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是季颂主动开口询问,秦纥也不肯开口吐露半分。甚至还特意加快了步子,迈过门槛推门进了房间。
“青瑛兄可来了!”秦纥推开门后,几道清朗的声音就此起彼伏的穿到季颂耳边。
季颂有点惊讶,没想到国子监有名的这几个人都来了。
说起来国子监这些人,和季颂也是有一段渊源。
季颂自小就请大家亲自教导,连该启蒙时也没上私塾。至于国子监,季容在征得先皇同意后。就更是一次没让季颂去过,季颂也因此错过了和其他京官家的孩子们相处。若只是不相熟也罢了,偏偏季颂这个名字他们从小就耳熟能详。基本他们父母都说过若你得季颂三分才气,我便满足了之类的话,时间久了这些傲气的国子监学生自然不忿。
前段时间,还未嫁进王府的季颂替夫子去国子监给一位大儒送两册古书,不知怎么就被这群性格高傲的国子监学生给堵住,非要请大儒做个公证要和季颂辩学。
十个国子监里最优秀的监生轮流和季颂辨学,季颂却口若利剑侃侃而谈,未曾有一败。最后哪怕这些监生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季颂季青瑛远矣,拱手道歉。
秦纥只说请他赴诗会,却没说邀请的其他人有哪些。季颂完全不知道他们今日集体借着诗会的名头约他前来是为什么,莫不是这次他们不想辩学改作诗了?
“你们这是?”顶着这些人兴奋激动的目光,季颂忍不住主动开口。
“还请青瑛兄莫要怪罪子奇,是我等要请先生来的。”另一个当日曾与季颂辩学的青年立刻开口,倒像是真有要事找他。
“可有事?”季颂也不再纠正他们的称呼,直接问重点。
“我等今日得一喜讯特来告知青瑛兄,唯恐您不肯赴约故而才用了这非常的手段,还请先生见谅。”还是刚才那个青年,看了看季颂脸色才把这话说出来。
“我等打算和几位老师一起联名向圣上递折子,求圣上开恩科给您一次机会。”毫无犹豫的,秦纥开口说出他们的打算。让季颂当场愣住,心情复杂难言。
其实依着季颂的学识,早两年就应该参加科考状元及第。
可偏偏季容当了好几年科举的主考官,为了避嫌季颂自然不能参加科举。也因此纵使季颂才名加身,却没参加过科考。
本来季颂要是肯进国子监,或者季容请几位有清誉名望的人联名向圣上递折子请圣上特开恩科。季颂也不至于现在除了刑部尚书之子的身份还无任何功名,可季颂偏偏一副文人性子。
季容不肯为他递折子求圣上开恩科,他也僵持着不肯提。季容给他在家请了大家教导,他也就认真的学。只是他不愿意和其他官员家孩子一样,去国子监呆上几年后等着继任父亲的官位。
“这也不只为您,我们几个也是想参加科考的。”说话的人季颂记得他叫齐华,也是一个官员家的孩子。
国子监不止有官员家的孩子求学,还有一些成绩较为出众的平民子弟。
大部分官家子弟只想子承父业混个官职,可也有官家子弟想参加科考一展抱负的。因此这个联名上书为的不止是季颂,也是为了其他那些志存高远的国子监学子。
“可是有什么不顺?”季颂想着,定是事情进展不顺否则他们不至于求到他头上。
齐华刚想开口,就听到船外传来一阵笑闹声。不止有男子的声音,更有女子的声音。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只是在这群学子看来,这着实太过放浪形骸了。
季颂在那男声说出第一句话时就认出来了,忍不住当前一步走上甲板。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本应该待在王府的男人正坐在画舫甲板上,两个婢女打扮的佳人正跪坐在他身旁。一个为他斟酒,另一个则在剥好水果的皮后轻巧的把它送到男人嘴里。
这还是季颂第一次看到容惶这个样子,终是忍不住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国子监那几位都是季颂迷妹!以及因为吃醋而故意拈花惹草的王爷,你是会被(消音)的
☆、画舫上
虽然季颂的画舫和容惶的画舫靠得不是太近,可是季颂仍然认出了容惶的脸。
“青瑛兄,这……”季颂被赐婚嫁给启王这个纨绔的事,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齐华看了眼季颂又看了一眼启王,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下现在的气氛。他没想到启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来花天酒地,难怪连青瑛兄这样教养极好的人脸色都变得这么可怕。可见启王这个人果然如同传言中一样荒唐,齐华突然有些为季颂抱不平。那样一个如松如竹般高洁的人,怎么就指婚给启王了呢。
“倩碧啊,你可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绝色吗?”两艘画舫靠的越来越近,容惶声音也清晰可闻。容惶看了眼季颂身边站着的人,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问向他旁边的女子。
“奴不知。”名叫倩碧的美人儿看了一眼季颂,笑嘻嘻的接口。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这说的便是季才子这样的人呀。 ”容惶摇头晃脑的掉着书袋,像是才看到季颂一样。
“真巧呀,青瑛也在游湖吗?”容惶轻笑着偏头看过去,像是小孩子挑衅一样的看着季颂。偏偏眼里又有些委屈,让季颂生气之后反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见过启王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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