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横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丢过去道:“我这有两颗丹药,每六个时辰吃一颗,十二时辰之后,包你药到病除。”
“谢了。”谢过之后,活诸葛又愁眉苦脸起来,顾云横给他药,还不是让他好了再咬。
哎——他没事修习这种有损自体的法术干什么。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活诸葛这三个字顾云横怎么都叫不出口,这人不是骗子,也算得上半个骗子,让他一口一个活诸葛的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活诸葛吞下药,咂吧咂吧嘴,感觉一股暖意从身体里慢慢外涌,被咬破的舌尖上如同附上一层隐形的隔离膜,顿时便察觉不到疼痛了。
真是好药!
倘若能从顾云横那里多弄来一些这种药,以后便可放心大胆的咬舌头了。
因有求于人,说话语气也客气许多。活诸葛双手抱拳,道:“区区巧舌如簧诸葛簧。不知道友名讳?”
“哦,阿黄,狗名。”顾云横颔首,“在下顾云横。”
“哪个云?哪个横?”
“‘云横秦岭家何在’的云横。”
“哦,是条挡路狗啊。”诸葛簧此生最恨别人叫他阿黄,阿簧也不行,气得牙痒痒的,碍于自己的宝贝在对方哪儿,打又打不过对方,只能占些口头上的便宜,而后客气道,“望云横道友称在下诸葛。”
“好的,阿簧。”
诸葛簧气绝,跟头驴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停喷气。
总算出了之前被耍得团团转的气总,顾云横不再逗他,严肃道:“窥尘世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7章 章 七
章七
诸葛簧不再卖关子,十分惧怕继续卖下去,顾云横立马拉着他跳上灵江城城楼说他是共犯,到时候张员外的尾款怎么办?那可是金元宝啊!!!
诸葛簧眯起眼,回忆道:“我看见张衍一个人在后院玩耍,突然出现两个人,将他掳走,打晕后装进麻袋带出张府。那两人是猎户打扮,应是常年负责给张家送野味的,否则不可能对地形和人都那么熟悉。只是不知他们怎就生出歹意,绑走张衍,打算勒索张员外。”
“然后呢?”
“然后那两个猎户就出张府了,走到张家人捡到香囊的地方,还有一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城入山了。”
顾云横又道:“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诸葛簧摇摇头,“他们一行人来到茅草屋,其中一人的手刚碰到屋门,我就晕过去了。”
“晕的真是时候。”顾云横斜他一眼,明显说得是反话,“后来你在草丛中,是想找什么?”
诸葛簧愣了愣,道:“啊!你说那个啊——嘿嘿,窥尘世的时候我见他除了香囊,还有一个吊坠也掉下来了。那吊坠白皙通透,绝对是上品!不不,是极品!就想去找找看。结果,哎——可惜了,不知道被哪个幸运的人捡走,希望他是个识货的。”
还以为是重要的结果,真相却叫人彻底无语。
顾云横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扇子狠狠地敲打诸葛簧的脑袋,边敲边气急败坏道:“白皙通透?还极品?我看你就是个极品!有工夫把那吊坠看得那么仔细,为何不看看后面的发展?还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屁的天机!”
一把不大的折扇,看上去不具攻击力,打起人来,却叫人痛得眼泪横流。
诸葛簧边躲,边抱头逃窜:“我哪知道他们脚程那么慢啊?窥尘世支撑不了多久,能看到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反正他们就是想勒索,至于为什么全死了,问你师叔祖去。”
顾云横追着他打:“都说了我师叔祖不一定是凶手!”
诸葛簧扯着嗓子嚎:“不是他跑什么?追凶手吗?”
顾云横手一顿,茅塞顿开。
茅草屋里血迹未干,尸体未硬,尚在流血,显然是刚刚遇害。如果师叔祖是凶手,以他的能力,大可将后来的人一起杀之灭口。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检查尸体。不告而别,就很有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顾云横失笑,敲敲脑袋,拽上诸葛簧道,“跟我走。”
诸葛簧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再挨打,才迷茫道:“去哪儿啊?”
“茅草房。”
“啥?我不去,我不去。”诸葛簧转身就跑,且不说他的能否再承受一次那血腥而残暴无道的画面,万一张员外带人在附近设了埋伏怎么办?
废话不多说,顾云横拽得死紧,就是不松手,任由诸葛簧做无谓的挣扎。
诸葛簧被拉得一阵踉跄,苦于自己没啥本事,只能硬生生地被拖走,不住悲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走在路上,顾云横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飞云峰的?”
无法逃跑的诸葛簧没精打采道:“浅紫色滚白边道袍,袖口绣着竹叶。你当我瞎啊,看不出你穿的是飞云峰的门服。”说完还嗤笑一声,当下便换来顾云横一击暴击。
只可惜诸葛簧被打了也不长记性,嘴巴特别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顾云横不爱听哪句,他偏问哪句。
“你师叔祖叫什么来着?”
“你跟你师叔祖真没一腿?”
“飞云峰为什么从紫竹山派分出去?”
“你们分都分了,门服还穿那么像是几个意思啊?打算复合吗?”
“嘿嘿嘿,你们峰上有没有如花似玉,没有道侣的大师姐、小师妹什么的?区区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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