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的姨阿婆手里还拿着一把葱,在楼下碰到了隔壁的一位老太婆,那时,天空晴朗,世界平和,两位老太婆都撂下一切在说话,她们从一只猫懒洋洋地睡在窗台上一直说到了太阳落了下去,我也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听了大半天,她们很快乐,乾坤轮回,腊肉生蛆的事她们都说到了。我想那天我真是无比的幸福。我感到,倘若这个世界还会有那么一点意思与意义的话,那会在语言里。此时此刻,我有点无聊,事实上我很多时候都很无聊,我也很想说说话,有关我的,有关这个世界的,有关这一切一切的,但在我身边似乎没有那么一个老太婆,我想是自己还不够老;可我还是想说说,没人听我就自己说给自己听——这本书就是写给我自己的,假如有人愿意做那位老太婆——听听说说(那也全是你自己的事),但我可以说:我在这里的话不管是内容还是说话本身都是爱和快乐的,就像我相信人生(生命)一样。
——如此,那就听我说吧。
不同于少数,我和所有为了生计的人们一样,我在上班。下班了我就回家,偶尔也和朋友一起玩到深夜。
“你喜欢上班吗?”这或许是个哲学问题,如果是个党性问题,我会来个抢答:去他娘的。……我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联想到:在我的床头柜上放有一个精致的闹钟,这个闹钟除了它会比别的闹钟精致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它的底座上印有一句健康的有些腻味人的话“这又是美好的一天”。是呵,在生活前进的方向总会有一些正大光明的口号,连一个闹钟也不例外,但顿足观望,仿佛那一切除了耀眼的光芒就一无所有了,光芒背后是空洞,然而我也想说,自己的生活也并没有置于水深火热当中,我只是一味的烦扰,如果说我还没有丧失理智,我就是无法压制一颗年轻的心。年轻可真要命!对于一个内心充满无限憧憬的年轻人来说,周围没有真实的生活,真实的生活总在他处……我无法表示对于生活的定义,但我也不认同那些不愿思考的诡辩家说的:生活无定义。此时,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等下班回去我要换个闹钟,或者重新去认识一下自己。
现在还没有下班。外面正下着大雨,雨飞箭似地穿射着窗户外面的空地,仿佛要把水泥地面穿破不可。些些久,地面上就积了一层薄薄的水面,而急雨打在水面上又形成了一个个快活跳跃似的“小水葫芦”。今天是星期五,一个礼拜中最让人感动的一天,所以公司里的事并不像往常那样的多,同事有一部分人是悠闲的,有老张伏案像是在写着什么,他一只手写字,一只手托着腮膀,使得一张本来就不是很称型的脸扭曲的更加滑稽可笑了;人事部的严小姐坐在我斜对面,她夹着个大腿,扭挺着小腰,正一门心思地涂着指甲油。这位严小姐是个热情并着乐观的女人,简直算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我们经常会在一起聊天,聊的最多的当然是烹饪——好像她也不会聊别的,我喜欢烧菜,而她也认为好厨艺是作为一个女人必不可少的修为,何况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主人。她经常夸我说谁将来做了我老婆一定会很幸福,对于这点我很是认同,不过,看着她也真像一顿丰盛可口的大餐,秀色可餐可以这样说。这位女士身材丰满,有着欧罗巴人一样白皙的皮肤,极低的黑色素能敝见她皮下的血管,虽然算不上顶级漂亮,但也是个盈盈少妇,就以现在,我得承认,她的这个坐姿尽显女性之美。
在我的格子桌上的笔筒里有一把壁纸刀,刚换的刀片,快的很,我总认为这把刀有刀气,在你认为你的手离刀锋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时候,手就莫名其妙地见红了,如同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邪乎,我被这把壁纸刀割破手好几次,总是不能避免。如此又忽然想到小时候猜的一个谜语:壁上一把刀,切肉不切菜。打一植物。——谜底是:芭茅。以严小姐挺拔的腰椎为轴,我想用这把锋利的壁纸刀解刨这位热情的女士,也就是要定型她这个完美的坐姿,学术点就是称为解剖学姿势。以她的腰椎为轴线,打开五脏六腑,将人体切成不同的面,这必将是美与科学完美结合的历程。不过我想,壁纸刀虽快,但用于解剖人体肯定不行,解剖的手术刀好像不能是尖头的,依我所知刀尖得有一个弧度。自己曾经有幸在医疗器械公司干过一小段时间,见过各式各样的手术刀,当知道这些就是在人身上使就不禁叫人砸舌了,那真是奇形怪状,别出心裁,但是如果想一想我们不会因为用在机器上的平口钳与六角扳手的差异而感到惊乎那就会好的多。为了不让同事发现我盯着女人看,而开一些有伤情调的玩笑,我把瞳孔的水平方向对准窗外,又很巧妙地把这位可爱的女士立体地收在眼底。我相信打开一个人的躯体,那必是一个神秘之境,人的好奇心开始就应该在心的隔壁去探询,天才达芬奇就是这样做的,为此他成为了解剖学的鼻祖。照这样说来,我以前也和达芬奇是同行呢,我大学学的专业就是与美术相关的艺术设计专业,但我想自己缺少达芬奇那种追求知识的勇气,以至我迟迟不敢打开这位女士的五脏六腑。我把视线转移到她腹部之下的臀bu,这是一个意味着伟大母性的丰盈臀bu,不得不叹服人体构造的科学性,当女性肩负着受孕分娩的任务时,臀bu比男性的发达是那样的合理呵……虽然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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