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到周末他都会到张扬这里来,吃饭聚会,再说说最近的工作生活,不过那时候一直有沈淮,所以有些话他不好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仔细想想,除了浮躁和不安之外,这或许真是老天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学的时候,魏朗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比起漂亮的女孩子,他更喜欢健康开朗的同性,但是这种似有若无的感情并没有占据他的整个人生,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他都觉得感情是不需要被放在首要位置的。
男人的发展在于事业,感情只是辅助,如果能圆满那最好,如果求而不得,那也不用委曲求全的退而求其次。
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对竹马心存好感,却从未想过越界的原因。
时钟走过8点,张扬终于回来了。魏朗一瘸一拐的给他开门,一眼就看到对方雪白的脸孔——他有些惊讶。
“我有钥匙,你不用每次都来开。”
张扬放下手里的包换上拖鞋,似乎还很不习惯魏朗这个全职保姆的存在。
然而坐到饭桌前,他脸上的表情又活泛起来。满心微笑的拿起筷子,他对魏朗招招手:“坐坐坐,花功夫煮这一桌子东西,哪有你看我吃的道理。”
魏朗笑了笑,动手盛饭。拉开椅子坐下,张扬已经吃上了。
“我明天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脚,老这么拖着也不行。”他边吃边说。
魏朗看着他没有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人走?
大概是怕他误会,张扬又补充说:“钱的问题你别担心,就你总这么给我做饭,我也过意不去。”
魏朗摇摇头:“不是钱。”
那是什么?张扬很惊讶,半口饭含在嘴里。
魏朗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求你件事么?”
张扬:“你说。”
“我父母的忌日就快到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张一宁躺在床上,半边脸上全是青黑的淤痕。白乎乎的雾团噗嗤噗嗤的从他口鼻里喷出来,那画面情景就跟现世版本的聊斋志异似的。
严肃在地下穿裤子,空少制服包出他挺拔帅气的好身材。
“他怎么没把你打死呢?”对着穿衣镜系起领带,他下巴微扬,神情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嘲讽。
张一宁弓起舌头舔了舔被打破的口腔内壁,好像嘴里又涌起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他舍不得你守寡。”
严肃回头瞟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专业不要脸?”
张一宁把烟往嘴里一塞,嬉皮笑脸的从床头爬向床尾。抱住自家的漂亮小金毛,他两个手不肯闲着,来来回回的摸,摸完屁股摸腰,最后从人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来。
“好啊你,背着我干嘛呢这是?”揭下嘴角的烟,他把名片举到跟前,“赵大志……这不那死皮条么?”
严肃:“什么皮条?人家是导演。”
张一宁不屑的隔着白烟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当演员?”
严肃扭身从他手里把名片抽回来:“是啊,我也要当演员,还专门挑限制级的拍,你看不看?”
张一宁吃吃的笑起来,动手在他乳。头的位置揪了一把:“得了,你身上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严肃不理他,收拾完毕直接出去,张一宁还想跟人缠绵,却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拦住了。
拿起来看,屏幕上闪动的名字让他骨头发酸——是沈淮。
前两天,因为照片的事情,他刚跟沈淮干过一架,那简直不能说是干,因为根本没有他还手的余地。人家打完就走,顺便还胁迫他交出了所有的照片和储存卡,那架势姿态,简直跟当初在酒吧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张一宁有苦说不出,金主那里交不出货不说,连信誉都失了。所以现在一看到沈淮的名字,他就浑身发憷,心说这条深藏不露的小恶犬,是不是又来找茬了?
他不想接,可不接吧又怕出门就遭狗咬,硬着头皮最后还是接起来:“喂?”
“下个礼拜开始我包你三天。”
“哈?”
“干不干?”
张一宁一头雾水:“包我?”
“你不干?”
“干干干!!”张一宁连忙答应,“不过……我只卖艺不卖身啊……”
电话那头沈淮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张一宁听到里面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嘀嘀咕咕把抽得差不多的烟头摁掉,他收到一条短信,还是沈淮发来的:“明天来公司谈价钱。”
张一宁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天上掉下狗屎运了?自动就有活上门?!他摸了摸半边被揍肿的脸,忽然觉得其实也没这么疼了,在金钱面前,一切伤痛和自尊都是粪土!粪土!
第二天,张一宁在公司里看到了沈淮和吴顺,一进门,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傻太天真了,这架势哪儿是要给他活干,分明是奸夫对峙啊!
他很紧张,一进门就心虚的不知道往哪儿看,三两眼的瞟吴顺,对方也是表情微妙,不过没他这么瑟缩。
三个人往沙发上坐定,倒是沈淮最镇定,拿出份纸质资料摆到他面前,淡然开口:“你看看吧。”
张一宁一手汗,慢吞吞的伸手拉过来,不会是什么断头协议吧。满心忐忑,他真是被打怕了,虽说干摄影的不用靠脸吃饭,但鼻青脸肿的始终不好出去见人。
摘下墨镜,他仔细看里的内容。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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