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看着这群人,虽然他们做着不同的事,但是每个人好像都有个目标,他们时而离开,时而回来,来来回回的穿梭于整个办公室。天赐也想像他们一样,所以他站了起来,走向了一个档案柜,他看到大家都到这里拿东西,又放回去,一定有意义,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所以当天赐打开柜子的时候,大家都没注意到。直到哗啦一声,盒子里的文件掉到了地上。
“唉你怎么不老实呆着,瞎动什么。”小张一看大家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档案就这样弄乱了,急忙吼道。
原来,天赐拿的这个档案盒是逐个放到塑料袋里的,塑料袋开口向上,他拿的时候不小心把开口弄反了,所以文件就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小张,你别吓到他。”李海冰说到。
“组长,我看他就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连话都不会说,说不定是谁家不要了,故意遗弃的呢。”
“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们可不能随便给犯人定罪,这不符合我们人民警察的身份哦。”李海冰笑到。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李海冰走向天赐,拉开吓到呆滞的孩子,拾起了文件,其他人也过来帮忙整理起来。
“也怪我,”李海冰接着说道:“让一个孩子干坐着什么也不做,这要是我家儿子,早就起义了,还能等到现在。”李海冰接着向天赐说道,“孩子,你来这边坐,”顺手拿了纸笔给天赐,“会写字不,写下点什么,什么都行,实在不会画画也好。”说着,扶着天赐的手,在纸上留下一条痕迹。
天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接着用笔在纸上画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线。
李海冰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天赐看这个慈面的女人没有什么反应,便又画了一条。抬头一看,还是没人搭理他。“也许,他们对这个不感兴趣。”天赐想到,“也许我应该画点什么他们感兴趣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第一个注意这个声音的老李以为谁又在踮脚,没在意,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不是踮脚的声音,这个声音规律的吓人,好像钟表一样准确。他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无聊。可是他发现大家都在忙着,好像没人有时间干这件蠢事。
紧接着老李发现第二个同事也抬起了头,像是在找什么。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没有停止,还是规律的可怕,于是更多人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在寻找声音的出处,当所有人都停下寻找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室内唯一一个还在低头忙碌的人身上。
天赐没有发现人们都在看他,此时他正在集中精神画出他脑中印象最深的事物——松鼠。线条太不好掌握,天赐试了几次,直线总是不听他的命令,明明是自己的手,可是画出来的曲线总是达不到他脑中的样子,于是天赐试着一点一点的把他呈现出来,哒,哒,哒,哒,比起直线来,一个一个小点好像听命令的士兵一般整齐的排列在他的笔下,很快就呈现出他脑中松鼠的样子。天赐第一次感到喜悦,那是一种爽快敢,一种通畅的感觉,好像心中憋闷的情绪通过笔尖抒发了出来,天赐聚精会神的画着,丝毫没发现人们渐渐的围着他走过来。
“神了唉,组长。”小张惊讶的说到:“好像打印机打出来的画啊,你看他画画,像不像组里那台老式的针式打印机在工作啊。真是个怪胎啊。”
大家频频点头,也渐渐发现了天赐的不同寻常,如果是普通的走失案,一个孩子不可能这么镇定的在画画,不哭不闹。也没有失控的家长来报案,这一切都不同寻常。大家看着一只可爱的松鼠,在天赐的笔下逐行的出现在面前,都陷入了沉思。
“没有肚脐,不会说话,不懂人语,却会像打印机一样的画画。真神奇。这孩子不像人生下来的,好像老天爷把他养到这么大,再生下来的一样。”老李说到。
“天生吗?”李海冰重复着。
就在这时,天赐抬起头,看向了李海冰。
“你是天生吗?天生。”李海冰看向天赐那双干净的眼睛,激动的问道,而天赐只是冲着她笑了一笑,接着低头画着他的大作。人们都疑惑的互相看了看,没有说什么,接着围观天赐画画。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一只栩栩如生的松鼠呈现在人们面前。在完成最后一笔后,天赐拿起他的第一幅作品,展示给大家,随后满足的笑了。
“真是个怪胎!”小张感叹到,“没准他真是天生下来的。”
同事们哈哈大笑起来,无奈的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工作。
李海冰拿起天赐的图画,看向这只松鼠,很普通,就像在公园里遍地看到的普遍的松鼠一样,为什么这个孩子要画一只松鼠,为什么是松鼠不是别的动物,…………
李海冰的头有点痛了,他望向这个孩子,他有着婴儿一般天真烂漫的眼睛,“天生?”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可能?说我们捡到一个天生的孩子不会成为明天的头条,只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李海冰说到,“大家忙了一天了,失踪人口中也没找到符合他的人,说不定这孩子还真是天生下来的。”说着摇摇头,也自嘲的笑了一下,“明天再说吧,值班的同志看看今晚有没有人来认领他,记得做好记录,认真核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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