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柏叙留恋的抚摸秦易的脸颊:“杀了我的人。”
秦易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一想到那个邋遢恶心的男人,就控制不住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心:“他也在这里?”
二十年过去了,就算那个男人在这里,也该很容易解决才对。
柏叙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它。”
柏叙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二十年前,他是个疯狂的变态;二十年后,它是依旧恶心的恶灵。”
“他也死了?”秦易想起这房子闹鬼死人的传说,他相信熊孩子不会随便害死别人,又又过世的时候,只有六岁啊,正是纯真烂漫的孩童。
那么,就一定是那个丧心疯狂的家伙了。
“对。”说着,柏叙一把将秦易抱进怀里,秦易并不挣扎,顺势环住了他的后背。
柏叙安心,这才继续道:“我死后,魂魄很快就在那个地下室凝现。那个时候太小,还不知道那种想将人撕裂的感觉,叫做恨。那人应该不是初犯,很快现场就被清理干净了,我的尸体,就埋在那个地下室。父母开始疯狂地找我,后来,也被他杀死了。”
“我试图和父母说话,试图拳打那个人,却做不到。”
秦易心疼,轻抚他的后背。
“我想我再也不能和父母说话了,”他顿了顿,道,“再也见不到我的神仙哥哥了。”
“又又,对不起。”秦易哽咽。
明明是他说过,我一直都在,我是来保护你的,害怕的时候想着我就不怕了。
是他食言了。
柏叙低头,凝视秦易,而后擒住他的唇,小心翼翼抿了抿,微微离开,眼中满是信任:“这就是命运,兜兜转转一圈,只是为了遇见这个时候的你。”
拯救在这里快要疯掉的我。
如果不是这份执念,他不会和“它”缠斗这么久,不会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也早就灰飞烟灭在了过往的岁月里。
“父母过世后,很快就入了轮回,是我劝的。”罪孽和仇恨我一人背负就好了,柏叙想,“那个人还在这里房子中,无论房子进来了什么人,他都会想方设法杀死,以满足他日益变态的嗜好。”
秦易道:“也就是说,一开始房子闹鬼的说法,并不是真的‘鬼’所为。”
“对。直到后来,没有人再敢来了。”
那个时候的柏叙每天都在积蓄这力量,随着时光的流逝,甚至令他孩童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成长。
房子里来了很多人,虽然都没逃过邋遢男人的屠杀,但是却还是让年小的柏叙学到了什么。
他每天努力,用各种方法让自己有攻击人的能力,让自己逃脱轮回,也等着那个说会一直在他身边的人。
后来,他知道,那叫爱。
直到他可以挪动实物,他便时不时在疯狂的变态不注意的时候砸下花瓶之类的东西。
然而意外的是,男人不但不害怕,反而笑的癫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有的话,出来我们一起玩啊!”
男人张开双臂,原地转圈,向着空中笑着低吼:“出来啊,不是有鬼吗?出来我们一起杀人啊哈哈哈,你闻,鲜血的味道……啊……多么芬芳……”
几天后,男人自杀在了洋房的三楼,死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疯狂的笑容,眼角仍有癫狂的阴鸷。
“他罪孽太重,难入轮回。”柏叙道,“此后,就成了厉鬼。”
秦易思考片刻,问道:“那个纸条,是你留的对不对。”肯定的语气。
“是,也不是。”柏叙说,“我不能直接说怎么出去,他成了厉鬼之后还在杀人,杀的人越多,力量越强大,一直压制着我。在我疯狂的找你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我差点杀了他……”
说到这里,柏叙急切地解释:“当时我只是想快点强大起来,优点走火入魔了,后来我就清醒了。”
秦易抚他的后背:“我知道,又又是好孩子。”
听他不介意这事,柏叙才又道:“我那时因为魔障了,一时间压制住了‘它’,于是我教了那个人出去的方法,又让他写了纸条,放在那里。”
“那……”秦易还想问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间或夹杂着惊慌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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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扭过头之后,众人都被惊得一身冷汗,小洁直接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六子只感到背脊发凉,但是想到柏叙和他说过的话,忍者颤抖与惊恐,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摔在了地上,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散发出来。
“哈哈哈,”晓晓笑的癫狂,“好久没人来陪我玩了,这次来了这么多人,那臭小子居然准备把你们也弄出去。”
说着,“她”向地洞四周看了看:“他现在也像点样,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他弄得灰飞烟灭,但总有一天,我会尝尝修了二十年的强大魂魄的味道。”
这时,众人已经反应过来,在队伍最后的大个儿费劲地猫着腰沿着隧道往回走,无奈隧道不算高,大个儿人又高壮,速度十分缓慢。
“晓晓”如同猫在欣赏老鼠挣扎一样,咧嘴笑的疯狂,却不去阻止这些人跳梁小丑一般的举动。“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斧头,斧头的刀刃锋利至极,但是刀背上却凝固着厚厚的一层暗红血块,血腥味恶臭刺鼻。
片刻后,“她”向前走了几步,高高举起了斧头,眼中充满兴奋与癫狂:“那么,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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