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官贺被下了什么样的罪,也不知道白蔹与太子商议了些什么,罗槿一直在等着这位‘鬼医’与他一同去为太子妃换方制药。等了半天,白蔹没等来,却等来两个侍卫。
“罗大人,得罪了。”
两名高大的侍卫微微向着罗槿鞠了一礼后,立刻抬手一人一边意图抓住他的胳膊。
“什么意思?”罗槿后退一步,轻而易举的躲避过去,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侍卫。身处东宫,有太多的规矩道理,他不方便、也不能出手反抗。
“杜大人的意思,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暂时需要您到浮烟山的那处的等待消息。”
“浮烟山?我要等待什么消息?”
眼看着两人靠近,罗槿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怎么在东宫被关了三天,刚被放出来,就又要被软禁?说的好听是保护自己安全,可孤身一人被扔到那种地方,就是拘禁。
到现在,罗槿都开始怀疑,这真的是白蔹的意思么?还是说,是太子利用自己做了威胁?
不是自作多情,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及阴暗小屋中遗留下的药盒,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的存在对白蔹来说不一样。只不过目前为止,罗槿还不清楚白蔹对于自己到底是哪一种情感而已。
“这么慢。”
意欲反抗的罗槿还没等出手,就听到了白蔹的声音,抬头望过去,对方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面具后的眼神让身上生出一层寒意。
见着白蔹靠近过来,银白色面具折射着冷峻光芒,两个护卫立刻心领神会的退到两边、低了头。
下颚被紧紧捏住,些许疼痛感让罗槿皱起了眉。脑袋随着白蔹的的动作左右摇晃两下,那审视的目光,就好像屠户在挑选今日的目标一般。微凉的拇指忽然探进口腔,沾湿了的手指覆上薄唇,肆意蹂躏着罗槿的唇瓣。
——总觉得下一秒,白蔹就要吻上来了。
怔楞一秒,伴随着激增的心跳声,罗槿总不知道该在白蔹面前做出什么表情,干脆缓缓的闭了眼。
“我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
“是。”
瞬间放开手,将罗槿推向侍卫那边,面具后的细长双眼微微眯起,夹杂着奇怪的情绪。
有了白蔹在一旁,两名侍卫不再顾及其他,立刻束缚住了罗槿的动作。猛地睁开眼睛,只剩下罗槿一个人不知所措的望向白蔹,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他很想问,问白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却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称呼白蔹。‘白蔹’这个名字并不为人所知,‘杜若’这个名讳又会犯了白蔹的忌讳。
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就这样,罗槿‘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三两下绑住,比上官贺绑的还要严实,直接被扔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车厢。
……
“阿武,留着,看好罗府。”
远远的目送载着罗槿的车驾离开,白蔹浅浅向着无人的地方交代完一句,便转身离开,找人去宣王府邸递送帖子了。
尽管有过不愉快的相见,但在受到老皇帝信任重用的这一段时间里,白蔹没少收到宣王的邀请。短短几个月,又听说这位宣王殿下为巩固地位、打压对立一方,取了不少人性命。
已经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真的是时候好好算账了。
虽然多亏了这位‘宣王殿下’,白蔹才会来到这里,碰到多年前舍弃自己离开的罗槿,找到他渴望已久的温暖,可这一点点小小的帮助完全不能抵消宣王手下的血腥仇恨。
揭下皇榜,用自己的医术来为皇帝全心诊治,帮他壮阳健身,也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千辛万苦、历经波折才寻觅到的,最后通向长生不老的桥梁轰然垮塌,那个时候,龙颜盛怒会是个什么状况,痴迷长生已久的老皇帝又会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折断他‘救命稻草’的皇儿?
白蔹很好奇,也做好了尝试的准备。
灵素山庄与这位宣王殿下有不小的恩怨,一心想要将他置于死地。这些白蔹都知道,也让守在院落里的、除却阿武之外灵素山庄的护卫回去禀报状况。
既然能在城外单独约出宣王,灵素山庄的人就一定会有动作,虽然刺杀一定不会成功,但这样也省了他不少功夫时间。
一切准备完毕后,简单对太子妃的病情交代了几句,毒在母身,选择保住孩子比起保住太子妃简单许多,也更有把握。
天色已经沉了下去,虽然帖子约得是明天傍晚,可罗槿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白蔹就从东宫借了一匹马,赶向了浮烟山。
浮烟山当如其名,日夜雾气皆重,山路又险,不适宜晚间出行,白蔹却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并未因山路陡峭、路途凶险而停下脚步,反而扬起了马鞭、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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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过了一天,刚被放出来就又被抓到其他的地方,白蔹的行为举动更是奇怪。
马车行进了许久,终于停在了浮烟山脚下的一处院落。双手被束缚在身后、绑的十分结实,这次的两个侍卫比起之前的看守要客气许多,将罗槿引到院落深处的屋子后还给他留了一盏灯。
叹了口气,觉得屋子里有些闷热,口有些渴。罗槿走到窗边,可双手被束,也做不了什么,只好沿着一侧墙壁缓缓坐下,接着墙面的温度来调节自己的体温。
路上被颠簸的十分疲惫,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身体有些潮热,好像气压降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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