的吻很是细腻温柔,她甚至比宫明晔更清楚她身上的敏感点。目光朦胧间,仿佛有了一种重新回到了东莱时候的错觉。
宫明晔死死地拽着柏念的衣襟,自己不着一物时候,这人还衣冠整整实在是不公平。死咬着下唇,忍住了那即将出口的嘤咛,双手则是胡乱的剥着柏念的衣裙。
带着凉意的手,如愿以偿的抚摸上了那细腻丝滑的肌肤。柏念的眼眸如同暗夜里天幕上那粲然的星辰,让人忍不住沉沦。两具玲珑婀娜的身躯紧贴在了一起。汗水顺着鬓发滴到了枕上。光滑的脊背被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激起了一阵子颤栗。什么清心寡欲断情绝念,都被抛弃在了一边。紧揽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双腿交缠磨蹭着,在一次又一次的绽放中,口中发出似喜似怨的泣鸣。
“通灵镜放在了你那里没有什么用处,我来中洲的目的你别管,我不会害你。”迷离惝恍之中,思绪早不知飘摇到了哪个仙境中。可是耳旁响起的这道声音,硬是把她拉扯回来。宫明晔的双眼还沾染着些许欲念,面色通红如同一朵才含苞绽放的芙蓉花儿。
可笑的是,只有她一人不知身往何处,而柏念一直维持着清醒。除了耳鬓边那零星的汗水,微微发红的脸庞,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那缠在了柏念腰肢上的双腿被放了下来,忍着眸中的泪意,她伸出发软的有些无力的手,压住了柏念的右臂,忍着在内里摩擦出来的快感,一点点的把她推了出去。
“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么?你在东莱时候允诺的哪句是真的?你仅仅是贪图与我的鱼水之欢么?那虚虚实实的真情假意,你让我如何能信?”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身体还在方才那极致的快乐中回味着余韵,那颗心却如同置入了冰窟一般,冷得她一直打颤。宫明晔背过身,拉扯着被子遮住自己那具早已经是吻痕斑驳的身躯。她恨柏念,却是更恨自己的无力与软弱。
“有些事情是天机,我不能告诉你。”伸起来的手又重新的放了下去,指尖还带着些许的粘稠。柏念的眉峰几乎蹙成了一团,被推出来的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心中空空落落的。许久,宫明晔都不答话。她翻身下床,捡起了那飘落在地上的衣物,抖了抖灰尘,捏一个诀便已经穿戴整齐。
回头看一眼,依然是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蓦地消失在了房间里。若非房间里头残余的气息,恐怕还以为自己经历的是个幻梦吧。一滴泪划过了面庞,宫明晔的唇边浮现了一抹冷笑。
阴沉沉的宫殿,两排烛火跳动着。
那糜烂的气息里头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跪在宫殿里头的一列舞女战战兢兢的,帝湘的唇边有些一层鲜红的血迹。他的手中抓着一个苍灰色的头颅,里面盛满了那不尽的美酒,如同水流一般顺着眼孔流淌到了他华美的袍子上。
“那群老东西。”他口中吐出来的话语阴森森的,整个人周身都绕着一层黑气,像是练了什么邪术一般。
“是啊,都是些老东西,就会指责圣君您。离华山龙脉枯竭,他们知道了自己不去补救,反而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您啊,不甘心对么?”殿中凭空出现的一道玄色身影,一挥袖,那些宫女直接消失了。
烛火灭了几盏,帝湘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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