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政庭不明所以,他想解释,关泽予懒得听进去。
他说,“你还是利用了我。”
蓝政庭一时无话,他可以辩驳,然而看到冷眉怒目的人,终究说不出话。
关泽予感到可笑,他终于明白自作多情并不能博得对手的诚心相待。因为抱予期许太多,所以受到的失望在无形中增加了过多伤害。
蓝政庭说,“我并非……”
关泽予说,“凭借个人片面观点轻易否决他人长久以来的坚持成果,这就是你的并非?”
“蓝政庭,你在借我之手,以抬高你的位置。”
蓝政庭怔然不语,他回答不上来。
两个人显然忘了身处的境地,蓝政岩紧张注视两个激烈过头的执行官,一方是自己的弟弟,一方是合作企业执行官,要是发生战火,应该怎么办?
蓝政庭看到了被强行接受自己安排的人的愤怒,是的,他在生气。
关泽予心里有强烈的反应,那是超乎了寻常的反应,以致它成了反感。
蓝政庭对上注视过来的视线,他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那些弱点在闪烁。
关泽予很在意这个方案的认定结果,原因无他,因为原曲凡为这个方案付出太多。
尽管付出再多并非是得到认可的借口,也许事半功倍和事倍功半往往会在人的不注意下颠倒。
他不在意那些日夜苦熬的付出,他在意的是原曲凡为此抱病一个星期的困厄。
想起那人病恹恹时仍坚持陪同讨论策划,他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他明白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的苦,他不想一而再让对方百般付出成为毫无意义的乌托邦。
强压下心口的沉郁,他说,“盈利本来就要承担风险,俗话就不论了,如果仅仅是因为接受不起损失的漏洞而延迟方案的执行,那么何必还要一而再斟讨它的可行性?”
蓝政庭没想到愤然而起的人竟然如此直言心里所想,他这是在助长对立势头。
关泽予说完了心里急于想表达的想法,他才意识到,这个轻易被忽略掉的细节,那就是方案可以改进,但是进行后的方案是不能再改进。
蓝政庭无法留守退步,他摒弃心中杂念,一心只想为公务正题,他说,“关总是想来一出亡羊补牢?”
参会的人员个个保持静默,他们静观两个人的对垒。
关泽予先前没有考虑充分,对于另一方所指出的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他只是不想将其放大处理。
商业经营无处不存在风险,他骨子里翻滚就是冒险的因子,他不怕尝试,哪怕真如蓝政庭所说,一旦漏洞破开,利益将受到极大损失,他也不怕。
他肯定的是成功后的结果,若效绩可观,可以弥补任何缺陷。
两人沉默相视,关泽予有那么一瞬感到震惊,他震惊于对方的惊人一语,好一个亡羊补牢举例,那是亡羊补牢,为时晚也的意思,那也可以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的意思。
蓝政庭一语惊四座行,他若无其事的提问,却是生生扼住了另一个人的咽喉。
这样一来,他所有的付出,与其一直以来别人对他的认可,还有他个人所创造的成就,以往那些他所值得骄傲的荣耀,就这样被三言两语击溃粉碎!
他引以为豪的荣耀及嚣张,就这么被一个自己抱予极度信任的人打得七零八落。
蓝政庭说,“我们不能感情用事。”
他想说,“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当年没有回来?或者怪我当年出国了也没有说一声,哪怕是留下只言片语。”
关泽予认命的放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再松开手中拿到的笔。
蓝政庭说,“生气了?”
关泽予不想理会故意设陷的人,通过对垒以此赢得映辉股东和蓝企董事局的人的认可,蓝政庭,你把我算进去了,你把我拖进你的阴谋陷阱里,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蓝政岩最后作出表态,他说:方案可行与否,也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关泽予心里无名火燃起,原本信心满满,胜券在握,谁知不该抱予希望的人,他抢先一步扰乱和平局面。
会议宣告结束,他直接返回办公室,完全无视关老的提议。
回到办公室,他埋进沙发里,脑子里凌乱不堪。
关耀聪在散会前说,“我认为政庭的说的不无道理,泽予,你过后再仔细斟酌,看看能不能进一步完善决策……”
关耀聪话里不挑明否决的意思,然而此地无银,作为董事长认同了映辉新总裁的观点,那么就是肯定了会议的结果。他知道该履行职责,因为没有权利主导策划,他给的是建议,他很清楚本身的立场。
关泽予从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依旧面无表情。
蓝政庭深感歉疚,他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并非故意把对方带进无关的事局里周旋。
关耀聪看到怅然的侄子,他走过去拍拍年轻人的肩膀,显然是为自家不懂事的儿子道歉:他说,“政庭也不要介意,泽予就是这性子,以后要你多担待了。”
蓝政庭微微笑,他说,“关伯伯,泽予没错。”关泽予要是有错,那么自己就是大错特错。
即使该项目是蓝企和关企共同的责任,但主导权还是在关企,他应该留下余地,然而从利益方面出发,如果为了人情而抛却企业利益不顾,这并非是他蓝政庭的做法。
关泽予很在乎这项目的执行与否,从他气愤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付出一定不少,所以生气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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