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杜臻暗暗腹诽,说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还是春/药么。
夜色渐深,丹炉中的丹药渐渐成型,四周逐渐弥漫开一股清淡香气,杜臻鼻翼微动,心下诧异:没想到这玩意还挺好闻的。
苏凉此刻面容难得严肃,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丹药的变化情况,正是为了能在最恰好的时机开炉,让药性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
杜臻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不得不说,如果无视那丹炉里炼制的是什么,如今的苏凉还真有几分炼丹大师的风范。
片刻,开炉,一时间香气四溢,幸好丹炉四周早就设下禁制,这痕迹半点也没漏出去,苏凉将炉中丹药尽数取出,看着数颗颜色深浅不一的丹丸,轻叹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能有三颗上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说完他取出三个瓷瓶来,将三颗上品分为两份,一颗放入看起来明显华美精致许多的瓷瓶,另外两颗随手丢进一个白瓷瓶,又将剩下的中下品丢入另一个白瓷瓶,最后将那两个白瓷瓶扔到了旁边放满一模一样瓶子的架子上,与各色灵丹□□混为一体。
苏凉收起那个仅仅放了一颗销魂蚀骨丹的华美瓷瓶,这才转头关心一下目前情况似乎不太好的杜臻:“你没事吧?”
杜臻面色微红,似乎有些晕沉,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中不妙却觉得浑身疲软,只能抬起眼皮看了苏凉一眼。
苏凉大乐,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这可不能怪我,销魂蚀骨丹可不是寻常春/药,你闻了这么久,没反应才怪。”
杜臻启唇,有气无力:“你……”是故意的。
“我看你意志坚定,也不一定忍不过去,”苏凉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实在不行,我允许你明天休息。”话音刚落,手腕就被牢牢扣住,杜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将他掀翻,按在了丹炉旁。
丹炉四周尚有余香,苏凉仰面倒在地上,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杜臻俯下身,睁开眼看着他,眼底一片猩红,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扣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宛如铁钳,让他丝毫挣扎不得。
好像玩过头了……
苏凉微微叹气,仿佛没觉得如今二人姿势有多么不对劲,对着面前的杜臻道:“是我不好,好歹你才帮我赚了三百朵金蔓莲,我不该这么整你。”
杜臻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不耐烦似的皱了皱眉,正欲凑近身下的猎物,便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苏凉平静起身,将他掀翻在一旁,活动了一下被勒红的手腕,才道:“啧,意志也没多坚定啊。”旁边被当成凶器的丹炉盖子骨碌碌滚到一边,十分无辜。
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刚刚自己差点出现失身危机的苏凉,简单收拾了一下丹炉,就回自己的三楼去了,可怜杜臻还晕在一旁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后脑勺的包肿了多大。
苏凉离开没多久,躺在角落的人就缓缓睁眼,神情复杂。不得不说苏凉下手快准狠,虽说他当时意识不太清晰,但却连基本的条件反射都没来得及就被砸中了。他身为修士,这么一下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晕了几息就恢复了意识,只不过疼痛之余,那丹药香气带来的影响也褪去不少,清楚记得自己所作所为的杜臻,尴尬之余只得装晕,不敢面对险些被自己伤害的苏凉。
虽然苏凉完全没有觉得这家伙有本事伤害到自己就是了。
次日林管事送来大批药材,苏凉毫不客气地笑纳。他只花了一个晚上就炼出了那什么销魂蚀骨丹,但为了表示诚意,他还是磨磨蹭蹭到了一个月后才掏出那瓶丹药,见林管事的时候更是面容憔悴:“不负所望,丹药炼成了。”
小厮阿坚在一旁十分配合地擦泪:“先生这段时间白天要治疗病患,夜里还要炼药,已经好些天没能休息了!”
林管事几乎感激涕零:“多谢先生!先生大义!”
炼个春/药而已关大义什么事?苏凉心中暗想,面上却露出一个和善微笑:“别这么说,这丹方精妙,于我的炼丹之术也大有裨益。”
次日傍晚,三百朵金蔓莲就送进了神医阁,苏凉随手取出一朵来,刹那间灵气便溢满整个屋子,尤其是修为尚浅的阿茸阿坚两个小厮,几乎快要被这浓郁的灵气熏晕了。
“唉……”苏凉突然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想当年,他还曾经因为一株金蔓莲险些被家族送去给别人当炉鼎,而如今,他随随便便就弄到了这么多,这样的事当年做梦也想不到。也不知道现在的范家如何了,为了一朵金蔓莲而放弃家人的金丹修士,修为大概也进展不到哪儿去。
☆、白捡的徒弟(1)
眼看那俩小厮被浓郁灵气熏得快要不行了,苏凉将那朵金蔓莲收回乾坤袋,大步往楼上走去。虽说此物也能炼丹,不过眼下他更需要的是它时时刻刻散发出的充沛灵气,正好用来滋养养魂灯。
若是被旁人知道他如此使用金蔓莲,不知要多心疼。
经过这段日子源源不断的灵石供养,养魂灯里那一魂已经明亮了许多,只不过生出第二魂的苗头还丝毫没见着,看来养足三魂七魄还早得很。
师父的意识估计还在沉睡,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苏凉遗憾之余也明白这是为了积攒灵力更快养全魂魄,只能耐心等待。
神医阁看似平静,实际上四周暗中窥探的目光从未少过,尤其是神秘的第三层,因为被重重禁制包裹,更激发了旁人想要进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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