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终年在四荒游荡,希望能找到应龙的元神碎片,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应龙,你真心狠,一点都不愿见我,你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你的元神又是这样!”女魃痛苦的说着,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口中的呜咽声不止……
过了几年后,女魃寻遍了四方,依旧没找到应龙的元神碎片。黄帝将赤水以北划分为她的封地,以感激她重伤蚩尤之功。
☆、赤水女子献8
又过了几年,一袭青衣的美人走在赤水边上,她慢步赤脚走着,小草轻轻扎着她,她也不为所动。一如多年前他们分开之前的那个夜晚,冰夷小心翼翼地跟着阿献。一直跟着,就这样走过山川、平原、湖泊……始终在阿献的身后。
“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是河伯应该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干,别跟着了。”阿献无奈的叹气。
河伯冰夷不依,出声,“不,我就要跟着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你要不离不弃的人从来都不是我!”阿献冷笑,“你冰夷机关算尽,莫不是因为到头来一场空,所以才想起我的?”
“你还在气我,这也说明你还未放开我的手。不是吗?”冰夷很冷静的思考。
“要论放不放的开,我想在人间逐鹿大战的最后一天我就放开了。”阿献慢声回答,“应龙死了,该放下的也随他一起放下了。”
“真的是这样?”冰夷反问。
阿献轻轻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语。
又过了几百年,人间有了叫酒楼的地方。不知从何时起,阿献迷上了喝酒……有时贪杯喝得烂醉如泥。
“谁家的姑娘喝得这么凶?”一掌柜问。
话音刚落,从门外就来了一人。扶起阿献,付了酒钱后,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拙荆向来偏爱饮酒,这次估计是酒太合她的味了吧!”
“哦,没事。原来是我家酒香误的呀!哈哈哈”掌柜爽朗一笑。
冰夷扶着阿献出了酒楼。
“为什么还跟着我?”阿献质问。
“你醒啦,我以为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差呢!”冰夷答非所问。
“我送你的木簪还在。”冰夷有些惊喜。
阿献摸了摸头发,的确还有那木簪。几百年过去了,这木簪也不损伤半分,真是奇迹了。
“我不过是看它好用罢了。”
“狡辩。”
“我哪里狡辩了?这本来就是事实!”
“好好好,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又过了一会,两人之间安静的无语。但似乎他们之间有时间之海悄悄流过,仿佛有过了千万年之久,可一回神才发现只消片刻……
“阿献,嫁我可好?”冰夷几乎用一种卑弱的语气在恳求阿献。
“……好啊。”阿献同意了,因为她相信只有这样应龙才会在冥冥之中高兴地看着自己。
多年后,忠极之渊里。“阿献,你看我们的启儿好看吗?像不像你和我?”冰夷抱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又看着阿献。“像,像极了!”阿献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婴儿,眼中是一个属于母亲的慈爱。
“听说凡间有一怪物,所到之处皆是大旱,祸乱苍生。好像,好像它就叫旱魃。凡人误以为它就是你呢!”冰夷像是再说一件笑话一般。
“无所谓,随它吧。”阿献接过冰夷怀中的启儿,笑道,“只要我的启儿开心长大就好。”
应龙,你看我过得多开心,多幸福。你该安心了……来世,不要再遇见了……
江有窈窕,水生滟滨,彼美灵献,可以寤神。交甫丧佩,无思远人。
☆、山鬼(上)
山隈之中,大雾弥漫,似有一位女子在绿树间若隐若现,虽看得不清晰,但听得清她脚踝上清脆的铃声,铃声和金属随着她的上下跳动而撞击发出“锵~锵~”的声音,悦耳动听。
那女子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似是在等着什么;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似是在想着什么。
她名曰山鬼,是巫山神女,自打她出生以来便一直住在这里,同伴的还有这山中所有的动物,比如赤豹和文狸。她从未下过山,这山上有许多相似的动物,可她从未见过有和她长得一样的。但昨天就来了一个人,与她一样两只脚站立在地面上。
“光天化日之下,汝怎可衣不蔽体!”一见到她他便迅速地拿着两个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还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好像被她吓着了似的。
不知为何她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洁白的皮肤吹脂可破,胸前的shuāng_rǔ丰盈圆润,平坦的小腹肌肉均匀,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修长,一双赤足也是玲珑小巧,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蓦然问道:“你,是谁?”呵,这人她可从未见过。
那人身形修长,头冠羊脂玉,俊俏十分。只是脸上的一丝绯红被她看得一清二楚,那人看着坐在赤豹上的女子窘迫地甩袖而去。
她被弄的莫名其妙。只是回家的时候她竟不自觉的砍下了薜荔,并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麻雀们撷来杜蘅,花猫也为她带来了女萝和石兰。
现在的她便是在等那位公子了,焦急的飞上树梢,远处眺望,她这次可是衣蔽体了,不知他会不会来呢。
等了许久他果然还是来了,女子笑得如花绽放,从树上跳着到他的跟前:“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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