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回头他不会打电话?”游危拿食指拨弄着小孩下巴,闹得小孩一个劲吧唧嘴,“在我那儿比在酒店方便。”
正楷发出“咕”的一声,很像是在憋笑:“方便做什么?你不是想趁吴鸣不在挖他的墙角吧?”
“关你屁事?”游危语调粗豪,眼底却溢满柔情,手指从小孩脸颊滑过,撩动着那两扇长长的睫毛,“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溜走了。”
吔?我为什么说再?难道我不是一直在想,而是已经付诸过行动?
游大人的思考被不识相的张某打断:“你来真的啊?吴鸣已经不好对付,别忘了还有一个靳成深在虎视眈眈呐!”
“关!你!屁!事!”
游危把牙咬得咯咯响,个臭小子,还成了香饽饽了!老子还就不信了,老子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臭小子凭什么不跟我好?
工资在人手里攥着,不能不向五斗米折腰。张正楷打个哈哈:“当然当然,不关我事!算我嘴欠还不成吗,嘿嘿!”
红色别摸我在小区门前无声停下,正楷正向昏昏欲睡的门卫打手势,却听游危“咹”了一声,开门下了车。
围墙的树影里,有一点火光在闪烁明灭。
“吴鸣?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男人略带憔悴的脸上,笑容仍然温暖,沁透人心:“我猜的。”
游危低头在地上拿鞋尖划了个圈圈:“那,一起进去吧。”
☆、第十八章
公元九一o年。梁国。
都城大雪,深至人膝。雪后没有阳光,阴沉沉的天空下,冷冽的空气像把小刀,一下一下割在人的胸口。
“最近怎么样?”
面色黧黑的中年人忧虑地摇头,恭谨地回答新梁王的问话:“回陛下,太上王还是那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成深挥了挥手,示意左右退下,独自一人慢慢走向端坐在高椅上的父亲。
太上王的眼神清明,却根本没在看面前的儿子,而是透过他望向不可知的远方。
父子俩对峙着,良久,成深才缓缓说道:“我还是没找到小诺。”
太上王朝儿子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说:“过来、过来。”
成深眼露犹疑,终究还是踱步到父亲跟前。
前任梁王直视着新梁王,笑容得意如偸腥成功的猫:“如意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心中最爱,是你的小妹若熙。”
如意是成深生母的闺名。
脑中轰地一声,第一个反应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然后,是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愤怒。成深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脸,这一刻看来,如此冷酷,如此陌生。
中年男人的声音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妮子,居然宁愿远嫁到楚国也不肯从了寡人!结果怎样?没几年就跟楚国那混小子都去见了阎王!讨厌的是她还留下了一个小崽子!也是个狐媚惑主的小东西!我把他打发到冷宫里住着,三餐不继凡事无人打理,小东西倒也硬气,这么着也长大了,不知何时还勾搭上了成深!”
小诺-------在我无法察觉的地方,你究竟承受了多少无法想象的委屈伤痛?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
成深直起腰,慢慢侧转身,努力克制住抬手拔剑的冲动。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处死亡边缘的人还在絮叨:“先我还以为小孩子贪玩而已,哪承想成深那傻小子竟然认真起来!真真是前世的冤孽!如意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呐?”
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成深回头望着父亲,看到了那鬓边新添的几丝白发,莫名地鼻子一酸。
一步步走来,对这位新梁王来说全都是水到渠成一帆风顺,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又有谁能料到今日之困境?
父亲所作所为,从他的立场出发,合情合理。怪只怪造化弄人,偏要让成深爱上不该爱的人。
“刘常侍。”
“卑职在。”
成深眯起眼,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过了许久,方才吩咐道:“好好照顾太上王,把太医院的人叫几个来给他看病。”
“是。”
刘常侍躬身作答,待他抬起头,只见到年轻梁王离去的背影。
林之安没事的时候,很喜欢研究人的哪个部位最怕疼,怎样做能从精神与ròu_tǐ上更彻底地摧垮一个人,就像一般人喜欢研究怎样做菜更好吃一样。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自己bt。
但是偶尔他也会有厌倦感。就像这会儿,懒懒地斜坐在靠背椅上,听着藤条抽打人体的声音,虽然节奏太快,没能达到令犯人心惊胆战等待下一鞭的心理折磨效果,他也不想开口提醒行刑者了。
“md,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劲!”行刑者将藤条扔进旁边脏污的水桶中,擦一把汗,愤愤地啐了一口唾沫,“林知事,要不换个刑法吧?”
林知事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兴奋莫名的男人:“呼统领,你不累?”
男人一脸猥琐,使他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都挪了位:“当然不累!你不觉得,这小子这副死撑着不肯出声的样子很勾人?”
之安冷冰冰一笑,目光瞟向那个被吊在刑架上浑身鞭痕细密如红色丝网的犯人:“动心了?你不怕游危把你给阉咯?”
呼统领嘴角抽搐了一下:“游、游危?这个他应该不会生气吧?我只是想想,又没真干!”
轻蔑地扫了那男人一眼,之安站起身,走到犯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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