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道长愿意不愿意给你算。”二贝勒早听说,这位道长有些人是不愿意接待的。
梁宇宬站在佳人的另一边,看他们聊得欢就插了一句:“今晚同春楼订了酒席,要是你不想去就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其实他更不乐意看到的就是周旅长和二贝勒在一起,就像是眼睛里扎了根儿刺似的。
“嗯,我就不去了,有载鸿帮你。”二贝勒感激的向总经理轻点头。
“那我也不去了!”当兵的嘿嘿一笑,他知道载劼也肯定不乐意应酬。
梁公子瞥了此人一眼没再讲话,可又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二人在一起,真是急刹人也!不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如此在意载劼的呢?太不妙了,他不会是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吧?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类似的记载,即使对女子他也没有失过分寸,现在的他完全不成体统,并不合乎文化人的操守,即便作为商人也是欠妥的,这和在外面养个女人不同,若是传扬出去,他辛苦经营的形象会毁得面目全非!
祈福法式结束,剪彩才正式开始,昆廷以董事长的身份亲自剪彩,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随后小邺子和两个雇员点燃了鞭炮,舞狮队在鼓点的伴奏下耍了起来,周围的百姓看得开心,就跟提前逛庙会似的,拍手叫好。
早晨10点,票行正式营业了。
见刘道长还在楼上的会客厅喝茶,周君誉就过来问好:“道长好,鄙人周君誉,可否请您帮我算一卦?”
刘道长抬头看看他,就摆手道:“你的命我算不了。”
“为何算不了?”他有些恼火,虽然自己算不上个人物,但手里好歹也有几百号人,这道士愣是不买他的帐,分明是瞧不起人。
“你是壬寅年末生人,我只奉劝军爷一句,切勿过于贪恋酒色,任何事过度就会招来灾患。”他说完又低头饮茶,并不在意对方是用啥样的眼神瞪着自己的。
道士猜自己属相到是挺准的,说自己贪恋酒色也准,只是他还没到过度的程度吧?在军队里,哪个军官不是吃喝玩乐和女人混?
“多谢道长!”他碰了一鼻子灰,当着佳人的面他唯有克制,于是来到对面载劼身边没话找话说。
“我说过了,他不是任何人都给看的。”二贝勒头也不抬,认真的写字。
周君誉搬了把凳子坐在一旁,笑眯眯的问:“既然你不去同春楼,咱两到别的地方吃饭吧,要不上你家去也行。”去家里总不会推三阻四,只要能和载劼在一起,就算连人家的手都碰不上,也乐意。
载劼本想拒绝,但听到此人只是想去家里,也就降低了警惕,勉强答应了:“行,你先去别处逛逛吧,我还得忙一天呢。”
“我就在这儿坐着,不着急,一会儿去泡个澡然后再回来等你。”他伸了个懒腰便看到梁总经理抱着一堆单据跑了上来,大概一楼已经忙到不行了吧?
“帮我把这些票据整理好,晚上还要再核对一次。”梁公子把票据放下,无可奈何的看了周君誉一眼,很想撵走这斯。
“看来生意不错,开张大吉了,梁总经理!”周旅长百无聊赖的祝贺,可惜的却是几天后他又要回天津去了,不过好在天津,北平离得特别近,只要想过来开着吉普车不到半天就到了。
“借你吉言,我忙去了,你喝茶吧。” 梁宇宬说完就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售票大厅,人满为患的大厅里就和集市一般,排队的人其中竟然还有严四。
听说这里出售香槟彩,严四就忍不住来试试手气了,老六暴毙之后,他总是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也遇上,最近几天更是连门都不怎么出,今天也就是离得近他才过来看看。老六一死他就少了一条生财之道,往后上哪儿去找这么大的主顾?
他叹了口气,揣着手往前挪步,但排队的人这么多,要啥时候才能买到,搁一般的票行他才不会排队,还得吆五喝六的让老板把他当成爷爷伺候,顺便收点儿酒钱,但这个票行他惹不起,背后可是美利坚,那个总经理梁宇宬在北平也是有头脸的人物。
载鸿今天在一楼当值,看到老板连忙说:“咱的彩票可能不太够用了。”
“嗯,昆廷下午回天津去取,随后我们再印一些。”他对这边的生意估计不足,没想到能一下子来这么多顾客,莫非道长的祈福得到了上天的首肯?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生意兴隆,他们应当格外高兴。
“我给大家伙儿订了饭,中午也不能歇业,轮着去楼上吃饭吧。”载鸿说完就亲自帮三个柜员沏茶去了,大家忙到连去茅房的时间都没有,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在后面催着快点儿,真让他恼火!
小邺子看到了在人群里的严四,恨得压根儿痒痒,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发作,依然对顾客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他现在有了份差使,不能马上撂挑子走人,但对这老混混他定是不能放过的,就算买通流氓土匪也要把这人结果了。但他不能再去麻烦鲁大哥了,一个男人独自带着女儿,如果因为帮自己杀人吃官司丧了命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我说你长眼睛了吗,干嘛呢?”排队的人忽然起了争执,一个愣头青的和严四扛起来了。
严四有错在先踩了对方的脚,可却和没事儿人似的,自当没看见。
“干嘛?”他瞪了这壮汉一眼,这可是自己的地头,哪儿跑出这么个混蛋敢和他叫板?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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