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终于拿了光碟,就见伟仔满脸都是满意的笑容,他其实心中也好笑:这伟仔也不知是操的哪份心,一天到晚关心我这个。
两人出了房门,古志贤看到阿楠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比较计较自己和伟仔在一间房里面呆太久。跟着邵正然起身,问:“走不走?”阿楠看了看他们:“我送你们去口岸吧。”邵正然说:“不用了,我跟他搭巴士过去很方便,你就留下来给小伟补习日文吧。”
古志贤不解,问伟仔:“你补习日文干嘛?”伟仔说:“阿楠说暑假带我去日本玩。自由行,不跟团,所以我也学一点喽。”古志贤问:“什么自由行,你哥知不知道的?”邵正然搭着古志贤肩头,把他往门口那个方向推去,一边还说:“走吧。你家小伟拐不走的。他都多大的人了,和朋友出去玩哪里还要问哥哥许不许。”
古志贤没办法,只能在玄关处穿鞋,跟着邵正然一起出门去了,一边想着确实要和邵正然加强联系,籍以多了解一下阿楠。
两人回到琛城那边,由口岸向城里开的公车在古志贤住处那一站停了下来,古志贤和邵正然在公车上道别,然后他就下了车。
他走了几步就到了郭竞寒现在住的那个公寓所在的小区——兆康庭,建在十字路口的一角,贵价地段,统一精装,没有别墅带,里面只有每幢二十层的公寓楼,门口的保安亭和保安亭两侧延伸出去的围墙都能莫名透现出这个小区里的房子不便宜。弄得好像是一个什么古时王侯的府邸外墙和门吏一般,而里头住着的人应该都是有钱有闲的官贵闲人似的。
古志贤拿着门卡刷卡进这小区,却有一种要进去服刑的感觉。本来也是,他住在里面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每天给那个人做牛做马,还大有一副邈邈无了期的态势,不知道这日子哪天到头。
他低头向郭竞寒住的那幢走去,背佝着,背影一副蹒跚貌,小区保安朝他的背影望了两眼,皱了皱眉,就将视线转向别处了。
古志贤坐电梯上了二十层,拿钥匙开门,故意弄得声音有点响,主要是怕郭竞寒万一正和人在里面做些什么,会听不到。他把门锁开下后,没一下子把门打开,而是缓缓地开下来,先确定客厅沙发上没人在做些什么之后,就在玄关处换拖鞋,故意又弄出点声响,想着如果郭监制在房里和人做些什么的话,也可以稍微有所避忌一点。他由伟仔那边回来这里之前忘了给郭竞寒发短信了,他此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料早一步,早知道就一早发一条短信给他,也不用现在弄出这么多动作出来。他换完拖鞋,就走向自己房门,经过郭监制房门时,好像没有听见郭监制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他站在自己房门前找房门钥匙,这时,郭监制开门出来了。他更加慌乱地找钥匙。这种与人合住时锁门的行为总是会给人带来一种尴尬,因为这透露了一个人对与他同住的人的不信任,所以总是想偷偷地锁着房门,而在回来后开房门时也最好不要叫那个同住的人看见。
他正慌乱着,那郭监制就站在了他身后,简直是贴着他站,密实到古志贤单是用背部就能数清楚他身上标准的八块肌,古志贤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站着不会动了。郭监制说:“咦,古秘书,出门大半天还要锁一下门啊?”古志贤说:“没。”睁眼说瞎话。
郭竞寒说:“好了,别废话,快找钥匙开门。我要找一份文件。”古志贤听了这话,又会动了,还有点懊悔自己只顾着锁门,倒忘了正经事,比方说把文件一同锁在了房间里,耽误事。
他终于开下房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郭竞寒要的那份文件,原来真是放在自己写字桌上。郭竞寒拿着文件就要走出去,忽然,在门框处转过身来,说:“钥匙。”把手一摊,意思是要古秘书上缴那把房门钥匙。
古秘书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钥匙上交了,还一句话也没敢说,这回毕竟是因为他锁门才耽误了郭监制的正事。
郭竞寒站在门框那处朝古秘书的床看了两眼,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在你房里胡来。也不会乱翻你东西,只是偶尔你不在的时候来你房间桌面上找文件资料而已。”这回说得古秘书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低头唯唯诺诺:“好,好。”
或许古志贤到底有点好欺负,要是一个厉害角色,就能马上说:要不是你上回做出那种猥琐事,我哪里至于锁门,还怪我?
可他终究是个好欺负的人,尤其是在心中对人有亏欠的时候。这回是他耽误了人家的事,心里马上就只有自己怎么怎么亏欠了人家的,而一早忘了这人上回做的那桩猥琐事。郭竞寒一看他这一副行相随顺的模样,就知道他在为延误了自己公务的事情在自责。这么一来,这郭监制马上底气就足了起来,也一早把这古秘书上一周那副冷涩脸抛诸脑后,觉得自己又能对古秘书颐指气使起来了。他手里握着那把钥匙,转身走了,回自己房去了。
古秘书在他走后,关了自己房门。忽然想到包里还有那六张小光碟,这门以后是不能锁的了,可这光碟藏哪里呢,他忽然有点怪起伟仔来,这年头谁还直接看光碟,不都是拷在u盘上面的吗?现在弄出来六张这个,要藏去哪里?不过他又想起那个郭监制说不会在他房间乱翻,只会进来到书桌上找一些要用的文件。他相信郭监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他就把那些碟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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