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虽然也很信任他那个神一般无所不能的舅舅,但是被绑第一次的常见同学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尤其这个绑匪口口声声说要他们的命,而且还是个神经病。
怕,怎么不怕,但是他更担心封佳宸,常见想问问封季柏和这疯子到底什么结了什么仇,想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封佳宸仰着头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或者说早就猜到了,家里人都对我那么冷淡,大舅还一直待我如仇敌,按理说我是我妈唯一的遗子,家里人应该待我很好才对,我妈还是风风光光的封家二小姐,怎么他们就把我看做眼中钉呢,尤其是大舅……后来我明白了,我应该管妈妈的父母叫姥姥姥爷,可我从小叫他们爷爷奶奶,说明我妈从未出嫁,没出嫁就生下我,在封家这种在政界一手遮天的大家族来说也算是丑闻了……而且,我妈生我的时候之所以难产是因为她怀孕时终日萎靡不振,别说养胎,她根本就不想保胎,她的遗物里也没有关于我父亲的任何蛛丝马迹……一位千金小姐未婚受孕,不是和门不当户不对的爱人的结晶,就是被□□了……打不掉,只能生,只有这一种原因才能把封家人对我的态度解释清楚"
封佳宸很冷静,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常见的智商和他不在一条等高线上,听完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捋顺因果,只有沉默。
封佳宸也不需要回应,他只需要诉说,"就算这个人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恨我舅舅,他对我的好是真的,我恨的,是我那个做了孽的爹,他糟蹋了我母亲的人生最后毁灭了一个无辜的女人,造就不完美的我,害了两个人,他凭什么......如果他在世,也许,我也会杀了他"
常安没有质问封季柏为什么不报警,他很清楚,掺杂私人恩怨的复仇绑架被代表政府的合法暴力一搅合,哪一方都不得好死,相比之下,封家私属的警卫力量,是最好的选择。
封季柏没有解释为什么事发后往家里赶,还带着另一主要受害人家属常安,而往日神魔不惧的常安此时已经丧失基本的思考自主能力,在封季柏面前完全被他主导脚步,譬如此时,封家宅楼赫然矗立在眼前,美伦高峨的宅楼在浓重的夜色中也难以被遮蔽光芒。
跟在他们身后的周沆下车摔上车门跑过去拽住封季柏,"你别冲动,谁都能乱就你不能乱"
封季柏挥开他的手,由一名年迈的管家着装的男人引着往主楼走。
浓黑夜幕下又飘起雨丝,常安下车被凉风一吹趔趄了一下,撑着车头定定神跟在封季柏身后。
而当常安走进一楼明亮宽广的大厅时,看到了一位雍容华贵气质典雅的妇人,因为保养的相当好,所以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东方女人中标准的鹅蛋脸美人胚子,脸上五官确像白种人,眼窝教深邃,肤色接近雪色的白,而且瞳孔是很迷人的深蓝色,常安几乎可以断定,那位穿着深蓝色繁花锦苏旗袍披着纯白蚕丝披巾的美丽女人,就是封季柏的母亲。
看到靠在门边墙壁上的常安时问封季柏怎么可以把生人擅自带回来。
封季柏扫了一圈二楼,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径自问,"父亲在书房?"
封母不见丝毫急色,叠合着双手在腹部,声音清冷而高贵,"你父亲已经派人正在调查"
封季柏朝楼梯走过去,刚迈开步子就被母亲拉住胳膊,"alon,你父亲在练字"
封季柏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端庄如东方女人一样的母亲,"他可以先把佳宸找回来再继续练字"
封母精致的眉形皱了皱,和封季柏极为相似的蓝色瞳孔中闪烁着剑锋一样的冷光,"alon,你怎么分不清轻重,佳宸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封季柏面无表情的轻轻推开母亲的手,满目冷肃走上楼梯,走到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木门前推开走了进去。
被当作空气的常安把双手放在口袋,靠在墙上继续装隐形人。
周沆走到封母面前谨慎小心的和她交谈,封母也端起几分笑意,疏离且有礼。
常安站在这个华光溢彩富丽奢华的房子里只觉得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了,却比刚才在封季柏车上还要冷。
一名佣人端着托盘踏进门榄,常安也不看那几杯冒着热气的液体是什么,顺手拿了一杯一尝,一嘴热巧克力味。
训练有素的女佣愣了一下,然后对常安笑笑进了客厅。
封母微拢着秀眉看了他一眼,脸部表情尽是对粗鲁无礼之人的不屑和鄙夷。
常安泰然自若,手里热可可喝了一半的时候忽听二楼书房里传出响声,伴随着中气十足的男声。
然后封季柏开门走出来,踏出书房时回头说了句什么,然后走下楼梯。
此时,院子里两道车灯光束和车笛声逐渐逼近,没一会从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黑西服的男人,男管家打开一把伞挡在他的头顶,跟在他身后朝主楼走过来。
看似年纪在封季柏之上,体型高大威武,眉眼和五官没有和封季柏一点相似的地方,显露在脸上的是□□裸的严肃和傲然。
男人进门的时候一旁的女佣递上毛巾,封晋视若无睹。
封季柏下楼大步流星的朝他走过去,一脸冷肃,气势压人。
封晋笑的很冷漠,"稀客,三少爷来串门?"
封季柏几步跨到他面前,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衬衫领口,"是你把王毅放出来?"
封晋面色更冷,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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