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初中金钱他爸非把他弄到市里读了一年书,在金钱他爷爷奶奶思孙情切,金钱誓死也要回来,不愿留在市里的一番闹腾下。金钱终于回来同我和江晓峰三方会晤,一直到高中毕业,我们都是在一个学校。后来江晓峰正常发挥考上了帝都一所全国著名的理工大学,学的机械方面的一个专业。金钱他爸给他捐了一大笔钱让他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倒是为他的未来铺好了路。而我靠着封老头常年的训练,以县长跑冠军的特长生身份上了附近一所体育院校。江晓峰假期忙着打工,金钱忙着发展人脉,而我则忙着照顾封老头。咱仨好久都没同时见了,除了大三那年封老头走的时候,他们都赶回来送了老爷子最后一程。老爷子过了六十之后,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全部都显出来了,老爷子不愿去医院切这个补那个选择了保守治疗。拖了几年,病也变严重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医院敢给老爷子做手术了,只能给他止疼续命。我一直觉得老爷子不愿做手术其实就是为了把那笔钱省下来给我上大学。老爷子后来时好时坏,有时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有时候又龙精虎猛。于是我办了走读,每天在学校和住处往返照顾他,最后仍然没有留住他。在一个寒冬的清晨,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呆坐了大半天后,我给金钱和晓峰打了电话,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都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他俩夜黑了的时候赶了回来,联系了老爷子的几个好友,招呼了邻里,给老爷子办了一个体面的丧礼。等所有人走后,我们仨吃了顿饭,哭一场,醉一场过后,第二天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老爷子走后,原来单位分的宿舍就被收回去了。不过还是补给了我一部分钱,再加上老爷子多年的积蓄,足够我上完大学,再找个小地方付个房子的首付了。老爷子节俭多年没什么东西留下,我就留下了当年他给我做的那个弹弓,和自己的一些衣服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大学毕业后,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去,可我却还是回到了这个小镇,在镇中心偏巷子里的位置租了个两层楼的房子,一楼做门面,二楼住。其实也不算做生意,就是带着那些喜欢户外探险的驴友,喜欢攀岩、酷跑的发烧友去周边还没有开发的山里去冒险。门面里也就放些帐篷、绳索、冲锋衣之类的户外用品。
春夏季忙的时候每天都带队进山,冬天闲的时候可能一两个月没人。不过好歹能维持生活,也算不错了。做了一两年渐渐有了点名气,开始有些市里的单位组织员工进行拓展训练的时候会来找我。金钱也会把他爸公司运功培训的事交给我,还会给我介绍他那些公子哥朋友做我的客户。我带队都忙不过来,更没办法管理一楼的那些户外用品。于是年头的时候我想招个员工负责一楼的那些东西的采买与销售,陈姐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原本我是想找个男的,毕竟那些东西需要搬搬扛扛,而且都是男的我进进出出也方便些。但是当陈姐带着陈小刀进门说自己是来应聘的时候,我十分惊讶的问“这是男人的活,你确定你能做?”
“我做的肯定比你找的其他男人做的好!”陈姐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仅仅让我感到平静。虽然穿的普普通通,打扮的也很朴实,言行举止跟大部分乡下出来打工的女人差不多。但是陈姐是实打实的漂亮,不是那种整容出来千篇一律的长相,也不是那种用化妆品、服装堆砌出来的惊艳。就是那种踏踏实实,细水长流的美,皮肤没有很白但看起来气色很好,下巴也不是那种戳死人的尖下巴,一张鹅蛋脸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除了眼睛大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让人觉得她是个美人。就这样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带着一个五岁的陈小刀到一个各方面都不甚发达的小镇,还要在我这家小店找工作,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指着陈小刀问:“这是?”
“我儿子,陈小刀。”
“他爸爸呢?”
陈姐就不回答了,我又问:“你上班谁照顾他?”
“他上幼儿园。”
我问:“学校放假了怎么办?”
她又不说话了。我想这就是没人给她工作的原因吧,有谁能给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提供工作。我看了看牵着妈妈手的陈小刀,即没有怯怯的躲在妈妈后面,也没有像那些熊孩子似的闹腾,就静静的陪着妈妈,不做声,也不看我,假装全不在意的样子。想要拒绝的话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我想起当年封老头肯定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吧。我想了又想还是说了一句:“那就留下来吧。”
看着陈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小刀也抬起头看着我笑,我心想这小孩可真懂事。
我给了陈姐几天时间,让她安排好自己的事就能来上班了。结果第二天下午她就过来给我收拾东西,半天就把铺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也分门别类放的井井有条。自从她来后我就没再操心过这些,只用每次带队伍进山前一天把要带的东西大致清点一下就行了。比以前找厂家下订单收货盘货轻松多了。由于她每天都守着店,比起我之前三天两头带队不开门,生意好多了。不少散客或者东西没带齐全的客户会来我这里补货,增加的营业利润已经完全超过了陈姐的工资,相当于我请了一个人,不仅没花钱,我人也轻松不少,钱还赚的更多了。
时间长了和陈姐相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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