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一使劲,水球抛向阎王身旁的墙,被砸中的部分立刻被轰出巨大的坑洞,边缘屏裂出蜘蛛网状的裂痕。
“你在威胁本王吗!”阎王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火焰在他身旁熊熊燃烧,衬得他狰狞的面孔更为可怖。
“不敢,只是好奇当地府变成瓦砾堆后,会是什么样呢?”俊帅面容上的唇缓缓扬起,像叙述着一个无害的故事。
良久,阎王恢复常态,重新坐回椅子上:“本王会差人复抄一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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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团团围绕着南宫府里里外外。
见了这情况,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爹!娘!”
“唔…!”君驿马上捂住他嘴巴把他拉往一旁官兵见不着的死角。“小心点,了解情形才出来好不好?”
“我知道了。”这里窥视不到里面的情况,他俊脸流露出忧虑的愁绪:“我们去屋顶上窥看吧。”
“屋顶?”君驿话语还未说完,汐筠便抱着他的腰身跃上厅堂的屋顶,汐筠怕他尖叫出声,顺手掩住他的嘴。
“坐好,不然跌下去我们都死定了。”汐筠按着他让他坐下,不忘警告他。
“南宫员外,你走私食盐,还贿赂地方官疏通管道,知法犯法,如今该遭到报应了吧。”一位身穿官服的男人忍不住斥责。
南宫夫妇不语,没有人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思。
“抓起来!”男人大喝一声。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南公员外立刻阻止他们,跟在官兵身后走去,身穿官服的男人随后跟上。
“爹!”在汐筠就快要跳下的当儿,君驿及时截住他。
“先商量对策好吗?”君驿不禁劝说道,而后又想到有个可靠的人似乎可以帮到他:“不如找你朋友错影问问可有法子?”他认为错影的想法该比他们成熟很多,至少不会鲁莽行事。
“那好吧。”汐筠刚说完,便揪起他的后领:“现在就去。”
“啥?”那么快,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被他拎走了。
“登徒子我来了。”他一脚将错影的大门用力踹开,顺势把手上拎着的物体丢进里面。
“汐筠,人家叫错影不叫登徒子。”君驿勉强稳住身子,边走边对他训话。“先生叫我们以礼待人你忘了?”
“我就喜欢叫登徒子。”汐筠无视他,径自走去。“登徒子错影你在哪?”他见大厅没人,就去后院走动找人,一路叫嚷着:“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汐筠,我们现在有求于人啊,不是该礼貌点吗?”君驿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要随意在人家家里走动,这样感觉很没礼貌。”
“死老古板你真吵。”汐筠不耐地瞪着他,前前后后翻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半个人影:“他好像不在,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然而…等了一整夜。
“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汐筠大咧咧地坐在错影的罗汉床上,翘起一只纤长的腿,襜褕下方垂落的布料描绘出那长腿的轮廓。
“可能今天有事不回来了吧?不如你回我家我借你一宿,你的家怕是回不去了。我担心官兵会回来抓你。”
“不要。”汐筠想也不想一口回拒。
“那好吧。”君驿见他固执的模样不由得叹气:“答应我不要乱来。”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再见。”
错影幽幽地瞥向眼前的大门一眼,缓缓推开。
“砰!”厚重的门板在他眼前倒塌,溅起一地灰尘。
“咳咳…”错影踏着地上的门板入内,掩住口鼻不断咳嗽。
他伸手轻易举起倒卧的门板,再将门板重新安回门框,白皙的长指轻拂过门框,光彩于掌中闪烁不定,竟然就将断裂的门扣接驳回去。
他进入屋内,果然目睹貌似罪魁祸首的人豪迈地坐在他的罗汉床上。“我的门跟你有仇吗?”
“你的门怎么了?”没想到他只问了这句。
“坏了。”他以最简单的两字带过。
“怪它跟错主人吧。”他有点心虚地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找我有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下逐客令:“没事请回不送。”
“等下。”汐筠跳下来阻挡他的去路。“我爹娘……被官兵抓了。”
“被抓了就找他们要回来啊,来我这干啥?”错影没搞清楚状况。
“有那么简单就要回来吗?”汐筠直接表明来意。“我是想请你帮我想办法救人。”
“我又不是神,哪有办法?”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汐筠会来求助他。
“可…君驿说你可以帮我。”见他真的仿佛无计可施,他不免担忧起来。
错影将手伸进广袖里,一语不发,静静地望着他几眼,许久,才开口:“他们犯了什么罪?”他隐约嗅到阴谋的味道。
“我听他们说似乎是走私食盐和贿赂官员。”汐筠将所听到的对话如实告诉他,直觉他是可以信任的。
“所以你觉得他们真的有做吗?”错影询问出重点所在。
“当然不可能!”汐筠立刻反驳。“我们只是寻常老百姓,要是真干了这种勾当,我们早就飞黄腾达了,我爹是靠正当的生意在这个县上立下小小名气。”
“我想也是。”错影深表赞同:“我帮你探视情况,再决定是否要劫狱。”
“劫狱?”汐筠心内一惊,原以为他会说出更有建设性的,没想到只是如此而已。“这算啥拙劣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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