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以往的春梦有所不同,除了更加清晰以外,梦中的花晏一直在颤抖着,哭泣着,似乎很痛苦,没有了往日梦中的欢愉。而自己却前所未有的满足,而非前几次那样,做到一般被硬生生的掐断。
欧阳烨不愿意醒过来,可平时规律的作息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一如平常的在自己卧室,天已经大亮。
欧阳烨坐起身来准备下床,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带着痛苦的呻|吟,让欧阳烨瞳孔瞬间缩小。
花晏小小的身子就缩在自己身边,刚才却没有注意到。
被子因为欧阳烨的起身被带离了花晏身体少许,使得花晏颈间、胸前大片的青紫痕迹暴露在欧阳烨的眼前。花晏的下唇有一片明显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也不知道是情|动的时候咬的他,还是他疼痛的时候咬的他自己。现在的花晏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很不踏实。
欧阳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道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呆滞了好久,欧阳烨才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从后向前,一点一点的回忆。
最后还算清楚的记忆好像是自己把花晏按在了洗手台上,然后就是这场似梦似真的欢爱。之前呢?自己明明是在冲凉水,花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欧阳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全身赤|裸打开浴室门的花晏,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
在之前呢?是坐在阿杰的车上,不舒服的靠在车窗上,不舒服的用冰块敷着额头。
为什么不舒服?好像是因为被下了催情剂和致幻剂。
催情剂和致幻剂是哪里来的?那一杯玛格丽特,派对上唯一喝下的玛格丽特,程悦云的生日派对。
玛格丽特是哪里来的?花晏,花晏说自己渴了,顺带给自己调了一杯。因为是花晏,自己根本没有设防。
貌似是理顺了,可欧阳烨却产生了极其不好的预感。打开浴室门的,花晏。玛格丽特,花晏。花晏……
欧阳烨猛的掀起被子。入眼便是花晏满身的青紫淤痕,腹部和腰间尤其明显,粗粗的一条淤青像是被绳子勒住过一般。花晏的双腿微微张开着,连大腿内侧都是掐出的一片淤青。大腿之间的床单上明显的血红混着浊白,氲湿了一大片,不像是chū_yè的落红,反倒像是深深的伤口。
明显过度欢爱的痕迹让欧阳烨心中一紧,自己起身时男孩那声痛苦的呻|吟,大概就是因为被子滑过触及伤处时的痛呼吧。到底伤的多重?
欧阳烨小心翼翼的把花晏翻过来,感觉到花晏身体猛的绷紧,不安的扭动了几下,呢喃了几句梦话,却没有醒过来。趴在床上又不动了。欧阳烨看了看花晏被自己进入过的地方,比床单还要一片狼藉,鲜血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白色的液体却已经干在了皮肤上。都不用掰开来自己观察,欧阳烨就知道,花晏的那处被撕裂的多么厉害。
花晏的体温通常比欧阳烨低很多,而刚刚欧阳烨翻他身时触及到他身体,却感觉到明显的热度。
欧阳烨此刻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愤怒、心疼还是悲伤。他只是轻轻的把被子重新盖在花晏身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伤口,可还是惹来了花晏无意识的痛呼。这声痛呼让欧阳烨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走出卧室。
方之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醉久的套房跟韩非尧和王主管斗地主。因为握了一手好牌,于是一边丢了个炸弹一边按下了免提,然后乐呵呵的看着其他两个人眉头紧锁的表情,懒洋洋的说了句“喂”。
“方之信你跟安图一起来我家一下,快一点!”方之信“喂”的声音还在拉长中,电话另一头的欧阳烨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
欧阳烨不喜欢外人去他的别墅,连自己的手下都很少能去他家,更别提安图还是方之信的医生,跟欧阳烨非亲非故的。欧阳烨却突然叫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去他家,这让方之信心里一惊,出口就问:“发生什么了?你病重不久于人世了?还是已经回光返照了?”
“方之信你少诅咒我,小爷我身体好着呢!”欧阳烨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斗地主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韩非尧和张主管的注意力也都转移了过来,却听到欧阳烨又说:“是我把花晏给上了,他现在样子有点惨……”
韩非尧和张主管两个人一人喜一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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