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润正想向时竟越证明,可刚把身子扭到床边,侧腰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好吧,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还中过弹的事情。
无奈之下,温润只好接受了时竟越的帮忙,在对方的搀扶下,走到了一旁的洗手间。
温润叼着牙刷,一只手拧开牙膏。可每次把牙膏挤在牙刷的时候,要么一下手抖,要么一下嘴酸,试了好几次,都把牙膏挤掉在水池里。
时竟越看不下去了,让温润靠在自己的怀里,抢过他嘴里的牙刷和手上的牙膏,帮他挤好。然后又伸手拿过杯子,帮他接了一杯水,端在手上。
漱口的时候,时竟越也不让温润自己弄,强硬地端着杯子放到温润的嘴边。温润只能接受,想被喂食一样,一点点漱完了口。
等到洗脸的时候时竟越的双手从温润的腰间穿过,把他整个人环在自己的怀中,然后贴着温润的肩,俯身掬起一捧水来到温润面前。虽然总感觉有些奇怪,但温润还是低下头,把自己的脸放在时竟越的手上。
等时竟越帮他顺带着按摩了一下脸后,收手时,温润恶意地叼住时竟越的食指,不悦地咬了一口。
“说了我自己来。”
“等你好了之后,你自己来的机会多的是。”时竟越说。
温润一开始没听懂时竟越的意思,还以为自己的抗争起了作用。直到他紧贴着时竟越的下半身,感觉到一团灼热的东西正顶着自己……
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发情撩拨的男人。
于是乎,住院期间每天起床后的洗漱都在擦枪走火中度过。
终于洗漱完毕后,温润坐到了病床边的沙发椅上。时竟越舀了一碗凉得温度正好的粥,又拿了一把勺,放到温润的面前,平静地问:“要我帮你吗?”
温润再不说‘自己来’三个字,一把拿起勺子就开始喝粥了。
干墨鱼和瘦肉在放到粥里前,加了姜丝用小火抄了一把。只是爆出了香味,没有火烧的焦味,也没有油腻的感觉。之后再放到煮了差不多的粥里继续炖煮,让墨鱼和瘦肉沾染上粥的软与糯。入口后,墨鱼和瘦肉都又滑又嫩,带着米粒独特的清香,令人食欲大增。
碗比较重,粥的分量也足,所以直到温润吃饱,也没有洒出来等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进展得比较顺利。
“你不吃吗?”看着全程注视着自己,等自己吃完后又把碗收拾到小厨房里的时竟越,温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触动。
“总不能让手下天天吃试验品,不然等我回去,还有人给我卖命吗?”时竟越没有直接回答。
温润知道时竟越不会浪费食物,他这是把今天做废的粥喝到饱了。又联系起自打自己醒来后,时竟越不离身的贴心照料,沉默了一下,说:“还是让杜嫂来照顾我,再找个护工好了。”
“我不放心。”时竟越不假思索地拒绝。
然后他走到温润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说:“你这伤是为我受的,我自然要负责帮你养好。不然,我下半生的幸福,可就没了。”
是下半身的性福吧。温润暗想,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接受了这一个令他贪恋的怀抱。
不过,有时竟越在身边,真好。
“你去睡会儿吧,等下元庆肃会来,出什么事他能照应我。”察觉到时竟越的疲惫,温润心疼地开口。
“我没问题。”时竟越坚持。
“晚饭我还等着你做给我吃,不要等会儿就在厨房里睡着了。再说你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道上也才刚刚拿下新市场。你现在把身体熬垮,给时诚钻空子的机会,那我受的伤岂不是相当于白费了?”
这次时竟越没再拒绝,只是说:“我在旁边的陪护房睡,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温润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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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后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元庆肃敲开了温润病房的门。估摸着这个时候时竟越已经睡熟了,温润让元庆肃把病房门关好,两人在里面交流的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先向我汇报一下这次手下的人伤亡的情况吧。”温润说。
元庆肃给出的都是真实而确切的数字,却听得认有些心惊。最终的总结,是折损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势力,元气也大伤,至少要慢慢休整一两个月才能缓回来。
一两个月……温润蹙起了眉。不过堪堪两天,张慎那边就有本事打破时诚的桎梏与封锁,逃过自己的眼线,把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新品药炒得沸沸扬扬。要是对方当真想要反水,这一两个月的时间,还不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现在依自己的能力,想要压制下张慎,恐怕吃力。
“那么张慎那边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譬如说,他这么做,背后是不是受了谁的旨意?”温润问。
“目前调查下来的结果是没有,他仅仅是拉了付安入伙。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得声势浩大,很大一部分助力是这些年他在您手下积攒起的人脉。”元庆肃回答说。
这就有些奇怪了。温润陷入了沉思。
张慎背后没人撑着,凭心而论,自己这些年也没亏待过他,他为什么会突然选在这个时候反水?如果当真是看准了自己受伤的时机,想要趁虚而入,那这时机抓的也太让人拍手叫好了吧。
现在仔细想想,不论是先前张慎主动提出来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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