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竞寒也发现自己说得太快,这么一来不就暴露了自己知道古秘书的底了吗?他也就不直接回答古秘书的问题,而是把椅子挪近了古秘书那张椅子,一条胳膊搭在了古秘书的肩膀上,说:“古秘书,你有没有想过?”说完后,还停顿许久,也不往下说,害得古志贤好奇死了,问:“郭监制,有没有想过什么?”这时,郭竞寒凑近了古志贤的耳朵,热热的气喷在了他的耳朵上,一字一顿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古志贤听得心里慌张起来,想着郭监制是不是看出来之前自己有那么一次两次对着他的上半身那八块肌以及他的长腿甚至是他被平角但是紧身的内裤包裹住的部位口角流涎、努力克制的样子了,他害怕被郭监制看出来,他觉得郭监制本质是一个奸诈的人,就算有些时候可怜或是幼稚,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奸滑之辈的本质,如果被郭监制知道了自己的实情,一定会加以利用,比方说威胁自己给他一辈子做牛做马。于是他赶忙摇头。
郭竞寒不管他仓皇的样子,只顾自己说:“其实,我们这种人还是要面对真正的自己。”古志贤才不要跟他面对什么真正的自己,于是只摇头说:“谁跟你是一种人?”哪里知道郭竞寒就这么松开了搭在他肩上的那条胳膊,又低下头去吃饭,吃了两口又说:“我也只是怕你心里负累,哪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这种人。”一句话说得古志贤很愧疚,侧过头去看他,说:“哪里有看不起,我只是随口一说。”郭竞寒只低头吃饭,也不回看他,只说:“随口一说都能说出‘谁跟你是一种人’,那认真说都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古志贤更愧疚,说:“不是,我刚刚只是说错话,没有别的意思。”他心里还想:而且我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我本来就跟你是一种人,虽然不像你一样làn_jiāo,不过就是我不像你一样方便承认罢了。
可是接下来郭竞寒根本不睬他,只是吃完饭,就回房去了。古志贤看着他回房的背影,直到看见他砰一声把门关上,才又回过头默默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起身收拾碗筷。将碗筷都收拾进了厨房水槽后,他戴起了橡胶手套,准备洗碗。他平时还是喜欢每一餐后把碗筷手洗了,因为他不喜欢积压,即使是积压在洗碗机里也不愿意,而平时一餐半餐的,他和郭竞寒要用到的碗筷也没有那么多,就为了那么一点碗筷就用洗碗机也有点费电费水,所以他都是自己戴着橡胶手套洗,他戴橡胶手套倒也不是为了保护手,也只是讨厌手接触到油腻罢了。
他碗洗到一半,就见郭竞寒进厨房,一声不吭,打开冰箱门。这冰箱很大,两侧都有门,中间有一个可以拉出的纵向的抽屉,里面最近摆上了几支白葡萄酒,夏天冰这酒来喝还不错。古志贤是不喝,也就是郭竞寒没事会开来喝,度数也不高,看他喝起来跟喝葡萄汁一样。
古志贤一边洗碗,一边转过头去看他,还想讲上两句话,哪里知道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取了一瓶酒再由炉灶那边的侧面墙上取了一只高脚杯就回他房里去了。
古志贤洗完了碗,回了房间后,一个晚上也不见这人来找自己或是给自己发条微信叫自己给他倒水或做什么,倒是听见他几次房门开合的声音,他房间里有配套的卫浴,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上厕所而出房间,多数可能就是他自己出来倒水。古志贤想着这人可能真是气了自己,还气得厉害,那么懒的人,平时连杯水都不自己倒的人竟然亲身进厨房倒水喝。
他忽然想象出这个郭监制气乎乎地进厨房倒水喝的样子,觉得相当好笑,噗一声在房间里笑了出来。到了十点多,古秘书觉得有必要过去和郭监制和解一下,明天都要一起回公司上班了,要是他把这个情绪也带过去可能就不太好了。
于是古秘书就去到郭监制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人隔了很久,问:“谁?”古志贤差点又要笑出来,想着这人恐怕已经气得不行,还问是谁,还能有谁?他忍住笑,说:“我,还能有谁?”郭竞寒说:“干嘛?”古志贤见他语气还是这么差,也不跟他计较,只说:“我来跟你道歉啊。把你气坏了,明天怎么去上班?”再过了一会儿,郭竞寒过来开门了,开了门也不看他,只是给他把门让了。
其实古志贤进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本来只是想正式为自己无心说错的话解释一下,正经表一表歉意,在门口说说就行了,不过他都把门让下来了,这么一来不进去又不好。
一进去就发现郭监制由七点多拿进来的那瓶酒好像到现在都没动过,只是开了下来,好像里面的酒也没有见少。古秘书心里想着:这是没喝还是刚开的第二瓶?他问郭监制:“郭监制,你这个酒没喝吗?”郭监制说:“喝不下去。”古秘书就讲:“那我帮你放回冰箱里吧。”郭监制想了一会儿,说:“不如你陪我喝吧。一个人喝着心烦。”古秘书认真搜索了一下脑中对自己的酒量存有的记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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