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常之毅说,“任何违.禁.品都比不上‘星云’。”
“我倒是奇怪一件事,”商行抬眉,“你说当初你被发现有‘星云’的时候就被你家那帮qín_shòu上供了,怎么他倒这么平平安安地低调做人了?”
常之毅笑了一声,脸上却动也未动——自二十年前他就再没能露出过笑容,他吻了吻商行:“大概是,她家里的人不是qín_shòu吧。”
商行哼笑:“那几家的人,不是qín_shòu的,就是神经病。”
如果商行能无耻到在阿絮的家门前装个窃听器,那么令他头疼的问题应该能迎刃而解。
韩仪跟着阿絮第一次“上门”——虽然门里边并没有等着考验她的公婆,却也让她紧张。
这紧张来得毫无道理,上次去郊外“彩泉”路上她只有一腔好奇,此时人分明也是那个人,路也是天下路,偏偏连手心都要忐忑鼓噪一番。
韩仪站在那藏在军校绿林偏僻处的两层小楼前,不是什么桃源仙境水月洞天,只有房前花草房后菜园,阳光流转伴随着偶尔三两声隐秘的昆虫长鸣,衬得越发幽静,却让她心生赞叹。
这是养育了阿絮的四方天地,在韩仪心中,就这样独立于十方世界之外。进了这地方,好像就触摸到了那些痕迹,一点一点把自己加入到心爱之人的前尘中去。
今天是阿絮轮休,过几日她又要跟着学校队伍去往联赛,所以医院给了她一段假期,然而她却开心不起来:“联赛前要进行体检,你怎么办呢?”
韩仪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有些好笑,安慰道:“我不跟他们一起体检。”
“那怎么行?所有人都必须在指定地点抽签体检的!”
“我只说我不去体检,”韩仪说,“我可没说韩仪没有体检。”
阿絮怔住:“找人替检?不行。”她语气重了些,“被发现了我们队伍的人就会被取消资格了,而且你还会被强制送检的。”
“不是找人替检。”韩仪摸摸她的头,无谓地扯了扯嘴角,不知想些什么,“去检查的就是韩仪。”
前两日韩叔送过来一份资料,照片上的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韩叔说那是照着自己打造出来的“伪装品”。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基因,一样的体质,唯独性别不同。
或许对韩家来说这样一个“伪装品”才是理想中的“正品”吧,可惜空有一副躯壳,只能听凭命令行事。她也很怀疑,如果让自己假扮男人是父亲的临时起意和自己的甘愿付出,那么该如何解释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
一个完美的智能替身,至少要花三到五年才能完成。
她看到阿絮担忧的眼神,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韩仪……”阿絮看着她,眼睛里是困惑而忧虑的光,“为什么你家里人要冒着犯罪的危险把你放到军校里来?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能打点好……”她早就觉得韩仪身世并不简单,现在看去竟是迷雾重重。
韩仪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她也没法回答,她知道的那个答案未必是真正的答案,可是她也没办法把自己带来的答案告诉阿絮。她苦笑着摇头:“抱歉,阿絮,我没办法告诉你。”
阿絮点点头也不再问下去。她知道,韩仪还没那么信任她,信任到可以把一切交付。这个世界上,信任是分群的,有一些给爱人,有一些给同伴,可是爱情总是想把信任占有。她相信人们说的没那么信,是没那么爱,却不怪韩仪。
爱情的付出总是自愿的,这能怪谁。她想要爱想要信任,就先把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可能很傻她也很怕满身伤痕痛不欲生,可是谁叫她想要?如果没有一个人先收起自己的刺,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拥抱。
爸爸常说自尊大过天,一切感情都必须要平等权甚至主动权,这才不会卑躬屈膝失掉品格。可是自尊和矜持不能是不作为的借口,求我所欲得不到就放手那是勇气。
遇到一场让你觉得爱情大于自尊的恋爱,飞蛾也扑火。
韩仪有些愧疚,她抱抱阿絮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力。
总有一天是哪一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骗子在敷衍一段感情。可是她害怕阿絮会被卷进这一团复杂中,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想画出一个圈围住阿絮,这样就既能看到人也不必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对了,”阿絮打起精神来对她笑道,“我爸爸在β星,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看他。”
“唔,我只见过他一面,不知道他对我印象怎么样。”
阿絮笑起来,故意道:“我爸爸觉得你这人可不好了,他还问我你那时候为什么盯着我看。我爸爸可讨厌没礼貌的人了。”
韩仪配合她讶然道:“真的?这怎么办?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可有礼貌了,我还很听话,可适合给你们家做媳妇儿了。”
“谁要你做媳妇儿啊……”阿絮小声哼哼,又抬眼说,“我怎么没觉得你听话啊?”
“我还不听话吗?”韩仪委屈,“你要扒我衣服我二话没说就给你看了。”
阿絮脸颊飞红:“谁、谁扒你衣服了。”
“你。”
“我没有,我那是……”
话还没说完,韩仪就照着她的嘴亲了一口,剩下的声音就随着原路淌了回去。
“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明天开始要练习配合战,也很难见面了。”韩仪闷闷地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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