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沐家也有十多年,当初的花季少女到如今,她也有三十多,一直把怀里的小少爷当做自己的孩子。
赵旻夫妇对她真的非常好,根本不是仆人,宛如亲人。现在这两位慈善的好人离开了,却留下这个纯真的天使。
哦,上帝,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肮脏险恶的世界如何能留住他们纯真的少爷?
“安娜。”蹭了个来回,廖少便找回了自己莫名被狗吞了的自信“还有最后两天了。”
“恩。”安娜含着泪看着他家的少爷。
“好好送走爹地妈咪吧。”廖峰冲着安娜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可安娜看着却忍不住落下眼泪,用力点头。
他们家的少爷实在是太痛苦,太可怜了!
有泪都不能留,还要坚强,更要长大。赵家那些人实在是...该千刀万剐!
廖峰刷着牙时,根本不知道他的小保姆脑补过多,这身皮太嫩,太有欺骗性,已经让安娜黑化,心里深处想暗暗打算把赵家人给千刀万剐了,最好现在就干。
反而低着头刷着牙,不敢看镜子,越看越伤心...想上上不了,还要忍不住担心被变态惦记。莫名的,都觉得自己会少吃一碗饭了。
其后两天周南桉看住了赵德彝,却没管他要做什么,毕竟只是吊唁,跑不出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也有重要的事处理...
那日的名单和档案他又看了一遍,考虑名单上的人,如何逐渐接触,试探看看。
灵魂伴侣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子虚乌有,对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其中的感觉书中一直说,见到那人你就知道,是他。
周南桉借着这两天,把名单上三家企业的人都见了一边,根本没任何!感觉...
周南桉已经有些绝望“不会真的是赵家的人吧?”
合上材料,周南桉想,明天也不用特意再去跑一次。
以赵家人的秉性,绝不可能放过眼前的肥肉,后天肯定会出现在沐氏大楼。
“哎...”万一真是赵家的人,他就直接和那人谈钱吧,谈心太累,还靠不住,周南桉揉了揉眉心想。
钱鲜见他家大少爷面露难色,心中自然了然是为什么。
手上捏着的报纸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送,可若不送怕是又不妥当,一时间左右为难。
周南桉回头看了眼钱鲜“有事?”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眉头间难消一份轻忧。
钱鲜心中难免为他家大少爷难过,犹豫一分,最终还是递上那份报纸,什么都没说,便微微鞠躬,退了出去。
周南桉看着那份报纸,目光又沉了沉,最终随手扔在地上,叹了口气,推开阳台的门,单手插在口袋中,望着那轮明月“这是对周家的考验?”呵,还真有意思。
夜晚的凉风闯入房内,戏耍着地上的报纸,闹出“唰唰”的喧闹声。
凉风似乎玩够了,又退出或是埋伏在哪。
报纸慢慢的安静,展开的那页,赫然是赵盛,刘秋生等人在小宾馆聚众闹事,与宾馆工作人员发生冲突,把客房弄的乌烟瘴气,损坏物件或偷偷带走的拒不归还也不愿意照价赔偿云云。
小标题还特意写到,他们是上来吊唁一个有钱人家的亲戚,住在宾馆这几日整日大声喧哗说马上可以继承几千万几百万了,他们有钱不差钱。还有配图几张照片,却是小房间愣是挤着八九个人在休息。
五天吊唁结束,廖峰有一天休息准备时间,明天去沐氏大楼处理遗嘱。
不过有郑德恩在背后撑着,他的意思也明确下达。想来不可能让赵家的人,占到任何便宜。
哼,小瓷瓶记忆里,这群人在遗嘱公布分割前整天缠着他,说亲情,说自己日子过的多苦,还住在他们家,又吃又喝又拿,还说平日连个鸡蛋都没的吃。
年幼的小瓷瓶就心软了,最后父亲大量的现金都留给他们。
父亲的遗物他们也想要,还有写着父亲的房产也是。最后弄的小瓷瓶毫无招架之力,若是不给,那群人便又哭又喊,说自己多可怜,求小瓷瓶可怜可怜他们,对小瓷瓶来说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可对他们来说却是很多很多钱了,能让家里人过好日子云云。
小瓷瓶心就又软了,除了父亲的遗物外,连房子都没留下。
个贱人...
也就是这么一笔巨额的财富,让赵家人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有的是钱和精力来纠缠小瓷瓶。
直接在开头便剁了他们的爪子,灭了他们的希望,比什么都简单。
廖峰写意的晒着太阳,翻阅着这个世界的历史。
现在是五月中旬,小瓷瓶应该去读书的年纪,可惜现在还不能去...微微有些可惜。
廖峰都忘了当初的青春岁月,那时他是廖家最得宠的少爷,每天带着一群小屁孩上房揭瓦,斗狠,玩闹。
每每被大哥拽着后颈拎回家,奶奶或妈妈一边唠叨着“小皮猴,泥猴子。”的,让他洗干净。
父亲或兄长还面带愤怒不悦,奶奶和爷爷已经开口劝道“小孩子,皮皮说明健康。”
真想念家人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周南桉看着安安静静的坐在藤椅上的少年,璀璨的阳光似乎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让那精致的少年更不似该停留在人间。
“想家人了?”放下原本该由钟叔端来的牛奶,周南桉轻声的询问。
廖峰微微点头,想念起前世的家人,自然也是想念家人。
微红的眼眶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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