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阮昧知那口气简直泫然欲泣。
眼看自家少主要扛不住了,兰夫子英勇顶上:“你已是筑基期,按理说完全可以用打坐来取代睡眠啊。”
“主君不也是筑基期,他怎么就需要睡觉?”阮昧知辩驳。
“因为少主才十岁。”兰夫子鄙视地看着阮昧知。
阮昧知立马换了个要求对殷寻问道:“主君,我能申请在您睡觉时,为您守夜么,反正我也无需睡眠。”
“你怎可……”兰夫子这会儿骂人都找不着词了。
“可以,只是,你别后悔。”殷寻问半垂了眼遮掩住眼中深意。
“求之不得,怎会后悔?”阮昧知笑容灿烂。夜袭正太吸收阳气什么的,嘿嘿嘿……
兰夫子见木已成舟,带着其余落选的妹子们颓然退下,少主,您保重……
“瓦片擦完了?”殷寻问眼眸微眯。
“已经擦了一大半了。”阮昧知笑嘻嘻道,手指微弹,”将尚浮在空中的几片瓦擦洗干净放回原位。
殷寻问只当阮昧知就像刚才所见的那样几片几片地擦,给的回答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也不计较,开口道:“剩下的瓦你明日再擦,我要,跟我来。”
阮昧知收了劳动工具,笑着跟上。小寻还是很厚道的么,知道俺想蹭书看,还特地带上自己。
走到山崖边,殷寻问放出飞剑,正欲踏上,却被人一把抓住袖子。殷寻问回头:“怎么?”
“你能载我吗?”阮昧知笑容纯良。
“你的飞舟呢?”殷寻问疑惑道。这家伙之前明明还驾着飞舟擦瓦片吧?
“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坐过飞剑呢。”阮昧知不要脸地装可怜。
殷寻问明显动容了,直接把飞剑塞到阮昧知手中道:“送你。”
“……”阮昧知第一次意识到忽悠的对象太厚道不是件好事。
“不必客气,我有很多。”殷寻问以为阮昧知不好意思收。
阮昧知毫不客气地将那一看就绝非凡品的飞剑收起,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我刚刚擦瓦神识消耗太剧,所以现在飞不起来。”
“你真弱。”殷寻问由衷感叹。
“就是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之前才不肯明说啊!”阮昧知佯装恼羞成怒。
“那我载你就是。”殷寻问面上不动,心底欢愉地放出另一把飞剑,让阮昧知上来。
阮昧知拉着殷寻问的小肉爪踏上飞剑,然后就不撒手了。可爱的阳气们,哥哥来啦~
殷寻问被牵得实在是身心俱爽,于是也故作不知,绷着面皮扭过头去飞行不提。
两人手牵手地到,殷寻问收起飞剑,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玉佩,对阮昧知冷冷道:“你在门口等着,顺便把我这几块玉佩擦干净。”
“是……”阮昧知看着门内那琳琅满目的秘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惜自己却只能入宝山而蹲门口。阮昧知阴暗揣测:其实这孩子就是要自己看得到吃不着吧?小寻是个小气鬼!
殷寻问的目光在阮昧知脸上微微一滞,又很快转开,旋身走进。
阮昧知百无聊赖地擦着玉佩,顺手取下玉玦,挂在腕间,将玉玦垂悬在掌心,顺势往玉玦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元力,争分夺秒地进行着造假事业。作为一台人形吸灵机,在这种灵气过于充沛的环境里压力很大啊,别说刻意修炼吸收灵气了,没准儿一不留神哪一天就给自动吸入体内的阴性灵气撑死了,所以要随时注意清空库存才是。
等了一阵,阮昧知忽而感觉到远处有两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顿时捕获到一段对话。
“那人好眼生,莫非是新来的侍者?”
“应该是,不是说少主在大招侍者么?不少人家都把女儿送来了。”
“别说,这女人那张小脸长得还真挺漂亮。哥光看那一对儿媚眼就硬了。”
“我怎么觉着这是个男的。”
“怎么可能……我去,还真是男的!呸,一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妖,真扫兴。”
阮昧知唇边泛起一抹狰狞的笑,起身向着说闲话的两个男侍者走去,哟,这俩找死的货居然都只是凡人体质,一点修为都没有啊……哼哼,今儿要不让你俩跪下给哥磕三个响头,哥就不叫阮昧知。
待得殷寻问中出来时,却见阮昧知正和别人家的凡人侍者扎堆蹲着,唾沫横飞:“我虽然没什么修为吧,但打小跟随师父习武,外功极是厉害。我学的便是一种叫水上漂的轻功,足点水面,身轻如燕,借水之力横渡江湖,端的是一门玄奥的轻功。要给个湖,我一点水星都不带沾的就踏水而过了。”
殷寻问顿住脚步:“……”你一个堂堂筑基期的修士为好意思跟凡人说你没什么修为!
那两个凡人侍者看着阮昧知啧啧称奇:“那你这功法能给我们看看吗?”
“不行,师父吩咐过只可传给弟子的。”阮昧知一脸耿直地捂住储物袋。
“你看,那是你们凡界的规矩,现在我们同处修仙界,那规矩也就不适用了。你看是不是……”一个侍者哄道。
“也是,不过修仙界讲究因果,也不能白给你们看啊。而且以你们的聪慧肯定一看就会的……算了,我还是别给你们看了。”阮昧知起身便要走。
两人赶紧拦住,劝道:“怎么会,况且就算我们真学会了,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嘛。将来再碰到还能互相扶持不是?”
“也是……”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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