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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出宫后直接去了城西,顾闻游正在等蒋绛,正好与他碰了个面。
两人再见其实才一年不到,那时大乔忙着负责屯兵的事抽不开身,两人没说几句话,一直是比较闲的姬远在招呼。这次来又是类似于“兴师问罪”的谈话,气氛有些尴尬。
顾闻游打发了他几句,明确表明了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也不是他指使的。
大乔走得将信将疑。
稍微有点心的人都知道,像顾闻游这种谨小慎微的人不可能将不清不楚的人放在身边,更不可能将这种事做得如此明目张胆。
所以他在等蒋绛给一个交代。
蒋绛姗姗来迟,顾闻游命人将他的那对女儿好生看管起来,与他进了之前的那间雅间。
天一黑,戏班子就不是戏班子了,甚至比白天三教九流的还热闹些。这是一个地下黑市,专卖顾爷从海外倒腾回来的珍稀物品。
这也是他必须与蒋绛合作的缘由之一。
顾闻游没开口,蒋绛就把那个失踪的令牌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人是蒋绛分派给他的,到底怎么回事他心里也有点数,就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灯光晦暗,木门阻隔的隐约喧闹为房间提供了一种诡异的静谧。蒋绛用他特殊的低沉嗓音简单精要地讲着,顾闻游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低头,不再说话。
次日,姬远在虞毕出的细心呵护下趴在床上补觉,殊不知朝前,大刀阔斧的改革已拉开序幕。
男女平等的规条正式纳入民仕法,其中,为杜绝买官现象,已组织起一支监察队伍,具体人员不外透露,算是不轻不响地给所有人敲了个警钟。
另外,孟祁军暂任水军总督,民间开始大幅招收水兵与工匠,鼎技阁图纸已成,即日开庐造船。由于造船量巨大,顾闻游出资建厂,朝廷嘉勉其行,免三年赋税。
以上都是拟好的圣旨,不容商议,更不容反驳。
虞毕出难得尝了回一人独大的滋味,在一堂窃窃私语中潇洒走人。
下朝后,他立刻步履匆匆地赶回暖阁,边问:“他醒了没?”
余茭踏着碎步紧赶慢赶,答:“醒了,吃了些点心,还没起呢。”
虞毕出点头,余光不经意扫到,发现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没来得及开口问,余茭突然低低来了句,“皇上,王泫大人他们的半月足禁快到头了。”
他脚步一滞。
余茭跟着一刹,狠狠弯下腰道了句“奴才多嘴。”
这嘴真多得太不是时候了,虞毕出想着,觉得回去的急切心情都被冲淡了不少。
姬远早就醒了,怀揣着那么个大心思怎么睡得安稳,要不是身体极度困倦,兴许能眯一宿。
听到外面渐渐鲜明的脚步声,他猛地一抬腰,瞬时被酸痛给压了回去。他将脸埋在枕头上,无力的悲戚着:怎么这么快,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虞毕出照例把余茭留在外面,一进屋就瞧见他憋屈的睡相,忙过去把他的脸掰出来。看到他红红的脸与显然睁着的眼睛,嗔怪:“干什么呢?要闷死自己啊!”
姬远抬起眼皮,懒懒散散地有些幽怨。虞毕出的口气真好,一点都不像那个拿刀子往自己胸口插的混蛋。
他眼神发了下呆,并没有任何想象之外的激烈情绪爆发出来,反倒……冷静得有些难过。
他伸手,“拉我一把,胸口麻了。”
虞毕出把他拽起来,小心翼翼地给翻了身,讲了下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姬远手臂撑着挪下半身,换了个侧身着力的舒服姿势,然后放松地将上身靠在虞毕出身上。
“逼不得我拖延。”他捧起姬远的脸亲了一下,似是一种决断,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咸杞的事给说了。
姬远对咸杞只是略有耳闻,具体情况知道得不多。一口气听完,觉得顾闻游的那番话完全是危言耸听。那么大个尚彧,怎么可能毫无还手之力?俗话还说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呢,咸杞多大地,也不怕噎着了!
虞毕出知道他不接受,没有勉强解释,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这几日暂时不要出门,我让人找些咸杞的资料给你看看,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嗯……不行,年会的事我还没开始准备呢,就剩一个月不到了。咸杞的事不急,抽空看也可以。”为了表现自己的勤劳,姬远挣扎着要爬起来,被虞毕出无情按了回去,“年会的事我让郑清渊去办了,你还是好好在宫里养身子吧!”
吃痛的姬远莫名其妙,怎么脸色说变就变?
虞毕出没有给他任何反驳余地,直接命人将他的东西全部打包去了灏宁殿,包括他之前翻的那几本配了插画的小黄书。
被逼着做某事的感觉很不好,尤其还是这种囚禁的处境。姬远从之前孟祁军那件事中,深刻意识到自己对于被□□的厌恶,但他现在弄不清自己心底的想法,只好暂时忍着。
于是一头扎进了书里。
关于咸杞的书很多,半人高的十几打,比当初他从大乔那儿搬得还有过之无不及。不过真看起来……姬远一开始是挺提着兴致去看的,他本身就喜欢历史人文类的故事,发展是十分具有趣味性的东西,特别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不同传承方式下来的东西。
可是第一天看下来,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奇怪。
咸杞就像个凭空而出的同体联盟,没有前身,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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