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引着三人去了一片清净之地,那屋里的佛像都好似比其他屋子里的更慈眉善目。
叶老太太大方地买了庙里最贵最好的香,就着蒲团跪在了佛像面前,嘴里嘀咕了几句什么,无非是求佛祖保平安的词句,又连叩三下,将那香c-h-a进了最中间的炉中。
末了又睁开眼睛,叫叶元深和方闻卿分别跪拜,祈求佛祖保叶韫平安。
拜过了之后叶老太太才觉得自己一颗心放了下去,又琢磨着叶元深和方闻卿的子嗣一事,拉着住持到一旁的角落,悄声问佛祖管不管子嗣的问题。
住持面上一阵尴尬,心里想着出家人哪会考虑子嗣的问题,嘴上却忙道:“若是真心祈求,佛祖自然也会听到。”
没说管不管,但叶老太太心里觉得既然来了,那便一起拜了罢了,就又买了几只香,跪在地上念叨。
也不知道是故意大声讲给二人听的,还是怎得,这一回叶老太太说了什么,二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方闻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抬眼去看耳根子通红的叶元深,叶元深也注意到自家坤洚的眼神,短暂对视后又飞快地撇开了头。
方闻卿笑了一下,莫名地,觉得这个高大的青年有些可爱。
叶老太太拜完了,三人留下吃了顿斋饭,下午便回了京城。
苓语给的那个旧盒子里装着百阕子,方闻卿给了自己的侍婢,叫他们按之前的方子再加上一味药。
那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叶元深刚一闻到,便有一种反胃之感,也不知方闻卿是怎么忍受着喝下去的,引得叶元深一天比一天心疼,各种蜜饯甜糕地往房间里带,喂刚喝完药,苦得说不出来话的青年吃。
叶元深低头亲方闻卿的嘴唇,青年嘴唇上还沾着药汁,那药是真的苦,叶元深一想到青年是为了怀上他们的孩子才这么拼命,心里就又酸又涨鼓地满满得,好像方闻卿只要动动手指轻轻扎一下,感情就会不受控制而决堤。
方闻卿皱了皱眉,含着蜜饯有些口齿不清,“做……做什么。”
带了几分娇嗔,像小爪子一样抓挠叶元深的心。
叶元深粗喘了口气,又吻上方闻卿的嘴唇,舌尖触碰到口腔中的蜜饯,甜得叶元深整个人都在发抖。
叶元深一把将方闻卿抱了起来,“今晚可以吗?”
语气小心翼翼得,生怕方闻卿拒绝一样。
方闻卿哼了一声,又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抬眼时,便是叶元深充满隐忍的脸,登时吓得方闻卿抓住一旁的床帷想要下床,“此时才申时!”
叶元深揽着方闻卿的腰将青年捞进床榻深处,抬手将床帷放下。
“我等不了了。”
“此时不做,岂不是要做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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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太近日气色好了不少,许是求了心安,又仔细用药,平日里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也多了不少。
这一个多月内,叶韫的捷讯还在不断传回京中,加之方闻卿和叶元深二人的轮流劝解,叶老太太这才相信叶韫当真是打了胜仗,且人人都在传颂叶将军宝刀未老,叶老太太听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是涨红了脸颊。
三人难得坐在主院大厅中一同用晚膳,方闻卿坐在叶老太太身旁,微笑着吃叶老太太夹过来的吃食。
叶老太太歪着头打量方闻卿。
她怎么觉得这儿媳妇近日气色越来越好了?以前吃饭都小口小口的吃不多,最近食量也大了不少啊,莫不是……
还没等叶老太太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方闻卿突然面色痛苦,忙捂着嘴往外跑,直跑到院子里的花坛,这才哇哇地吐起来。
叶元深一愣,撂下筷子赶紧跑了过去,又叫一旁被吓了一跳的婢女去取水和毛巾来。
叶老太太愣愣地站起身。
莫不是,莫不是……怀了孕?
叶老太太回神,赶紧甩着手帕叫立在一旁的小厮,“快去,快去请大夫来!”
叶元深给方闻卿顺着背,一边轻声哄,一边给青年喂水。
今天吃的东西,怕是全吐了出去。
方闻卿神色奄奄地坐到椅子上,叶元深心疼他,问他还吃不吃了,是不是胃里难受?
叶老太太打了叶元深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儿子,当真叫人c,ao碎了心。
方闻卿见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顿时又觉得有些恶心,连忙瞥过头。
叶元深也有些后知后觉,见着自家母亲一个劲地挤眉弄眼,登时也有些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有些克制不住地上扬,却又见方闻卿难受至极的模样,笑意卡在那,颇有些搞笑。
前去叫大夫的小厮动作很快,领着满头是汗的中年男人就跑了进来,“老夫人,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那大夫跑得几乎怀疑人生,还以为是生了多重的病,怎料一进了屋,却见屋里的几人都好端端的坐着,除开一名面色难看的青年罢了。
大夫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放下箱子后便抬手给方闻卿把脉。
男性坤洚的脉象较常人难摸一些。
大夫垂着眼摸了一会儿,嘴角露出点笑意,“恭喜恭喜,这位公子是喜脉啊!”
方闻卿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此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开始在他体内孕育。
叶元深更是高兴得傻了,差点便要抱起方闻卿转上几个圈圈,还是叶老太太和那大夫连忙拦住了他。
叶老太太也高兴得很,连忙吩咐下人们再备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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