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停止前进!”
整支队伍在号令中停止下来,又在军令中队伍里的骑士驭马奔向外围,军中步卒也都持戈结阵而立。几支五人队的骑兵又从骑阵中驰骋而出,他们是要去召回在外围寻腻猎物的甲贺部和陈义部。
林斌紧握刀柄看向公主车銮,向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即跳下战马径直向车銮走。
林斌来到车銮前,大声喊了句“我要见你”,里面的人还没回答,守在外面的韩说却先出声“大胆,主上小寝……”喊道一半喊不下去了,因为林斌正目露凶光地盯视他。
韩说实在是怕了这个从不按牌理出牌的野蛮人了,而且他对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深知就算自己被杀了也没人能讨公道。
“我要见你!”林斌又喊了一句,然后对韩说两出两颗门牙,笑得很阳光,很和善,但眼神里的凶光却未减少。
“且进来便是。”这声音很小,有一股子懒懒的味道。
林斌走上去握住车沿,脚踩车墩,攀上去,犹豫了一下,先敲门,然后推门而入。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公主的车銮内,发现车内的光线很柔和,车壁和底座无一例外的铺着叫不出名字的绒毛毯,顶部布满木雕像极一幅雕画,里面空间也不是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么小。
刘婧斜卧于一个像极錾子的圆球之上,只穿一件薄薄几乎能看见肌肤的蚕裳,身躯半陷进那颗球里,似乎是刚睡醒,显得有些慵懒,眼眸朦胧布满水雾,配合柔和的光线,看去不但与摆设格调相搭且十分诱人。
林斌本是要来谈正事,这时却看得呆住了,不由自主的想,皇家的女人不管是气质还是姿态果然出众。他不自觉地咽咽口水,反应过来,原本直勾勾盯着看的眼睛也没移开,缓声说:“公主殿下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刘婧轻轻“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蚕衣随着动作几乎脱落,她伸手拉住前领但那纤薄透明的蚕裳却仍遮不住诱人春光,一手作势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作声问:“斌君为何如此发问?可是韩说又做了甚事?”
本就柔和的光线,再有美人半卧轻呢喃,气氛变得很祥和,似乎一个忍俊不住就会有睡意。
刘婧说着换了一个姿势,改为半趴,移动时,那个錾子竟是发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挤压的声音。她睁开美目,趁姿势转变时趁林斌只顾盯视自己的胸脯,双手似乎在藏匿什么东西?
林斌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婧背朝天,胸前**由于底座挤压蚕衣又半透明露出半圆,正用双手撑住腮部懒洋洋地静待答案。
刘婧突然轻笑出声,有点得意,“斌君是在瞧甚子?”
林斌非常大胆地说,“你这样很美,很吸引人。”眼睛视线上移,看着刘婧仍是布满水雾的眼眸,“听说有一种叫媚术的技艺,看来是真的了?”
不得不说那句问话十分煞风景,直接让刘婧表情一呆,似乎有点嗔怒,作势撑起身子,看见林斌眼睛又自己胸脯瞧,赶忙又伏下。她不再是那幅懒洋洋的模样,为了掩饰什么而微怒问:“可知本宫是谁?”
“当然。”林斌镇静自若,眼睛仍是看着不应该看的地方,答:“你是公主。”
刘婧露出一脸的娇嗔,“知晓本宫乃是大汉公主,为何一再对本宫不敬?”她看见林斌眼睛没有移开,心里开始举棋不定,心虚想,“他发现了什么?”
林斌似乎是看够了突然不想看了似得,目光移到它处,“尊敬的公主殿下,在五个月前您是大汉的公主不假,但知道现在您是什么吗?”
刘婧愕然,什么‘五月前’‘现在的’?她是公主,那便永远是公主,什么过去现在的?要开口问,却又听林斌径直往下说。
“您认为这样有用吗?高贵的公主殿下,请您自重吧!”林斌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婧,话锋也一转,“再说,你是我抢来的女人,如果不是出于对汉国的归属感,您认为我会以礼相待吗?借用公主殿下的一句话‘君不见,抢来女子皆为奴’。所以,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林斌不会绕弯弯,您也不必别故意羞辱,到最后吃亏的绝对会是自己,你又怎么知道作态过度了,我会不会动粗。”
“放肆!”刘婧心下震惊林斌是不是发现自己的秘密了,也不再装了,“你太大胆了!”
……
很莫名其妙是吗?似乎是的,但如果联想两人一直以来的奇怪关系,一切都会明白起来:
林斌一直因为关系复杂没有过多与刘婧接触,这就形成了尴尬的社交关系,有时林斌会因为一些事情恭敬有加,但是有时又显得蛮横无理。
刘婧是皇族,骨子里就骄傲无比,看不得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出于想知道林斌要怎么处理,但又不能直问,因为身负重任这才隐忍。她一直暗中观察得出一个结论,林斌压根就没想过要怎么安排她的去留,因为发生了许多事情对林斌感到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事情没有完成,又见林斌突然求见这才出了这么个奥步(是闽南语,意思是很烂的办法),而且她似乎是在隐秘做些什么。
……
“我怎么个大胆法了?”林斌故意挪动向前,笑着说:“不是尊重草原的生存法则嘛?弱肉强食嗳,所以一加一等于二,你被我抢了,也就是自动划到属于我的女人的行列,对不?”
刘婧毫不退缩,鼓着腮帮子,高高挺起胸脯:“来啊,不想被灭亲族就来,本宫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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