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望从刚才南王向他走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动声色的分析这个人。南王虽然是他的外公,这却的确是他第一次见他,南王虽说是六旬老人了但却未显得垂垂老矣的样子,仍是老当益壮气势长存。施望暗中点头,果如已得到的消息一样,是个合格的盟友助力……
施望笑的亲和得体:“南王言重了,却是烦劳你了。总是听母后说南王英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是又觉得亲切又觉得不同凡响。”
南王是个聪明人,施望从他对自己的态度中就可以感觉出来了,自己无权无势,甚至从表面看来,还是个无才之人,但是南王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礼仪称呼待遇都很到位,虽然的确有赌一把的性质在里头,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当下对他最好的做法了。
“这是犬子,岚琛,还不来见过陛下。”南王侧向自己身后的那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说道。
贺岚琛面无表情的直直盯着施望,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鄙夷和轻视,浅浅一揖,甚至都懒得行跪礼。
施望也仿佛没有在意,内心却对这个世子有了个定位,微微点头道:“虎父无犬子,世子也是一表人才啊。”
和南王大概商量了下之后的计划后,施望跟宫人到了南王给他安排的住处,关上了门……然后……
然后迅速往原恣意怀里一瘫……
原恣意:“……”真是里面外面两副面孔啊……
施望扭动:“阿舒~阿舒~我好累啊!”
原恣意无奈的笑笑:“你有什么累的?你在别人面前喊还能有用,我还能不知道?十个南王加上他儿子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施望终于舍得抬起他的头了,懒洋洋的说:“你也发现了?”
虽然施望没有明说,但原恣意知道他在说什么:“嗯,虽然看上去是个没什么真正威胁的人,但是有的时候真正的威胁都是那些不起眼的人带来的,那个贺岚琛的确需要格外的关注,不能让他影响到我们。”
施望打了个呵欠:“有你在,我还用担心这种问题吗?那几个将军府的高手不就是用在这种时候的吗?但是也只要盯好他就可以了,毕竟他是我的小舅舅,南王也就他一个儿子,虽说我是他的外孙,可比起亲儿子来说又是远了不少了。所以暂时不能动他,甚至要保护他 ,他若是被宇王有心伤了,极有可能破坏我们和南王的关系。”
原恣意温柔的浅笑:“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听闻原恣意叫他陛下,施望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就是第一次那天对你态度不好嘛,但不还是你上|了我?你有必要到现在都记得吗?”
原恣意笑的愈发温和:“自然是有的,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样的过程,你说了什么,什么语气什么表情,我都牢牢记住了,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施望:“……”我有一种未来一片黑暗的预感……
“你确定?”南王低声皱眉问自己的暗卫。
“千真万确,是我们的人亲眼所见,都已经传开了。”那暗卫低头答道。
长叹一口气,南王望着远去的雁群,半晌,沉声道:“一模一样……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解决这件事吧。”
☆、你是谁
“呵,真的和我长得一样?”施望憋着笑问张学。
林晓懂一脸焦急:“陛下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啊,这事情闹的不小啊,现在传的是太子被宇王请去保护,马上就要变成太子效忠宇王了啊!”
施望边摇头边笑一副服了的样子:“哎呀呀,施辰策为了对付我,还真是无所不尽其用啊,还特别弄个和我一样的,真是别出心裁啊,难为他了。要是随便一个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的就是我,那还真是乱了套了。”
张学也是有些吃惊的说:“不过据我们将军府在天纵城的探子说,那人还真是和您长得一模一样,远远看动作习惯也是像的,要是没见着少主在傍边,他们几乎都要以为那就是您了,而且……”张学欲言又止的张张嘴却又不往下说了。
原恣意看他面露难色的看着自己,也觉出了不一般,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怎么?”
看着张学实在说不下去,抱臂靠着桌子的程颂内心冷哼一声情敌真是没用然后淡淡道:“据说那太子殿下与宇王的关系,很不一般。”他慢悠悠的强调了最后四个字,然后准备开始看好戏。
一片死寂……
然后原恣意笑吟吟的打破了沉默:“哦?只是不知道那个很不一般,是不是我想的那个很不一般。”
张学被他笑的汗涔涔的,结结巴巴的答:“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我估计,应该是吧……”
施望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所以宇王弄出这么个人,其实就是来恶心我的吧,个老不修!老流|氓!”
不得不说宇王的这一行动不管对他们有没有切实的威胁,却着实把他们完美的全方位恶心到了……
原恣意不再温柔的笑了,施望也不再炸毛的跳了的时候,他们终于想起来开始分析对策了……
原恣意恢复了常态,嘴角一丝笑,手里一盏茶,不疾不徐的说:“我觉得宇王这么做,有这么几种原因。其一,让人起疑不安,不论是南王还是南王手下的人马抑或是普通百姓,太子在宇王手上这一传言一出,怎么样也是会让人不舒服的;其二,宇王这一做法,也是为他日后若是能造反成功能顺理成章的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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