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来,我就是再怎么传达善意都没用啦?”
林斌觉得这也太他妈复杂了,以前就知道古代不好混,现在更加明白不光是不好混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都随时有可能葬送所有,就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样。他快速思索起来,连旁边的刘婧在呼唤都充耳不闻,喃喃自语,突地目露凶光,“既然这样,那也只有先战上一阵!”说着作势就要离开……
刘婧见林斌发狠要召集全军准备作战,心中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但是事关汉国以后的国策又不知道从哪里讲起,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林斌满身煞气地远去。
“先托住他们,再寻找机会……”想罢林斌像是极力想保护自己一般,快速调动军卒备战,又把所有骑军集合起来,开始向他们喊话。
“将士们,现在我们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很是模糊化的一句开场白,但这却起到了效果。
“我们曾经试图到草原寻找生路,但是事实证明,草原上的戎人(指游牧民族)不想让我们活!我们是怎么做出的回答,你们告诉我!”
军卒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自家大人脸色如此狰狞,浑身充满煞气,像极随时要与人拼命。想起以前发生的种种,自家大人不会无的放矢,突然会这样必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虽然发懵,但仍是齐声呐喊……
“杀!”“杀!”“杀!”
“犯我者——杀!”林斌举手示意安静,“我们从汉境杀到草原,又从草原杀回汉境,如果我告诉你们,现在有人又要来取我们的性命,你们会怎么做!”
长久的漂泊让他们忘掉许多,唯一记得是自己生活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林斌经常教导他们,想活下去就要手中的战刀来捍卫:“杀!!!”
林斌深呼吸一口气,吼:“如果要取我们性命的是汉军,你们会怎么做!”
‘嘶——’一片吸气声,军卒联想不断有斥候和游骑被派出去,又见自家大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开始有人犹豫了,汉军,那可是大汉国的军队,与汉军作战不就等于与大汉国为敌了吗?他们难以择抉……
若说军卒们知道将要对阵的是汉军还是狂喊“杀”,那可真的是不可思议了。从感情上来说,汉军所代表是的汉国,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所谓的意识形态,但是只要是灵长类生物必然会对某件事物怀有特别的感觉,比如他们对汉国先天上的好感,当然还有归属感!
林斌看向陈义,发现既是越上层的军官就似乎越不愿意与汉军发生战斗,拿陈义为例,他竟是愁眉苦脸,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我不想与汉军作战啊!
“这下麻烦大了!”林斌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毫无波澜,心下谋策,“把不愿意作战的军官暂时调开,独留下军队,同时也让公孙宏严密……,唔……,公孙宏有伤!”
林斌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他让军官们围过来,强硬地下令,“必须全力备战!别问我为什么,我没时间告诉你们那么多,只要告诉你们,不战我们都要死!战上一阵或许还能活命!”目露凶光,喝:“不愿意与汉军接战的站到左边去!”
军旅压根就不需要民主,有的只是强硬的态度,况且林斌有言在先,不尊军令者——斩!
陈义犹犹豫豫地踢着小腿,时不时看一眼林斌,看见林斌满脸杀气地盯视自己,他竟是心里一凉,原本犹豫着想移动的脚步像极被灌了铅一般,一动都没法动。
陈汐是一名被新提拔起来的骑兵队率,但并不是跟随林斌从兵堡杀出来的嫡系,他见跟随从自家大人从兵堡杀出来的军官皆面无表情,心下了然恐怕不服从命令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出列抱拳道:“我等皆受大人活命之恩,当以大人之命是从!”
一旦有人表态,那么一切都好办了,甲贺等旧部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抱拳表态。
林斌见几个军官还是一幅犹豫模样,向前几步,一个一个指出来,“你们站到左边!”
“呃……”陈义也被点名,心下沮丧,就要缴械等待处罚。
“你们几个负责安慰营内诸众,即然感到为难就不要参战了。”林斌有点冷漠地瞧一眼陈义,感到非常失望,这个最先被提拔起来,且身为一部之长的袍泽也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其余人马上接手他们空出来的部队,整军列阵,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就要来了!”
不是林斌心狠,他若是心狠就该杀掉不尊号令的军官,但他也只是解除他们的兵权又派人监视罢了。或许……在这种情势下他应该心狠一些?
林斌仔细吩咐一番,这才让军官们下去鼓动士气,这些基层的军官可比自己了解军卒多一些,以其自己在妄自浪费口水,不如借势达到目的,等待军卒被鼓动起来,再站上去定乾坤。
其实也还真的只需要这么做就够了,先是给军卒示警,再由军卒所信任的军官鼓动,把不愿遵从军令的人剔除,这也是军队中常用的方法,如果狠一点再杀几个不愿意服从军令的士卒来震慑,短时间内就可以达到成效。
万幸的是士卒们在直属军官的鼓动下,虽然还会顿挫,但是作为一名军人,只要有人来告诉他们,是谁给饭吃,是谁给衣穿,又是谁带领他们努力想活下去,再与在汉国的遭遇相对比,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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