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甚至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对自己讲出那句话来的人,竟会是完美至极的江皓。
所以在呆滞片刻之后,微微挣扎开来小声问:“真的吗?”
江皓轻轻抚摸着周舟的短发:“我答应过你,不对你撒谎。”
周舟的黑眼睛在电视的微光中疏忽间变得更亮,大概是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感觉丢脸的他立刻用胳膊挡住。
江皓失笑地拉开:“哭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好不好?”
此刻周舟已经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了,只会傻傻点头。
所有的不确定、所有的慌张和所有对美貌男人的提防,转瞬便消失不见。
江皓疏忽间勾起嘴角,又低头温柔地吻上他,笑着含糊不清:“你害怕?”
已经瑟瑟发抖的周舟刚张嘴想说话,就被蓄谋已久地夺去呼吸,他感觉到江皓在激吻中撩起自己的体恤衫,却没有力气、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江医生在曾与景照在一起的那几年,是非常贪图身体享乐的,后来被感情狠狠地伤了,就再没碰过别人,也始终以为自己根本就碰不了别人。
可是此时此刻,慢慢挑逗着毫无经验的周舟,竟然只觉得可爱,根本毫无心里障碍。
被吻到晕头转向的小厨子什么都搞不清楚,忽地被江皓握住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才紧张地红着脸挣扎:“你干吗……不行……”
“没自己弄过吗?”江皓半躺在周舟身上,让这个纤尘不染的大沙发变得荒淫无比。
周舟并没有讲假话的天赋,羞涩地说:“弄、弄过。”
江皓笑:“那你自己做给我看?”
周舟被他没有羞耻心的要求搞蒙了,瞬间捂住脸踢腿:“不行,你放开我。”
江皓失笑,一边拉开他的手,一边坏心眼地套/弄起来。
抑制不住的快感让周舟的神智不断流失,他忍不住曲起还在白袜子里的脚趾,双腿却没有半点力气,只是凭借着本能闪躲着亲吻,侧着头靠在抱枕上,睫毛湿湿的、嘴唇红红的、脸上全是透明的细汗。
最后恍然释放,就连轻哼都发不出来,只会迷离地急速喘息。
“你好萌。”江皓笑:“不过也太快了吧。”
周舟眯着眼睛,目露委屈。
江皓趁他无法反抗之际,将他的裤子完全脱去丢到一边,然后毫无顾忌地拽开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拉链。
周舟对性这个东西的知识很模糊,只是在朦胧的光中看到他太过巨大恐怖的东西,禁不住吓得使劲往角落里缩:“我不要……这样太、太……”
江皓欺身过去低声问:“太什么?”
周舟可怜巴巴地抬起眼睛。
“不会痛的,相信我。”江皓用温热的双手拖住他已经酸软的腰,又深深地落下亲吻。
事实证明,这个美丽的男人并不值得相信。
因为当他进入周舟完全纯洁的身体时,那感觉是真的很痛,痛到所有的快乐就被撕裂感湮没。
而他所说的在一起,大概也就像不会痛的谎言一样,终而会让周舟变得有苦难言。
——
价格适中的可爱西餐厅里,大部分是学生党和年轻白领,他们虽然青春洋溢,但已然三十而立的景照衣冠楚楚,坐在那里仍旧如玉般美好。
大概没几个人晓得,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竟然为了利益与前途,放弃过江皓那样根本再也找不到缺点的对象。
景照喝掉了第二杯咖啡,知道曾经爱过自己的人,完全不可能来了。
其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他从来没期待过。
但父亲去世、自由地离婚之后,却跟其他同性根本过不到一块去。
也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景照恍惚间想起江皓那张令他爱不释手的脸,和奢侈又真诚的温柔,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先生,要点餐吗?”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打扰这位已经呆坐两个小时的客人,毕竟还有等位者,这般占着地方并不道德。
景照打不通江皓电话,勾起薄唇笑了笑:“不了,我这就走。”
所谓不见不散当然是说辞,他特意空出时间和精力,不是为了用愚蠢去找回爱人的。
江浩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
其实那个男人很没有安全感、很心软、很渴望温暖和关怀。
往往是谁对他坚持不懈的好,他就会对谁放弃提防了。
——
第一次做/爱耗尽了周舟的所有力气,当他从混乱的梦中恍然醒来的时候,疏忽间就看到间宽敞的卧室和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
像是被巨物碾过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喉咙也有些嘶哑干痛。
好在江皓修长的手指很快就附上他的额头:“醒了?”
周舟不好意思地爬起来,在痛感中倒抽口冷气,发现自己貌似被洗干净了,但全身上下除了件特别宽大的短袖体恤外什么都没穿,不禁红着脸咳嗽。
江皓递给他床头柜上的柠檬水,合上手里正翻着的书,表情已经恢复平日道貌岸然的平静。
周舟捧着杯子贪婪地喝了会儿,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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